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恭敬的道:“很抱歉,小的没有见过您,麻烦您在门口等一会,小的这就去通报!”
说完,给向东行了一个礼,就把门轻轻关上,一溜烟的跑去找人去了。
不一会儿,水清浅出来了。
“爹、娘、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水清浅连忙伸手接过刘香椿背上的包袱,又跟彭嬷嬷点点头。
这一次来京城,饶家祖孙四人只带了换洗的衣服鞋袜,还有银票和银两。东西不多,倒是彭嬷嬷一行的包袱多了好几个。不过,也不需要安园的人帮忙,她自己的随行人员人数可不少,完全可以搞定。
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安园明显住不下。此时,向西的伤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以移动了,水清浅就做出 了决定:“这安园小了一点,不如这样好了,全部人搬去王府住!”
向东沉默了片刻,就断然否决:“不了,王爷的人回王府去住,彭嬷嬷的侍卫和丫鬟婆子各减一半,其余的人稍微挤一挤,就可以住下了!”
不等水清浅答话,向东就躬身对彭嬷嬷道:“婶子,您老的人留下一半,其余的一半回东宫去,不知婶子意下如何?”
“大人无需这么客气,大人的提议甚好,我这就挑选一下,将其中的一半人送回东宫去!”彭嬷嬷对向东的印象极好,尤其很喜欢他叫她婶子,就跟叫宁园隔壁的五婶那般,亲切又随和,仿佛一家人一样。
而且,在来京城的路上,向东就跟爹娘以及彭嬷嬷商议过,来到京城之后,绝不入住平西王府。爹娘和彭嬷嬷也很是赞同,都觉得住在安园好一点。毕竟大丫如今还没有被皇家承认,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大丫这个为水清浅生育了一双儿女的人,竟然还算不得水氏皇族的媳妇!
所以,平西王府,向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入住的!做人,得有底线,有骨气。不然的话,还不得被世人当笑话来讲,日后哪里还有脸面出门?
水清浅不同意:“这怎么行?侍卫越多越好!把王府的人送走,彭嬷嬷的人也送走,这安园的安保力度就不够强了!不行,就听我的,全部人搬去王府住!王府如今空空荡荡的,足以住下好几百人!”
向东寸步不让,据理力争:“王爷,我们饶家只是普通的人家,既不是皇亲贵戚,也不是世家大族。家里有几个护院,三两个家仆,其实已经是奢侈了!你现在让我们搬去王府住,这不是成心让我们为难么?”
“这话怎么说的?我明明是为了你们好,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哪里是为难你们啊?”水清浅觉得非常的委屈,他讨好岳父这一家子都来不及呢,哪里敢去为难他们啊!
“唉,你平时挺聪明的啊,关键的时候怎么犯迷糊了呢?”向东叹了口气,干脆直接点明:“你想一想啊,如果那内定的平西王妃知道了,心里到底会如何的愤怒和不甘?你这样子,不是给我们家树敌么?日后,向西还要在京城打拼,你也不希望他在衙门里被人挑唆得四面楚歌,寸步难行吧?”
“我说过,我不会另娶王妃!大丫,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发妻,也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水清浅忍不住使劲的跺脚,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岳父一家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向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态度非常的坚定:“皇权是至高无上的,这世上还没有谁敢于挑战皇帝的威严,不然的话,大丫又何必自请除族,去了那荒无人烟的地方?那个地方,或许根本就没法通信,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连一封信都没有收到过!”
提起大丫,想一想卧病在chuang的向西,向东的眼里赫然有了泪光,声音也有点哽咽:“也不知道她如何是否安然无恙,孩子们是否安然无恙!这一切,都是为啥?还不是畏惧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你别跟我说,你可以抗旨不遵!如果你胆敢抗旨不遵的话,我和向西,还有大丫以及我们的爹娘,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还有可能会连累整个家族的人!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所乐见的,也不是大丫可以承受的!”
水清浅默默无语,最终带着他手下的侍卫和丫鬟婆子,又搬回了王府。不过,他也坚持留了两个一等一的高手在安园,嘱咐这二人务必在向东外出的时候寸步不离!
向东也默认了,并没有开口阻止。
来到京城,他总不能足不出户吧?上街逛逛,见识一下京城的风采,会一下乔大老爷以及考秀才的时候认识的同窗,又或者陪爹娘出去散散心,总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