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去卑吓傻了。
满心欢喜的逃到了这里,自以为是的认为逃出了升天,可以顺利的逃往临汾城,前去向燕王刘备搬兵。
却万没有想到,人家颜良早料到你会从东面出逃,提前就已布下人马,在此间等着堵你了。
心中大骇的刘去卑,吓得浑身发抖,颤声大叫:“撤退,速速撤还汾阴!”
话音方落,却听身后方面杀声大作,刘去卑回头看去,却见身后火光大作,又有一支兵马杀住,堵住了匈奴兵的后路。
撤退,只有死路一条,前进,方才有一线生机。
刘去卑见形势不利,狠狠一咬牙,扬刀大叫道:“匈奴的勇士们,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去,岂能让汉狗们挡住我们前进的脚步,杀——”
大吼一声,刘去卑纵马舞刀,狂冲而出。
左右那五百匈奴兵,眼见身处绝境,拼一下才有活路,只得鼓起勇气,随刘去卑杀将而上。
五百匈奴骑兵,疯狂的吼叫着,一窝蜂的冲涌而上。
张辽却横刀立马,巍巍而立,毫无一丝忌惮之意。
转眼间,匈奴兵已至冲五十步内。
张辽长刀微微前招,楚军将士们指向苍穹的枪锋,刷刷的便直指向前,一排排寒光流转的锋刃,火光照耀下,如钢铁森林一般可怖。
顷刻间,滚滚的铁骑已杀奔而至。
当先之处,刘去卑自恃武艺,手纵长刀,暴喝着杀向张辽。
面对着这狂杀而至的胡虏,张辽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土鸡瓦狗般的胡虏,也敢在我张辽面前逞狂!
“呔!”张辽一声低啸,猿臂如影而动,尚未看清他出如出招,手中长刀已如电光般袭出。
寒光如电,呼啸而出。
吭~~猎猎的金属激鸣声中,两柄战刀轰然而撞,刺耳的烈鸣,竟是盖过了万马奔腾之声。
张辽横刀立马,依然巍然不动,只有手中的长刀,微微的颤动。
而那来势汹汹的刘去卑,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于地。
那狂妄的匈奴人,又岂是武艺一流的张辽对手,一招之竟,已被震飞于地。
刘去卑落地时,他的那些惊诧的匈奴骑兵,已是收止不住冲势,前呼后拥的撞向了楚军步阵。
人仰马翻,惨叫之声如潮而起。
匈奴骑兵排队撞上了那密密麻麻的枪林,片刻间便被扎成了肉串,五百轻骑转眼损失一半。
楚军步军,却屹立不动,未有一丝动摇。
匈奴人汹涌的冲势,就这样被楚军精心所设的枪阵克制瓦解。
“杀,给本将杀光胡狗——”张辽长刀一招,厉声长啸。
“杀~~”
楚军步阵轰然而裂,数千枪兵如潮水般决堤而出,汹涌的扑向了受挫的敌骑。
失去了冲势的匈奴骑兵,反而成了任人宰割的活靶子,楚军的枪锋四面八方的围刺而来,将一名名匈奴兵,无情的戳成了刺猬。
匈奴人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了夜色中。
落地的刘去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当他抹着嘴角的血迹,刚刚爬起来时,一抬头,张辽已勒马横刀,挡在了他的面前。
刘去卑刚刚爬起来,张辽抬手一刀,狠狠的拍在了刘去卑背上。
“啊——”刘去卑口吐血鲜,痛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吐血的胡虏趴在地上,扭曲着身形,再也无法爬将起来。
“区区胡虏,也敢与我大楚之王作对,当真是自寻死路。”张辽冷哼一声,抬手扬刀,作出一副将斩杀刘去卑之势。
那刘去卑大骇,吐着血惊叫道:“将军饶命,我愿归降,我愿归降啊。”
这个该死的胡虏,果然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张辽冷冷一笑,手起了手中的长刀。
其实他早打算把刘去卑活捉了去献于楚王,方才只不过是吓唬他而已,却不料这胡虏根本禁不住一吓,当场就已嚎叫求饶。
“杀你,本将还怕脏了手中之刀。”张辽冷喝一声,令道:“来啊,把这胡虏绑了,拖去献于大王。”
左右掠阵的军士,一涌而上,片刻间便将吐血的刘去卑绑了起来。
此刻,在楚军枪兵的围杀下,那五百匈奴轻骑,已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有几十名匈奴兵,斗志瓦解之下,想要伏地求饶,却为张辽下令,统统杀光,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