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 / 2)

狂野生长 青浼 2162 字 20天前

“……不怎么地。”

“很好。”

“?”

“记住了,你的一切决定一切希望一切幻想基本都是错的不对的没有好下场的,”以诺切淡淡道,“乖乖听我话,别反抗,大家日子都好过。”

“……”

所以,这个家伙为了教育他驯服了一只恐龙,只是为了告诉他:这恐龙其实骑着并不舒服。

……有毒吧!

虽然勉强算是……爱的教育?

第一百二十三章

翼龙大概是绕着主基地确认安全的上空领域飞了几圈,终于在茯神的脸都快被冻得面瘫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听见翼龙的翅膀扫过树梢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然后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拦住他的腰将他从翼龙背上直接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某个凹凸不平的地方。

“别乱动。”以诺切说。

并不想理会以诺切的叮嘱,从翼龙身上下来以后茯神还是挺满足的,揉揉快要被颠成八瓣的屁股,他挺兴奋地说:“我现在也是骑过龙的人了,这应该叫什么?训龙者?龙骑士?”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尽管看不见他还是能感觉到此时此刻某人大概正一脸耐人寻味地看着他——茯神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兴奋了点,这让他猛地停下了说话的劲头。

于是周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更加凸显了刚才他的吵闹。

“说啊,怎么不说了?”以诺切说,“从来没见过你像个小学生一样上窜下跳,骑只臭烘烘的恐龙至于么?”

他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无情逗弄调侃,而茯神并不想跟他这种心中没有梦想的人争论这些,他知道如果认真解释哪怕是作为书呆子楚墨白的时候他也很喜欢恐龙大概只会换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他抿抿唇,正想要说话,这时候一阵寒风吹来,茯神听见树叶“沙沙”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比之前更加生动立体,就好像就在他耳边。

“我们在哪?”茯神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而变得有些惊讶,一边问一边伸手摸索,他感觉到指尖除了触摸到冰凉的树叶外,似乎还有凹凸不平的树干,“我们在树上?”

“在你进入伊甸园的那一天,在原本生长安泰水晶的市中心街区生长出了这棵树,“以诺切用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嗓音说,“这棵树长得很快,大概是半个月的时间就超越了其他的新暗夜植物,现在已经几十个人拉手才能环抱的粗壮且高耸入云,有人猜测它的树根可能已经扎入地下几十米深……”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现在在其中的一根树枝上,只是其中一个树枝,你自己想象它整体有多宏伟。”

“多宏伟?”

“非常宏伟。”

“……噢。”茯神又一脸感慨地去摸了摸树干,心中有些遗憾自己看不见,身边还是个语死早小学作文零分的试验体。

“有人说这棵树是世界的中心,因为很多种族文化里都有类似的东西存在——冰洋从主建筑方向流淌,横穿这棵大树,又被巨大强壮的三根树根分流久而久之形成了四块栖息着不同暗夜生物的陆地与沼泽……”

“三根树根?”

“是的,所以有人给它取名为'yggdrasil‘。”

“有人?”茯神勾起唇角用反问的语气。

“我。”

以诺切的语气理直气壮且淡定,茯神听着反而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yggdrasil”是北欧神话中的世界之树,相传奥汀的代表武器永恒之枪冈尼尔就是用这棵树的树枝作成;在北欧神话中,世界之树也同样拥有三条树根,并且其中一条可以通往“巨人国度”,就这条树根之下有蕴含一切“智慧”的神秘泉水,守护它的巨人弥米尔曾经以“一只右眼”为代价作为交换将泉水赐予奥汀,让他拥有了智慧,并发现了“鲁纳斯的文字”。

“那么你在这棵树下发现了你的智慧了吗?”茯神调侃。

“没有,”以诺切硬邦邦地说,“只捉到过几条长着坚硬鳞片的龙鱼,离水即死且腥臭无比,不合适做生鱼片的同时在水里还试图咬下我的手指——”

“没有守泉人吗?”

“没有,还好我已经够聪明。”以诺切捏了把茯神的鼻尖,“你恐高吗?”

“还好,有点吧。”

“那还好你看不见,现在我们几乎在这棵树的顶端。”以诺切拉着茯神坐下来——准确的说是他坐了下来,然后充当人肉沙发让茯神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现在我抬起头,就可以将三分之二座城市尽收眼底,这也是一个除却翼龙带路之外另外一种不错的观测点,所以平常除了我,其他人也——”

以诺切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此时茯神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强行将他的头拉下来咬住了他的唇——这人的主动献吻让以诺切有些懵逼,但是很快地他就反应过来,伸手固定住茯神的下颚加深了这个吻……

同时他抬起另一只手,冲着不远处抬起一丛树枝叶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二号试验体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走开。

而此时此刻,之前就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一心观测上空领域确保安全的毗湿奴明显是被眼前的一幕辣到眼睛——

他想要出声提醒以诺切这里严格来说是工作场合,但是见以诺切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又有些犹豫自己说了究竟有没有用……终于在以诺切的手抬入茯神的衬衫下摆被他揽在怀中的人不知道被碰到哪儿了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时,他还是放下了树丛,悄悄消失在树枝投下的阴影中。

当男人的舌尖稍稍退出,茯神的呼吸有些不稳,他还是有些敏感地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怎么了?”

“没怎么。”以诺切低头咬他的下唇。

“你刚才说这里是观测点,所以平常除了怒其他人也怎么?”

“平常除了我……其他人也不会来。”以诺切面不改色撒谎道,“都嫌风大吹得头疼,所以不会有人,再所以,你现在脱了裤子坐上来,也不会有人看到。”

以诺切语落,明显看见不远处某个茂密枝桠慌张地晃了下看上去是有什么东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