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很阴冷,不带丝毫的感情,此语一落,库房周围的上百人鸦雀无声。
“你们都有父母,都有妻儿,我不想枉杀无辜,指出刚才是谁喊的,不然你们全得死。”左登峰再度开口,这句本是威胁的话令他情绪极度低落,别人都有的偏偏他沒有。
“手里的家伙干什么吃的,给我毙了他。”一个歪戴警帽的马脸汉子高叫着冲左登峰开了枪。
他用的是手枪,距离较远,左登峰并沒有闪避,子弹也沒有打中他。
国人行事只要有牵头的,其他人胆子就壮,这个马脸汉子可能是个当官的,他率先开枪,那些喽啰立刻跟着射击。
左登峰见状不再犹豫,晃身而下,挥刀杀戮。
这些人使用的步枪大部分是汉阳造,非常的粗劣,打一枪就需要拉一次枪栓,不过他们并沒有机会开第二枪,即便是第一枪也是胡乱开的,第一次用刀左登峰并不习惯,因为挥刀需要后扬手臂,会减慢他进攻的速度和频率,但是很快他就找到了诀窍,将灵气灌注刀身,逼出红色刀芒成片挥砍,由于这把刀的质地极为坚硬,以灵气逼出的刀芒并不长,只有不到两丈,但是这两丈的刀芒却与刀身有着相同的锋锐,片刻过后,场中已无活人,亦无全尸。
“不要试图影响我。”左登峰竖刀胸前森然开口,这把怪刀沾血之后煞气更重,竟然开始微微抖动,这轻微的抖动迫使左登峰加大力度才能抓稳它,而加大力度会令人对自身的实力产生极大的自信,由此滋生出更重的杀意,正如孙奉先先前所说,这是把邪器。
但是很快左登峰就发现并不是这把刀影响了他,他心中的煞气比这把刀承载的煞气更重,刀身抖动只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煞气而产生的共鸣,也是遇到知音的激动。
驻足片刻,左登峰离开库房走向旁边的行署,这里是伪政斧办公的地方,他要杀了这些人,因为他们全是汉歼,都在为曰本人充当走狗。
行署办公的地方院墙很高,墙上有铁丝网,这种保护措施这次不但沒有起到保护的作用,还阻断了他们逃跑的路径。
行署有办公人员八十余人,这些人左登峰一个也沒有放过,即便他们苦苦哀求,即便他们无力抵抗。
人都有自我保护自我开脱的潜在意识,这些人也不例外,他们乞命的理由不尽相同,上有父母赡养,下有子女抚育,亦或许被逼无奈委曲求全,亦或许心在曹营心向正义,但是这些理由都不被左登峰所接受,他看待问題虽然偏激却直透本质,这些人手脚健全,即便种田也饿不死他们,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背后是贪慕虚荣和好逸恶劳。
以父母子女为乞命借口更是不被接受,人生在世的确不是为自己而活,三成为父母,三成为子女,还有四成是为自己和爱人而活,自己和爱人永远占大头,这还是好人的标准,那些沒有责任感的为自己而活的比重还要更大。
杀完这些人左登峰生出了去鬼子军营杀戮一番的念头,但是想了想又沒有那么做,杀鬼子不如杀汉歼,如果国人无人敢当汉歼,曰本鬼子早就被打跑了。
再度沉吟之后左登峰连汉歼也不想杀了,国民政斧对他薄义寡恩,沒必要让国民政斧无端受益。
回到落脚的地方,孙奉先正在院子里等他,在见到他手中的怪刀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左真人,这把刀您从哪里得到的。”孙奉先皱眉发问。
“虎头铡刃口融化之后自然成形。”左登峰看了正屋一眼,确定玉拂无恙。
“您看。”石几上放着几本书,孙奉先手里还有一本,他随手向后翻了一页,将书递给了左登峰。
左登峰探手接过,发现孙奉先看的是一本民国早起刊印的《古今兵器大全》,当铺承接典当五花八门,朝奉必须博古通今,知晓众物,因此当铺里有这本书也不出奇。
孙奉先让他看的这一页沒有图案,只有一段文字,记载了夏朝时期的三把邪器,分列十大名刀的三四五位,其中位列第四“虎翼”的描述与他得到的这把怪刀一模一样。
“我原本还想请铁匠师傅按照这上面的形状加以复原,沒想到竟出了这么神奇的事情,我能仔细看看这把刀吗。”孙奉先面带喜色,他并沒有把握请來的铁匠能造出令左登峰满意的利器。
“原來这把刀叫虎翼。”左登峰放下书籍点了点头。
在获得了左登峰的同意之后孙奉先拿起了石几上虎翼,但是入手之后马上惊叫着撒了手。
“怎么了。”左登峰探手接住了虎翼。
“很难受。”孙奉先抚摸着胸口惊魂未定。
左登峰闻言笑了笑,沒有问他到底为什么难受,这把名为虎翼的怪刀是一把充满煞气的邪器,其中蕴含的煞气带有强烈的恶姓气息,谁拿了都不会感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