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发生命案的出租房，秦钺不由分说的从后面一掌就把康智给拍晕了。

刚把灯打开的何宇谦被吓了一跳，他忙去搭把手把康智扶到沙发上躺下：“你做什么啊？”

“十一点四十了，没什么时间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秦钺看了看手表，从挎包里拿出口香糖，拆开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康智的脑门上：“你和陈艺可，牟晨星是怎么认识的？”

何宇谦坚持着自己的人设装傻：“陈艺可是我同事啊，我在三楼她在一楼，也有一起办案子的时候，可不就那么认识了嘛。”

秦钺从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碗，装了一些冷水端出来，然后拿出眼影盒，他正准备把眼影倒进去，何宇谦却按住了他的手。

何宇谦说：“用自来水不行，最好的是我这个……”

他从背包里拿出半瓶矿泉水：“无根水。”

“不就是雨水嘛。”秦钺把碗里的水给倒了，然后把这些雨水倒进碗里，他看了何宇谦一眼：“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啊？”

何宇谦干笑两声：“我之前都只负责帮可可他们查查资料，渡灵的事我是真没来做过，这次不是老牟不在，可可本来不想插手，可看你的样子知道也拦不住，就让你来体会一下，我呢，就是来给你做技术指导的，你该干嘛干嘛，可以当我不存在。”

“也就是说陈艺可和谭队在解剖室说的那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秦钺立刻反应过来了：“你们这是合着给我来个套中套啊，让我把心思都放在你这个卧底身上，就忽略了你们给我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想看我笑话是吧？”

“当然不是。”何宇谦说：“这次机会是我千辛万苦的找可可要来的，她吧，知道你找到青山市来，肯定还会参和老牟的事情，她就是想让你亲身经历一下，到底渡灵是怎么回事，免得你把他们做的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他决口不提自己也想试试这件事，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不是念念符，甩甩桃木剑就行的事。”

秦钺想了想，觉得何宇谦有可能说的是实话，要不然陈艺可也不会刻意送这些东西给自己了，他从挎包里拿出黄表纸，浸湿了贴在门缝和窗缝上。

何宇谦也忙过来帮忙：“要用手背这样才能贴的牢。”

贴好了窗缝和门缝，秦钺把卫生纸打开，抽出一张来，上面用朱砂绘了一个奇怪的阵法，他在客厅里比划着，却拿不定主意该把这个渡灵阵放在那里。

“放这！”何宇谦指指发现林雯尸体的地方：“昨晚来的时候，我看到这一块的阴气特别重。”

“你也是阴阳眼？”秦钺转头看了何宇谦一眼：“现在阴阳眼那么普遍了？”

“我虽然没有阴阳眼，可我有高科技啊。”何宇谦在秦钺倒出来的东西翻了一下，拿出一副平光眼镜递给秦钺：“具体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反正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太清楚，你戴上试试就知道了。”

秦钺半信半疑的把眼镜给戴上，何宇谦伸手在眼镜腿的logo上按了一下。

秦钺立刻看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痕迹，这个痕迹就好像，用擦过的铅笔字，很淡却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