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张员外的态度非常配合,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贺莲房想将他灭口,那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而且决不会留下一丁点痕迹。若是他想活命,就必须按照她安排的走。
“想来表伯父已经知道是谁了。”贺莲房笑得愈发温柔动人。不知怎地,她笑得越是美丽,张员外便越觉得浑身刺骨的寒。“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难道表伯父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能遇到人来相救?”
张员外脸色一变,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就目前而言,他还舍不得放弃贺红妆,这丫头实在是太够味儿,他没尝够,可若是不放弃,自己这条老命便会不保呀!他也一直知道贺红妆对自己图谋不轨,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急切到如此地步,竟在刚刚私会后便找人来谋害自己!想到这里,张员外突然觉得,面子这两字又有何用?他给贺莲房跪了下去,口称饶命,将自己与贺红妆的事情给说了个一清二楚。期间贺莲房一直笑意妍妍地望着他,看得张员外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自己这大实话说的对不对,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可事到如今,他只能投靠贺莲房,否则以张家现在的财力,根本就没办法请些会武的家丁看家护院的保护于他!“……事情就是这样的,公主,还求公主看在你我是血亲的份儿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血亲?
上一世,回儿亦是你的血亲,她腹中甚至还有你张氏一族的骨肉,可你又何曾顾念过血脉亲情?贺莲房边笑边道:“这是自然,表伯父有难,我又岂有不救之理呢?”
张员外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大学士府嫡庶水火不容,可是这个大侄女却是出了名的心善,名声素来好的很,所以他也在赌,赌贺莲房一定不忍心看着他死。
说来,这人也真是奇怪。张员外前一秒还觉得贺莲房神秘莫测,下一秒便认为她善良到无药可解的地步,觉得她一定会搭救自己,完全没想到对方才是这一切事件的背后推手。“敢问公主打算如何救我?我怕待会儿那群人又要来杀我……”
贺莲房放下手中茶盏,琴诗立刻伶俐地为她轻轻揉捏肩膀,缓解端坐所带来的疲劳:“想要养条可爱的小狗,偏偏这小狗特别喜爱咬人,既然如此,拔掉它的牙,再将其拴在身边,不就任你摆布了么?”
张员外似乎有些听懂了,又似乎没懂。贺莲房对着玉衡使了个眼色,玉衡便倾身在张员外耳畔说了两句什么,只见张员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从惊讶、恼怒,逐渐变成了期待与兴奋。他对贺莲房千恩万谢不已,对着美好的未来更是充满了希望,乃至于起身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又一头栽倒,爬起来的时候却仍在傻笑。
“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表伯父,这事儿还未成,便已是如此兴奋了。”
张员外挠挠头,恬着笑脸不住地搓手,看起来便是迫不及待的模样。“公、公主,那这事儿啥时候能、能成呢?”
贺莲房颇有兴趣地瞧着他喜不自胜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问:“表伯父想要何时成事呢?”
“这、这自然是越快越好嘛!”
“既然想越快越好,那就照我吩咐的去做,这样的话,方能早日完成你的心愿。”
贺莲房嘴角的笑柔若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