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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 夜子莘 2623 字 19天前

何况,景旗留下的旧部如今一盘散沙,若阿宁嫁给太子,他们念及太子妃乃景旗独女,必会效忠于朝廷。日后走了,太子和皇后二人也好有人帮衬。

皇后隐约知道他可能想说什么,却又有些不大敢确定。他如今宠爱乔德妃,怎还会想着给她们母子铺什么路呢?没准儿,是她自己多想了。

她默了须臾,倒是没应顺熙帝的话:“只是不知道阿宁是何心思,臣妾觉得,还是依着她的心意来才是。”

顺熙帝侧过身来看她:“阿宁尚小,怕也不懂这些,璋儿是你我所出,禀性自是了解的。何况,阿宁与璋儿的感情不是一直不错,这样的亲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顺熙帝这语气,分明便是要定了这门亲事。

皇后知道自己儿子对阿宁的心意,如今再瞧他说得这般不容置喙,一时倒是心情复杂。

——

夜深人静之时,邵恪之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额间冒出一层薄汗。

他揉了揉混沌的脑门儿,不觉又想起昨晚上的梦境来。

亦不知怎的,昨夜竟梦到阿宁那丫头来。

他梦到两人不知怎的成亲了,欢天喜地的。后来他喝多了酒,跌跌撞撞走向洞房时,心情忐忑而激动。

待他推门进去,却看到洞房之内太子岑璋一袭大红色新郎官的衣服,此刻正与凤冠霞帔的漪宁一起喝下合卺酒。

见他进门,他们双双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岑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邵侍郎,你觊觎太子妃该当何罪?”

他呆呆地立在那儿,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后来听太子一声令下,他被几个禁卫军拖着上了刑场,在众多人的围观之下,有壮汉手执大刀要砍他的头颅。

在刀子落下的那一刻,他吓得醒了过来。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梦里的场景一幕幕重现着,使得他心情一阵复杂。

第68章 心仪 。。。

被一场噩梦惊醒, 邵恪之脑中一片混沌,睁眼躺在榻上,反反复复想着前面的梦境, 心绪颇为复杂。

接下来竟是一夜无眠。

卯时还未至, 东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 太阳还未升起,下人们早早的起来打杂做活。

赵源揉着惺忪的睡眼,刚刚从自己的房中出来,忽听得主子所在的卧房门“吱呀”一声脆响。

他抬目去看,不免眸中带了一丝诧异, 疾步上前去:“今日休沐, 公子怎的这时候便醒了?”

因为今日休沐, 不必上朝, 邵恪之只着了件雅青色的圆领广袖直缀,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着云纹的图案。墨发还未梳洗,因为睡了一夜的缘故,带着略微蓬松。但因为他俊逸倜傥的那张脸, 却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气韵。

听到赵源的问话, 他并未回答,只是道:“你忙你的, 我练会儿拳脚。”

邵恪之每天都有练武的习惯。因今日起的早, 他练习拳脚的时间也比往日长些。

脑海中总有意无意想到昨夜的梦境,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刻意加快了速度, 一套拳脚反复三次做下来,衣服上已经被汗水浸染的好似水洗过一般。

他大口喘着粗气,随手将衣袍脱下扔在一边,露出光洁的膀子来。

邵恪之皮肤白皙,又是文官,却不似书生那般弱不禁风,反而挺拔健硕,身上的肉紧致结实,看上去便很有力量。随着他粗重的喘息,胸前的腱子肉微微颤动,汗水顺着胸口的地方淌下来,最后在腰间的裤带间晕染出暗色的阴影。

赵源拿了帕子送上来时,瞧见自家主子的身材一时间有些自愧不如。

邵恪之接了帕子擦拭着脸上和身上的汗,又听赵源道:“公子,热水已经备好。”

邵恪之应了声,复又将帕子递给他,自己则是径自去了净室沐浴。

沐浴出来,他换了身干净的月牙色素净袍子,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赵源已经让人备好了早膳,因为心情不大好,邵恪之有些食欲欠佳,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赵源命人收拾了桌上的残羹,邵恪之则是依着往常的习惯在书案前看书写字。但莫名的心情烦躁,竟是什么也看不进。

他索性搁下纸笔去了院里。

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他不经意间看向墙角处的桃花树。

此时正是初春,娇娇艳艳的桃花含苞待放着,在清晨的日光下泛着透明,粉粉嫩嫩的,像少女羞涩时白里透红的面颊。

他不觉间又想到了四年前,太后带着阿宁在这姚宅里住着,小姑娘每每闲来无聊便翻墙抱着桃树的树干呲溜爬下来,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跑着来找他。

她大多时候都很安静,他看书时她也捧着书在园中的石凳上坐着认真看,偶尔犯了懒便枕着胳膊趴在石桌上睡得酣甜。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九岁的小姑娘还是未长开的年纪,粉雕玉琢,娇娇俏俏的,睡觉时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似蝶儿的翅膀一般,让人瞧了总忍不住想伸了手指拨弄两下。

那时候她尚且年幼,花苞一样的年纪,他倒也没旁的什么想法,只是莫名的亲近她,怜她年幼无父无母,想如兄长一样的照顾她,疼爱她。

后来那日太后寿诞,她酒醉趴在自己身上说了那样一句话,他虽因一时冲动应下,后来却也是当真放在心上了的。

这三年里上门提亲之人自是不少,看父亲着急,他也知道自己年纪到了。但想到小姑娘当年的话,他终究没法做到跟别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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