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故意不守规矩的,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找少爷。”溪怜抱住了吴凌恒的腿,不让他走。
吴凌恒眼中已经起了杀机,“什么事?”
“我们三小姐好多天没回来了,她……她到底去哪儿了?”溪怜带着哭腔,颤声道。
吴凌恒冷淡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她可是你的二夫人啊!”溪怜愤愤道。
吴凌恒看她这样子,觉得好笑,“你也说了她多日未归,之前怎么不见你着急?”
“我……我是因为……时日太久了……才……”溪怜解释不过来,嘴里结巴的很。
吴凌恒一副看戏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忠心,她不见的第一日就该来找我吧?”
“姑爷,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小姐找到。”溪怜低下了头,眼珠子紧张的转个不停。
吴凌恒很轻易就将她看穿,“怕是今日孔家传来消息,对你施压了吧。”
“您……您多虑了。”溪怜紧张的身子抖个不停。
婉兮扯了扯吴凌恒的袖子,“夫君,府里戒备森严,孔府要传消息到她这不容易的。”
“是是是,少夫人说的一点没错。”溪怜立刻抬头,看向婉兮。
反应太快了,反倒显得有问题。
婉兮禁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叹了口气,“这府里看来真有细作。”
应该是府里的细作来找溪怜,传达了孔府下达给她的指令吧。
“没有,府里没有奸细。”溪怜简直就是愣头的。
婉兮都没说这细作是跟她有关的,她就忙不迭的否认。
婉兮都没眼看,“夫君,我们进屋吧。”
“不想死的就让开,否则我可要把你和府中细作连根拔起。”吴凌恒这幽冷的声音,口吻似深渊里的恶鬼。
听的溪怜浑身剧颤,慌不迭的膝行到一边,“奴婢也是被逼的,求少爷宽恕。”
“要我宽恕也可以,把那个给你传递消息的人告诉我。”吴凌恒面上染上了笑,笑意却邪气凛然。
溪怜看了一下,就吓得魂飞魄散。
身子蜷缩成一团,半下都不敢再看他了,“真的……没有人给奴婢传递消息。”
“没有就没有吧。”吴凌恒懒得和她浪费时间,也不想严刑逼供。
反正时日久了,府里细作自己就会露马脚。
吴凌恒本来已经进院子了,突然回头刺激了溪怜一句,“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你,你的三小姐正关在大牢里。”
婉兮都惊了,他怎么莫名其妙对一个丫头说了实话。
溪怜双手悄没声的深入了裙摆之下,“姑爷为什么要关她?她可是得罪了姑爷?”
看那样子,裙下应该藏了什么东西。
“得罪我倒是没有,得罪婉兮是有的。”吴凌恒淡笑道。
溪怜眼中有着一股恨意,“就因为她给少夫人下毒?”
“岂止是这个,你们在元术镇拐带幼童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拐走婉兮。”吴凌恒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婉兮见溪怜的手从裙摆中抽出,双手勾住了吴凌恒的脖子。
身子挡在吴凌恒胸前,娇叱了一声,“夫君,小心。”
“傻丫头,还想为我挡枪不成?”吴凌恒气笑了,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她懵了,回头一看。
溪怜手中的枪,被吴凌恒踹飞在地。
婉兮看着溪怜肿大的手脖子,眼眶有些湿润了,“我刚才看她手伸进裙摆中,就猜她要掏枪。”
“刚才她可是打算在我身后开暗枪,不然我才懒得再回头跟她说话。”吴凌恒冷漠的看着溪怜,军靴狠狠的踩在她细嫩的小手上。
本来都打算进屋休息了,她竟要开枪杀人。
他只好回头料理她,真是没死找死。
婉兮干咽一口唾沫,“她好端端的怎么要刺杀你?”
“肯定是孔连顺的意思。”吴凌恒斩钉截铁。
溪怜呸了一声,怒道:“是我自己要杀你,你关她关的倒是轻巧,可想到了别人。”
“想到……别人……难道说你的家人被孔府挟持了?”婉兮稍加思索,便猜出了溪怜的处境。
她身在吴府,孔府自不能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