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眼瞳微紧，问：“什么不是他们？”

“他们是受人指使的。”徐择低垂着眼眸，笑容极其惨淡，他的脸一边惨白，一边还带着巴掌痕迹，封靳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一只手给狠狠攥着，他当时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哪怕他早半个小时来，说不定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谁？谁指使的？”封靳要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可徐择却抿着嘴唇突然不说话了。

封靳不明白为什么徐择要袒护那个人，难道是他认识的某个人，那也不对，徐择身边没有多少交好的朋友，和他走得近的人就根本不多。

封靳随后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本来他是过来询问徐择事情的，看到徐择出事后，把那个事情险些给忘了。

不过当封靳和徐择嘴唇上的小伤口对上时，他不打算追究那个问题了。

徐择不肯说，他看着自己的手，他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微微颤抖着，然后封靳的手盖了上来。

似乎是这个时候封靳才意识到了徐择真正脆弱的那一面，这个人住在他那里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平静和正常，其实那更多的是徐择的一种伪装，现在他眼前这个会害怕会发抖的人，才是真正的徐择。

想想怎么可能，从正常人变为无法行走的残疾人，怎么可能什么影响都没有。

封靳把徐择的手给握在手里，他让自己表情柔和下来，他再次问：“到底是谁，你现在不说等他们醒了我也能逼问出来？是我们都认识的人，还是某个身份特别的人？”

这是封靳的猜测，不然他不认为徐择会包庇这样的罪犯。

徐择抬起眼，他勾唇笑着，眼眶里一滴泪水滚了出来，在他脸颊上蜿蜒出一条泪痕，然而徐择仍旧还是笑。

就在封靳以为徐择还是不肯说的时候，封靳听到徐择口里吐了个名字。

“程嘉。”徐择轻声说。

他声音很低，呢喃出来的一样，封靳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谁？”

徐择挣脱开封靳的手，他笑着，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