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2 / 2)

重生女修仙传 眷念 2364 字 25天前

她又看了看前方比奇石低一尺余的山间小路,正犹豫着要不要顺着小路往前探行时,就见远处,极快飞奔来两位白衣飘飘的修士。

赤水立即不动了,低头扫了扫自己身着的黑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身衣裳,这样的地方,也只有身着白衣才不辜负如此美景。

就在她犹豫间,那两位白衣修士已是立于她面前。

其中一位脸部轮廓较深的中年修士上前一步,行礼道:“这位仙友有礼,在下子车明幕和公治春辉在此恭候飞升台上来的仙友,请问仙友贵姓?”

赤水大喜,对方所说,正是她那一界的语言,她连忙依葫芦画瓢回礼,“两位仙友有礼,在下姓赤。”

她话刚落,敏锐地察觉到旁边那位叫公治春辉的青年修士平板的脸上显露一丝轻蔑。

她面色不显,心下却一沉,探查二人的修为,中年修士的修为最高,为分神后期,那青年则为分神中期。

虽然她刚刚突破,飞升到此界,仅有分神初期的修为,可也不至于让人如此瞧不起,这个青年的态度,让已经数百年未受过此待遇的她心里有些不悦。

子车明幕显然也注意到了旁边修士的表情,略尴尬地笑了笑,目光从赤水额间的艳红小火苗图案上划过,道:“宗政前辈已知赤仙友驾到,正在迎新阁等候,请赤仙友随在下二人来。”

赤水回以一笑,客气道:“还请二位仙友带路。”

子车明幕暗自点了下头,转过身,便往山间飞跃而去。

赤水瞥了公治春辉一眼,见他不动,便跟了上去,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恼怒。

一前一后,这是押解犯人吗?

世间哪有这样的迎客规矩?

子车明幕的速度并不快,赤水加速上前,与子车明幕并肩,冲对方略显诧异的脸微笑道:“在下初到圣岛,不太了解圣岛的规矩,还请子车仙友提点一二。”

说完,她明显听到后面的公治春辉低哧了一声。

子车明幕似是什么都未听到,“赤仙友客气了,无需担心,赤仙友想知道什么,等到了迎新阁,宗政前辈都会一一向赤仙友讲解。”

赤水轻轻点头,确定自己好似不太受人待见,也不再说话,目光下移,开始欣赏下面奇石异景。

她心里大由感叹,下面丛林中的花草树木,形状各异,生机勃勃,其中蕴含灵力之巨,随便一颗,在下界那都是修士争相抢夺的存在。

在这里,却犹如路边小草一般。

她刚才,甚至看到一颗花草的花苞抖动了一下,瞬间化为一位婀娜多姿的貌美女子,袅袅娜娜顺着小路行去。

这圣岛之名,果然不虚。

子车明幕看到赤水或讶异或惊叹或震憾的表情,不由也生出一抹得色,圣岛内,奇珍异兽数之不尽,又岂是区区一个下界修士平常能看到的?

下面这些,在圣岛内,也不过是下品,真正的极品,那是有修士专门打理照顾的,就是他们这些本土修士,也难寻得机会一见。

后面的公治春辉也追了上来,立于赤水的左手面,一脸兴趣缺缺、很不耐烦的表情。

赤水心里那点恼怒早已散去,放弃了与这人一般见识。

别人修养不好,那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或许是为了向新人展现圣岛的非凡实力,子车明幕二人带着赤水,几乎绕着整座山飞行了大半圈,让赤水大大开了眼界后,才在一栋楼阁前停下。

此楼阁分二层,坐落于山间中部,翘角飞檐,极是雄伟。古朴的彩漆,相当厚重的大门半开半合,上方悬着一块横匾,上书迎新阁三个大字,字体流光闪烁,不停变幻,正是赤水学过的神铭文。

三人在楼阁前落下,子车明幕等到赤水打量完后,才朝门内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宗政前辈就在里面,请赤仙友自行进去即可。”

赤水面向他,感激地行礼道:“多谢仙友带路,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子车明幕回礼。

赤水又扫了旁边的公治春辉一眼,才大方往楼阁内行去。

子车明幕直到赤水的身影消失后,才冲公治春辉皱眉道:“这是宗政前辈安排给我们的任务,你还是稍微收敛一下的好。”

公治秦辉双手环胸,薄唇极轻蔑地往上一勾,道:“不过一个下界卑贱人类进化而来的小修士,何须在意?渡劫大陆强者如云,何况她区区女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她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连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子车明幕摇头,“此言过矣”

“子车兄何必如此?你又不是不知,像她这样从下界小飞升的修士,每一年没有二十也有十五,可等二千年后,你再来看,能从分神期突破到化虚期的修士有多少?千人中也未必有一人。”公治春辉满脸鄙夷。

如果赤水看到,一定不会再生气了。比起现在,之前赤水见到的公治春辉已经是极端客气了。

子车明幕也知公治春辉说的是事实,无可辩驳,仍忍不住道:“公治小弟,也不可以偏盖全,为兄倒是觉得这个女修有些不同。”

公治春辉眉眼微挑。

子车明幕说道:“你才刚来,自是不明白,为兄在此已有数百年,迎接过的下界修士,已有一千余,那些修士虽然对我等极是客气,但眉宇间仍可看出其本性,大都自持甚高,孤傲不合群,其实实力薄弱至极,不堪一击。可这位女修略有不同,你可看到她眉间的灵力图案?那是司空一族驱兽的契约图案。”

“可她并不姓司空。”公治春辉提醒道。

子车明幕点头,“这个我也有所不解,还有一点。”他抬头看了一下横匾,“你可曾注意到她看向横匾的目光,平静无波纹,好似她认得这横匾上的文字。”

公治春辉讶然驳道:“不可能。”

他在知道那女修的姓氏后,就再无兴趣,哪曾注意到这等细节,“也许她只是故作镇定,为了不让我等瞧不起。”

子车明幕想了想,仍是道:“这不太可能,一路上她的表现,看得出,她并不太在意我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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