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能想什么啊,只有对您的赤胆忠心。”冯一兵装傻道。
吴凌恒懒得和他计较,“别把元术镇当范城,元术镇的百姓你不能动一根寒毛,包括闹儿胡同里的粉头。”
“我师父马上就来了,大当家不用急。”陈有容一听就懂,福了福身劝慰冯一兵。
冯一兵只好打消念头,“那好吧。”
“我继续诊脉去了,真是累死人了。”陈有容伸了个懒腰道。
吴凌恒请她休息,“坐着歇歇吧。”
“可是还有好多人还未诊断!!”她上下眼皮打架,看好多东西都觉得模糊。
强撑着她支撑下来的,就是防止蛊虫扩散。
他提溜着她的后衣领到一处僻静,强行摁在石墩上休息,“坐下歇息,这是命令。”
“你……”她看着他俊秀的面容,一时语塞。
也不知他以前是怎么回事,明明生的那般丰神俊朗。
偏生要弄个面罩遮脸,闹的许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奇丑无比的怪物。
吴凌恒扭头背对,双手负在身后,“如果在草药齐全的情况下,刚才那个人身上蛊应当能治愈吧?”
“是啊!!不仅是他,好多人都等着草药救命。”陈有容趴在桌上,困倦的昏昏欲睡。
吴凌恒道:“草药会有的,只是看谁比较命硬,能坚持到药草到。”
“吴凌恒,我要是嫁的是你就好了。”她嘤咛了一声。
他对她多了几分厌恶,“我有妻子了。”
“你爹都能三妻四妾,为什么你不能呢。”陈有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吃苍蝇一样的表情。
吴凌恒蔑视着她,“他虽然三妻四妾,心里却只有一个人。”
“你这个表情很讨厌啊,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况且你肯定误会了,我并不是爱慕你才说要嫁你。”陈有容手指在石桌冰凉的表面画着圈,心事异常的复杂。
吴凌恒道:“因为我比较年轻?”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陈有容鼓着腮帮子道。
吴凌恒泯然一笑,笑得极坏,“要是父帅知道了,非气的飞起来不可。”
“诶!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父帅。”陈有容急忙摆手。
吴凌恒拔出手枪在手里玩,“这可就要看心情了,你既然不想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还嫁过来。”
“由得我选择吗?没有吧!!”陈有容气的娇嗔。
吴凌恒挑眉,“我记得陈老不止一个孙女。”
“可他其他孙女、女儿都不肯啊,只好把我推出来。”陈有容感觉听命苦的,可是一点都不怨天由人。
抱怨着抱怨着,倒在石桌上睡着了。
可能应为实在太累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吴凌恒手扶着下巴,“本还想着陈老怎么会突然送个宝给父帅,原来是在府里不怎么受待见。”
若是没有陈有容嫁入吴府,怕是连副官身上的蛊都不会发现。
也就不知道了,一切都是段薄擎在算计。
午后,陈有容才醒来。
身上披了一件军外套,见在她身边站岗的唐放只穿了一件白衬衣。
立刻红了脸,连忙把外套摘下来,“唐副旅长,这个……这个……衣服还给您。”
“少帅让我等您醒来,请您先去吃饭。”唐放领她直接去厨房,灶上热着“食坊”外带的吃食。
陈有容不怎么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
出去继续给人诊脉,一诊就到了傍晚。
唐放最后需要统计数据,“中蛊的一共多少人。”
“只有三千多,还好、还好……”陈有容撑着桌子站起来,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昏昏沉沉。
她是吴军阀的人,唐放可不敢碰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下去,谁知却倒入了一个柔软的怀中。
陈有容缓缓睁开眼睛,“婉……婉兮,你怎么来了?”
“送香囊啊。”婉兮看向一旁的几口箱子,扛箱子的见风旅的士兵放下箱子就走。
唐放把箱子一打开,满满的堆满了三大口箱子。
陈有容一脸迷茫,“小红一个人做了这么多?”
因为避蛊的香囊数量不够,所以她特地吩咐了小红在府里加紧赶制。
“我领着听风团,让小红教他们怎么做香囊。”婉兮一早醒来不见吴凌恒,到清瑜那边一打听便知情况。
她慧灵之眼在府里那么一扫,就发现小红在做香囊了。
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辅助吴凌恒,一百多号人齐齐忙了一下午,做出了不少来。
大男人针线功夫的确弱,针脚乱的没眼看。
陈有容在箱边,欣喜的触摸香囊,“有了这些,一定能防止蛊虫蔓延,婉兮你真是冰雪聪明。”
香囊里的都是避虫丸,以前苗地君王造墓的时候也会用到。
一般陵墓附近皆设有断虫道,避免蛇虫鼠蚁扰其长眠。
“其实你肯定也想到了找人帮忙这一茬,只是避蛊术怕是不能外传,才没有交代小红找人帮忙吧。”婉兮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愧疚自己自作主张。
陈有容摇头,“师门里是有这么个规定,可是你是让特种军来学,自是跟教给平常人不同。”
“我让他们学之前都宣誓保密,不知道管不管用。”婉兮抓了一个,挂在自己腰上。
吴凌恒走过来,一言不发的举起手臂。
一看那动作就是要婉兮给他佩戴,冷峻又认真的样子反倒让人忍俊不禁。
婉兮随手拿起一个,要给吴凌恒佩戴上。
他闪躲了一下,“我不要戴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