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2)

殿下快醒醒 写离声 2428 字 15天前

他忽然想起当初曾许下诺言,等他回京便寻访高僧,想办法送她回家乡。

在某一个梦里,他曾有幸进入她的心里,见过她那光怪陆离的故乡,也见过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意气风发的模样。

梁玄怔了怔,半晌才道:“董娘子是孤的贵客。”

董娘子突然农奴翻身把歌唱,成了燕王殿下的座上宾,宁白羽被她支使得团团转,鞍前马后,还不能有半句怨言,不然她对燕王殿下勾勾指头施个迷魂妖法,没准又给他加上一百杖。

董晓悦一点不跟宁白羽见外,吃完肥嫩鲜美的烤羊羔肉,喝了碗香醇的酪浆,又舒舒服服地趴在燕王殿下特供的狐皮褥子上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宁白羽刚好领完笞杖回来,一瘸一拐地继续为她服务。

“宁参领,能不能问问你们殿下,”董晓悦犹豫了半晌终于问道,“这毒还解不解了?”

第108章 日常

宁白羽从来没见过大言不惭把这种事挂在嘴上的女子, 涨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殿下叫娘子好生养伤,旁的事我……我也不清楚……”

董晓悦知道指望不上他,只得作罢:“算了, 等你们殿下醒了我自己问他。”

梁玄透支了太多体力, 喝了碗参茸汤又睡了下去,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害得丁先生等人差点以为他又昏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 他一睁开眼睛, 先想起董晓悦腰上的伤。董晓悦折了左手, 腰伤又在左侧, 自己擦药按摩都十分不便,别说军营里没有别的女子,她这谁碰谁死的体质也只有他能碰。

侍卫们劝说无果,伺候他洗漱完,将董晓悦带到他营帐里。

董晓悦虽然整天惦记着解毒,可当着一众侍卫的面怎么好意思开口,只按着宁白羽教她的规矩行礼:“民女拜见燕王殿下。”

还没拜倒就被梁玄一把扶住:“做什么同我生分!”

董晓悦不过是入乡随俗地客套一下,也是怕自己态度过于随意, 影响他在下属面前的形象, 既然他这么说, 她也乐得偷懒, 作为一个现代人,要毫无差错地记住这些繁文缛节不是件容易的事。

梁玄把侍卫们支开,从榻边的小几上拿起药瓶, 往手心倒了药油搓热,对董晓悦道:“过来。”

董晓悦听他语气老大不高兴,连忙乖乖地撩起衣服下摆,奉承道:“殿下的药油真神奇,昨天擦完,今天就不怎么疼了。”

梁玄哼了一声,马屁都拍不到点子上,真是傻得无可救药。

董晓悦回过味来,赶紧亡羊补牢:“药好是其一,最重要还是殿下上药的手法高超,太专业了。”比她家小区楼下盲人按摩的老师傅也不差。

梁玄勾了勾嘴角,突然使坏,往她腰间痒肉上一掐,董晓悦顿时又酸又麻又痒,“哎哟”叫出声来,一边躲一边求饶:“殿下,殿下......我不行了,缓一缓,缓一缓......”

“别动,”梁玄用虎口卡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扭来扭去的小心伤上加伤。”

董晓悦止住笑,忽然发现这姿势有些暧昧,抬手捋了捋额头:“我不动了,你松松手......”

梁玄这才松开手,用帕子擦擦手,又倒了些药油,继续替她按摩。

董晓悦闲着无聊拿起药瓶掂了掂,感觉分量比昨天轻了许多,想起宁白羽说过这药比黄金还贵,不由肉疼:“殿下,我不怎么疼了,下次搽普通的药油就行了,这药太稀罕,你留着吧,万一有个磕磕碰碰跌打损伤......”

“你倒是会替我省钱,”梁玄用拇指在她腰窝里加上点力道一摁,“腰生得细,不费药。”

虽然他说起这话来一板一眼,十分正经,但董晓悦还是双颊发烫:“殿下......”

梁玄将温暖的手掌严丝密合地贴在她腰上,缓缓地转着圈:“没有旁人在,别叫我殿下,你我并无尊卑高下。”

董晓悦闻言一愣,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一个古人觉悟如此之高。

梁玄有些羞赧:“那位......谢公子为你做的,我也能做......”

“......”董晓悦一阵脑仁疼,她都快忘了梁玄曾进过她心底,自然也知道谢睿其人。

“我也会为你提行囊。”梁玄有些执拗地道。

“......”董晓悦无力地扶了扶额角,“我跟谢睿真的不熟,我们话都没说过几句,都那么多年了,他八成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

“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梁玄幽幽地道,“他还替你提行囊。”

“......”

当初她刚上大一,刚好是谢睿迎的新,谢睿帮她把拉杆箱拖到宿舍楼下,两人交换了个手机号,除了逢年过节群发祝福短信,两人几乎完全没有交集。

董晓悦感到百口莫辩:“我跟他没什么,我真的只把他当男神......”

“男神......是说谢公子恍若神祇下凡么?”

“我不是......”真是越描越黑,董晓悦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就是一种说法......殿下,我错了......”

“侧过些,”梁玄轻轻拍拍她,“没有旁人在,别叫我殿下。”

“梁玄,其实你比谢睿好看多了,他跟你比就是渣渣。”只能委屈男神了。

“巧言令色,”梁玄哼了声,总算大人有大量地放了她一马,“叫我雁奴便是,这是我的小字。”

“这真是你的小字啊!”董晓悦诧异道。

“嗯。”

“是什么意思?”

“就是……雁群中最小的那只。”梁玄不情愿地解释。

董晓悦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玄恼羞成怒:“有何可笑?”

“不可笑,我不是笑,是吓得打哆嗦,这名字太威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