“大王,莫非那曹操连夜以水泼城,冰筑城墙,方才造就如今这般坚固不成?”法正惊奇的说道。
颜良微微点头,马鞭指道:“若非是水结成冰,普通的城墙,如何还会反光,曹贼果然会利用天时啊。”
颜良这般道出玄机,左右众将方才恍然大悟。
几百步外,城头上屹立的曹操,正扶剑而立,俯视着城外楚军,捋须冷笑。
“奉孝,你这一条以冰覆城的计策,当真是绝妙无双,看看吧,城外的这些贼军,都是何等的震惊。”
曹操赞许郭嘉时,焦黄的脸上,毫不掩饰着得意。
郭嘉只干咳着,笑而不语。
方今正值隆冬,天寒地冻,郭嘉便得到灵感,向曹操献计,连夜以水泼城,水结成冰,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冰甲,覆盖在了城墙之上。
郭嘉为了发挥冰城出其不意的效果,又建议曹操在冰层之上,覆以土灰,以掩盖其下的冰层,好使楚军无所觉察,一如往常那样轰城。
楚军不知真相,这般依旧轰城,破城炮的威力虽猛,但也轰不破那厚厚的冰甲。
几番轰击后,直到冰层上的土灰被震散,露出了部分的冰层时,颜良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此必郭嘉之计。”军阵中,颜良斩钉截铁道。
“曹操以冰筑城,破城炮的威力难以发挥,如今天寒地冻,将士们更难以攀登冰墙,臣以为,今日不是攻城的好时机。”法正言外之意,自然是想劝颜良收兵。
颜良又岂是那种鲁莽之人,当即扬鞭一喝,下令收兵还营。
鸣金声起,诸阵楚军徐徐而退,向着大营方向归去。
城头上,曹操俯视着楚军退去,捋须冷笑道:“颜贼啊颜贼,你虽有破城炮的奇技淫巧,又焉能破本相这天时之利,哈哈~~”
曹操得意的大笑,城头上的曹军,眼瞧着将楚军逼退,皆也兴奋的放声嘲笑。
策马回营的颜良,耳听着背后曹军的大肆嘲笑声,剑眉微凝,星目之中,阴冷的杀意在流转。
“曹操,尽情的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颜良带着不爽的心情回往大营,当即招集诸文武,共商破城之策。
众臣议论了半天,却都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那便是想要攻破洛口城,就唯有等到来年开春,介时春暖花开,冰雪销融,曹军的冰墙自然便将无用。
颜良当然不可能等到春天,此时距冰雪销融的天气,至少不家三个月左右,士卒们在冰天雪地里耗上三个月,等到敌城冰甲融化时,只怕将士们的士气也已耗尽。
更何况,冰雪一化,渭水必涨,到时渭水平原又将洪水泛滥,那是别说再攻城,只怕这十余万的楚军将士,就要被洪水吞没。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商议半晌无果,颜良只能散会。
时已入夜,众将士皆已入睡,颜良却仍辗转难眠,琢磨着破城之策。
炉火噼剥作响,帐外寒风呜呜作响,这关中的天气,正变得愈加的寒冷。
火上的酒已煮热,周仓倒满一杯,奉于了颜良,“大王,先吃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颜良过酒杯,一饮而尽。
热入咽喉,浓浓的暖气转眼袭遍全身,说不出的暖和舒服。
这一杯酒下肚,颜良的眼眸忽然一亮,猛然间又想到什么奇思妙想。
他便腾的跳将起来,几步扑到案边,提笔在案上的竹纸上画将了起来。
画画涂涂,废了十几张竹纸后,颜良把笔往案上一扔,兴奋说道:“子丰,你速速召集工匠,按着本王所画图样赶造此物,两天之内务必要赶出来。”
周仓将那纸样接过一看,不禁面露图困惑之色,茫然道:“大王,不知此物有何用处?”
“破敌之计,全在此物上,你无需多问,快去办吧。”颜良嘴角闪烁着几分得意,摆手令道。
周仓也不敢多问,当即怀揣着图纸而去,当晚就召集随营的工匠,连夜依图赶制。
两天后,周仓禀称已依图制好,颜良遂与营外一处偏避之地,召集众文武,以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破敌利器。
众臣们听闻自家大王有破城利器,皆是心怀惊喜而来,不知他们这位总爱“异想天开”的大王,这回又有想到了什么怪招。
“人都齐了吧,子丰,可以开始演示了。”颜良坐胯在赤兔马上,挥鞭令道。
周仓遂是策马上前,向早就候在远处的几名士卒,大声吩咐了一番。
众臣们举目望去,却见不远之处,几名士卒正用篝火烧着一大锅热水,锅架旁边则是一件半人多高的器物,被布覆盖着,看不清其真容,而在那器物的百余步外的树下,则拴着一只山羊。
看到这般情景,众臣心中的疑惑愈重。
就在众人的狐疑中,周仓“哗”的一声,将那麻布掀了开来。
众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截圆木状的器物,那奇异的样子,不禁令众人眼前一亮,但却无人识得那是何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