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低眸间,掌中的瓷杯捏碎了。
婉兮心慌意乱,冲下床捧起他的手,“可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没有。”他抬眸,眼中染着深深的忧郁。
她手里全是他的血,双膝也跟着了地,“夫君,婉兮知道错了。”
昨夜的梦境,在脑中一点点清晰。
夫君是她的枕边人,怕是对昨夜之事了若指掌。
他……
是生了大气了。
“我的婉儿怎么会做错事,起来。”吴凌恒醉醺醺的拉她起来。
她缓缓起身,“别……别生我气了。”
“有人会护着他,你去金陵做什么?”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一个婉兮。
她总是那般的温婉柔顺,可为什么他隐隐总觉得会失去她。
婉兮终于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偷偷的看他,“你说的是白衣服的傀儡先生吗?”
“嗯。”吴凌恒提着酒壶喝闷酒。
婉兮把酒壶夺过来,“你让他去保护大哥的?”
“他自己要去的。”吴凌恒冰冷的眸盯着她。
那白衣傀儡是他前世做的,保护吴有匪根本无需他授意。
吴有匪一死,阳寿皆归他所有。
而白衣傀儡要的是吴凌恒不及弱冠就死,回去重掌一切家族事物。
婉兮的头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肩膀,“我当时只是一时情急,还望夫君见谅。”
“你还让他抱你。”他置气道。
婉兮握紧了他的手,“我用灵力把他震开了。”
“楚婉兮,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我心目中很重要。”吴凌恒挑眉问了一句。
婉兮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样,扭头去拿药箱,“我去拿药箱,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灵根中灵气深厚的灵女确实少见,但你也不该恃宠而骄。”他语调里的高傲,就似刺在人心上的一把尖刀。
婉兮才从书柜上拿下药箱,“夫君……”
“如果你觉得吴有匪更适合你,就去找他。”吴凌恒眼神中透着绝情。
婉兮有些不知所措,走近一步解释,“我对大哥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你误会我了。”
“既然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为什么在金陵舍命救他?!”吴凌恒质问的眼神,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婉兮无法辩解,拿了酒精给他上药,“我先帮你上药吧,有什么一会儿再说。”
“你也就只配做伺候我的贱婢。”他越说越过分。
婉兮反倒平静了,“能在你身边,做个婢子也好。”
“这世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门外传来了个颇为桀骜的女子的声音,字字都带着对她的蔑视。
溪怜帮腔道:“小姐,你大病初愈,何必跟个乡下女人计较。”
她不是刺杀失败,被关起来了吗?
门被推开了,门口有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
女子身上还扎着吊针,吊瓶则被溪怜举在手中。
“有些不要脸的说话着实恶心,不得不说啊。”孔凤翎脸上病容依旧,表情却是眉飞色舞的。
吴凌恒嘴角染上了温笑,“翎儿来了。”
“相公万安。”她扶着轮椅要起身行万福礼。
吴凌恒怒事溪怜,“你家小姐重病,怎可让她行礼。”
“是,姑爷。”溪怜把孔凤翎扶在了轮椅上。
孔凤翎强行起身乱了气息,接连咳嗽,“我这身体在牢里都坏了根本,有些心如蛇蝎的女人称心如意了吧。”
“我听说能把一种叫做鲲的海鱼养在身边,能沾染福气,这样您的身子也好的快。”溪怜的眼珠子乱转,看的就是睡在缸里的眨么眼。
婉兮刚巧帮吴凌恒包扎好,抬眸看他,“夫君。”
“喊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那怪物送去给凤翎。”吴凌恒颐指气使的口吻,当真是让人心碎。
她眼泪落了下来,慌忙又快速的擦去,“真的要把眨么眼送她吗?”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吴凌恒捏住她的下巴。
婉兮张嘴想争辩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