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出来怒喊一声,“这是医院,吼什么!”
就在大夫喊完后,大夫看见了夜落寒的双眸,阴鸷的如同杀人撒旦,大夫连忙咽着口水,仿佛要把自己说出的话咽回去,但话是咽不回去了,可人可以闪回去。
连大夫都回去了,夜落寒还是没有松开张青的手。
“落寒。”方茜拧着一双秀眉,走到夜落寒的身边,“有话好好说。”
夜落寒就像没看见方茜,也没听见方茜的话一般依然没有松手,反而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手上却又用了一下力,张青瞬间疼的“嗷嗷”叫了起来。
然而,夜落寒仿佛在惩罚他叫,又像在故意和方茜作对,又用了一下力。
张青疼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面对着夜落寒,他疼的双腿已经撑不住了。
“爷爷,呜呜。”方芸跑到方茜父亲的身边,拉住方茜父亲的手,哭的眼泪就像流水一样。
“落寒,给老夫个面子吧。”方茜的父亲说。
夜落寒轻轻挑了下眉,脸上依旧冰冷,他说:“张先生的父母没有教育好张先生,我帮他父母教育一下,说话时用手指指着别人,是多不礼貌的事情!”
对!夜落寒没给方茜父亲面子。他没有松开张青的手。
空气一度仿佛都凝固了,整个医院的走廊里寂静的都有些诡异了,每个人听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呼吸声。
最难过的要数方茜了,夜落寒这个男人,平日里看着就是个绅士,可此刻,连她父亲的面子都不给,她的心绷得紧紧的,就这一刻,夜落寒又在手上用力!
张青疼的哭天喊娘了。
夏荞看过去,心有点儿不忍了,夜落寒用的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张青的手臂不见一滴血,可却是要废了。
方茜才算看明白了,夜落寒不止是在惩罚张青,更多是的在和方家的人作对,方家的人现在谁若敢上前求情,他就让张青承受更多的疼痛。
然而,她的哥哥方建凯似乎没看明白,朝着夜落寒就走过去了。
方建凯眼看着张青脸色蜡黄,最后成了惨白,方家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方建凯身为岳父更是不忍心啊,他走到夜落寒的身边,胆怯的说:“落寒,这小子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啊!”一声死亡般的惨叫从张青的口中发出来。
方茜的父亲蹙了眉。
方茜心口一滞,上前拉了一把她哥方建凯,她对方建凯摇摇头,示意哥哥不要再说了。她自己则准备上前给夜落寒跪下来求情了。
然而,方建凯推开方茜的手,过去驼着背弯着腰,对夜落寒说:“落寒,我们都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让夜太太在我们方家受到这些苦难,张青,还不给夜太太道歉!”
“我……”张青现在也没有功夫想自己一分钟之前的是多么胜券在握,多么理直气壮,以为夏荞一个黑势力女儿的身份就可以诬陷到夏荞了,他也不顾上自己可笑的行为了,现在这条命还攥在夜落寒的手中。张青疼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在颤抖,手臂上的疼痛传入他的身体每一根毛细血管,又传达至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这条命马上要没了,只能听岳父的话,给夜落寒求情,“我,夜,夜,夜太太,我错了,对不起……”
张青几乎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儿一样把一句话说出来。
然而,夜落寒还是没有松开张青,张青这只手,他是不准备给张青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