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留一线,楚军面临着燕军的猛攻之时,几百里外的梁县,张飞却在替刘备还着债。
放眼望向城外,战旗一浪卷着一浪,铺天盖地。
密密麻麻的楚军战士,高举着刀林,结成了一望无际的森林,锋刃反射的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梁县东门处,老将黄忠,正率两万大军,对敌城发动的着猛攻。
西门一线,燕将太史慈也正经受着文丑一万精兵的猛攻。
而在梁县的南门处,颜良则亲督着三万主力,对张飞拒守的南门,发动着猛烈的进攻。
沿城一线,云梯密布,无数的楚军如蚂蚁一般,攀附在云梯上,不惜生死的向敌城强攻。
城墙前的护城壕,已为土石填满,一队队的楚军,正推着对楼、冲车等攻城器械,呐喊着向敌城逼近。
再往远处,近四千名弓弩手,则正在强弓硬弩,没有间歇的向着敌城乱射。
楚军的进攻,何其之猛烈。
而颜良则驻马抱刀,以一种戏谑的冷笑,欣赏着他的大军,蹂躏城中苦苦支撑的敌人。
城头的张飞,的确是在苦苦支撑。
梁县本为小城,城墙低矮,护城壕甚浅,多处城墙都年久失修。
一万五千军心不安的士卒,只凭借着这般破落的城池,又如何能够抵挡颜军如潮的攻势。
“颜贼,相逼如此之甚,实在是可恨!”张飞咬牙怒骂时,一箭从城下飞来,逼得他不得不矮知一躲,堪堪的避过了这一箭。
举目扫视,但见城下处,楚军的进攻已更加的凶猛。
“将军,大王的诏令到了。”一骑斥候飞奔上城。
张飞精神一振,急叫道:“大王的援军呢,何时会赶到梁县?”
斥候拱手道:“禀将军,大王目下正尽倾全军,对陈留的楚军大营发动进攻,一时片刻难以撤兵来撤,大王命将军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弃了梁县,退守太谷关。”
“什么!”张飞一声惊叫,当场就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此间形势危如累卵,我这万把残兵死抗着颜良数倍大军,你不赶紧派兵来救,却反去攻什么敌人大营。
性情暴躁的张飞,当场就想骂人,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正当这时,又有斥候飞骑而来,大叫道:“禀将军,东门敌军攻势太猛,张燕将军快要守不住了,请将军速分兵马支援。”
话音方落,又有斥候奔上城头,慌叫道:“西门危急,太史将军请将军速发援兵。”
“娘的,老子这里也吃紧,哪里来的援兵去救他们。”张飞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此时的张飞,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是焦头烂额,已然是有些乱了他的分寸。
正当此时,城头的西南侧,喊杀之声大作,竟有几处城墙,已为楚军所突破,几十名楚军攻上了城头。
大势已去,梁县城是守不住了。
心中恼愤的张飞,满脸铁青,虽是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撤兵,全军撤兵,速速从北门撤出,退往太谷关。”无奈的张飞,只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张飞当先而退,太史慈等诸将得知撤退的命令,也如蒙大赦一般,匆忙的弃过了各门,率领着残兵败将望北门撤去。
颜良攻三门,独留北门不攻,正是为了给燕军留一条出口,否则四面被围,反而会激起他们必死的决心,倘使他们抱定决心誓死守城,反倒不是颜良想要看到的。
今北门无兵,燕军人人抱有侥幸心理,一旦守势不利,自便生了逃跑之念。
只是,颜良不围北门,却并不代表他打算顺利的放张飞走脱。
当张飞率领着万余残兵,灰溜溜的从北门逃出未攻,忽听喊杀之声大作,漫天的尘雾中,一队骑兵从斜刺里杀来。
原来,正是吕玲绮奉了颜良之命,率三千轻骑游弋于北门外,就等着截杀逃跑出来的燕军。
眼见敌军狼狈逃出,吕玲绮纵马如风,率领着三千轻骑,如狂风暴雨一般扑向了惶恐的燕军。
又是一番血腥的屠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