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强健者,服用一颗丹,第二日就恢复正常了,并没有什么副作用,身体虚弱者,服用一颗丹,有三至四天会喘成老狗,浑身失了力气。”
罗文茵一听道:“若这样,这些丹实则就是提前使用了之后几天的力气,除非当天有特殊事件要提高自己能力,否则没必要服用。”
她说着,娇眸一转,笑道:“道长不如专门炼一些炸丹,没准能派上大用场。”
“何谓炸丹?”飞尘子赶紧请教。
罗文茵笑道:“就是你炼丹配方错了,结果炸了丹炉那些丹,便是炸丹。”
“那些丹随着丹炉一并炸毁了,倒从来不知道它们叫炸丹。”飞尘子惊奇道:“夫人因何知道这些丹的名字?”
罗文茵掩嘴一笑道:“是我刚起的名字。它能炸了丹炉,顾名思义,叫炸丹挺好。”
飞尘子“哈哈”笑了,“炸丹这个名字起得好。只不知道它有何作用?因何夫人让老道特意去炼这种丹?”
罗文茵故意压低声音,开玩笑道:“炸丹作用可大了。你想啊,这炸丹连丹炉都能炸毁,哪是不是说,谁个得罪你了,你扔出一颗炸丹,就能把这个人炸飞?”
“咦?”飞尘子摸摸下巴,想及自己扔炸丹的情景,感觉十分威武,不禁笑道:“挺有道理。”
罗文茵继续压着声音道:“若你能炼成炸丹,异日有强敌来犯,进逼京城,犯下滔天大罪,无可饶恕,众人无法抵抗时,你便扔出炸丹,炸死敌人,救民于水火。自然,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意动用,但备着,总能防不时之需。”
飞尘子听得怔住了,这……
他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站起来行一个礼道:“夫人妙思,老道自愧不如!”
罗文茵回礼道:“好说好说!”
两人相视一笑,瞬间感觉拉近了距离,像是老熟人一样了。
飞尘子再咀嚼罗文茵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将要做下一件旷世大事,指不定之后,就名留青史了,一时兴奋得直摇拂尘。
罗文茵便指指他的拂尘道:“道长,你这拂尘摇起来,特别像我们府一只狗儿的尾巴。”
飞尘子便又再摇几下拂尘,随口问道:“夫人,老道这尾巴摇得好看么?”
罗文茵莫名脸一红,想也不想,“啐”一口道:“呸!”
飞尘子回过神来,慌忙道:“夫人莫恼,是老道唐突夫人了,这厢赔个礼。这样,老道赠夫人两粒金丹罢!”
他说着喊道童道:“拿一瓶百花蜜,一瓶止咳膏,两粒金丹给夫人。”
罗文茵见飞尘子适才之言,不似有意,倒也不恼了,只道:“金丹就免了,我也用不着。”
飞尘子道:“夫人今儿对老道启发颇多,这两粒金丹,一定要拿着。就算现下用不着,没准以后就用上了呢!”
罗文茵见对方盛情,只好道:“那便先放我那儿罢,异日道长要用,再索回也可。”
稍迟,罗文茵和夏氏并毛氏诸人回了罗府。
一进府,还没换衣裳,便有人来跟罗文茵报道:“夫人,崔将军来了,说要见您。”
“请他进来罢!”罗文茵忙去会客厅中候着。
崔元舟少年时经常在罗府进出,当下熟门熟路,先进去给夏氏和毛氏见了礼,问得罗文轩和罗文远并不在府中,便道:“表弟妹见谅,我有事要和表妹说,这厢失礼了。”
夏氏笑道:“崔将军又和我们客套起来了?姐姐在那边厅中候着呢,你且过去罢!”
崔元舟便转身出去,往罗文茵所住的院落走去。
一路走,一路感叹,少年时进出这地方,只以为能娶得美人归,谁知道后来……
如今表妹和离了,自己又有机会了。
他进得厅中,见罗文茵俏生生坐着,便喊道:“表妹!”
“表哥,你来了!”罗文茵忙请他坐下,又让丫头上茶。
崔元舟待丫头下去,细瞧一眼罗文茵,叹道:“这才几日不见,表妹又瘦了。”
罗文茵摸摸脸道:“瘦了么?我自己并不觉得。”
崔元舟又以一种怜惜的眼神看她,问道:“在罗府住得惯么?”
罗文茵点点头道:“挺好的。”
崔元舟再闲话两句,这才道:“表妹,我昨儿晚上听护卫禀报,说是捉着蒋家一个侄儿,那是一个浪荡子,他听闻你和离回罗府,度着罗府守卫不如将军府森严,就想翻墙进来想偷窥你一眼。只怕之后这种事不会断绝。”
罗文茵托头道:“两位弟弟昨晚已吩咐了下去,这阵子夜间轮值,全部要警醒精神,另外,会多请护院进府。”
崔元舟道:“虽如此,罗府围墙不及将军府高,护院们身手也不如将军府的人身手那般厉害,且怕有一些不怕死的,依然跑来翻墙。”
他顿一下又道:“表妹先前在将军府,也不时有人想翻墙,我就捉了不少。如今住罗府,总归不够安全,也让罗府诸人为难。”
罗文茵怔一下道:“罗府若不安全,还有哪儿安全?”
崔元舟看定罗文茵,严肃道:“崔府就比罗府安全。表妹,你若肯,让我保护你吧!”
罗文茵苦笑道:“表哥,我和李将军才和离,怎么可能马上就跟别人呢?而且,罗府是我娘家,两个弟弟保护我,理所应当。”
崔元舟不敢催逼太多,当下道:“表妹,你须记着,若有什么需要,我定随叫随到。”
罗文茵站起来行一个礼道:“多谢表哥!”
待送走崔元舟,罗文茵进房换了衣裳,才收拾好,又有婆子进来禀道:“夫人,杨大人求见!”
罗文茵待要说不见,转念一想,对方是杨佩君的哥哥,还是要给一个面子的,当下道:“请他进来罢!”
宝珠便又帮罗文茵整理衣裳,一边道:“南姜王后昨儿过来,今儿换了她哥哥过来,一家子都来跟夫人示好呢!”
杨世浩进厅见了罗文茵,只寒喧几句,便直奔主题道:“夫人既和离,以后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