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郎在一旁瞪眼,刚要说话,就被王巴扯了一下手。
司琪全当没瞧见,又说了几句话后,便真的走了,一文钱也没留下。
“你傻啊!”王夫郎气急,“人家送银子上来,你不要是不是傻!”
“你才傻,”王巴心情不错,斜眼看着王夫郎,“能和秀才老爷称兄道弟,说到底还是我占了大便宜。”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和司秀才搞好关系,就能经常去司家,见小心肝儿不就更容易吗?
王夫郎却以为王巴是为了攀关系,所以心疼他的伤,却也没反驳,这确实是他们占了大便宜,仔细想想,刚才王巴说他们都是兄弟时,司秀才也没反驳,看来真有戏。
“那我以后多和司夫郎说说话,”王夫郎瞧着司琪和姚彦的关系看似不错,多和司琪走动,指不定能让司琪吹吹枕边风。
此时他半点没想起姚彦和司琪分床而眠。
“亲兄弟?”刚将热水舀起准备做酱的姚彦啪地一下将水瓢放在灶台上,冲喝水的司琪怒道,“他脸皮咋那么厚呢!他姓王,咱们姓司,八竿子打不着,还舔着脸说和你像亲兄弟?咱们可没这种兄弟,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
“不道德,他占你便宜。”
想了想后,姚彦添了一句。
“当时我没接他的茬,”司琪深以为然的点头,“出来后一想,他这伤好似有蹊跷,好端端的不要药钱,还想和我做兄弟,保不准是别有所图。”
别有所图......
姚彦又拿起水瓢,“反正不是好东西,我听村里人说,这王家祖上还是盗墓的,咱们少接近为妙,等咱们有银子了,重选基地盖房,离他们远远的。”
王巴祖上确实是盗墓的,只不过姚彦不是从村民那里听说的,而是从书中后面的描述得知,原主被沉塘后,王巴生怕男主发现什么,虽然面上厌恶原主到处说原主坏话维护男主,可半夜王巴睡得也不踏实,常梦见原主来找他。
在男主上京都赶考时,被梦魇折磨的王巴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拿出了老祖宗的手艺,偷挖了原主的坟,放了许多符在墓中,原主父么发现后差点晕厥过去,人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想到这姚彦更气了。
待司琪去沐浴时,姚彦把玩着那小瓶东西,“你说王夫郎有孕了?”
“是的,下午扫描后发现他身体带异常。”
“你没事儿扫描人家做什么?”
书中并没有提起王巴有孩子,看来那个孩子是没养成。
“进了宿主的家,自然是需要扫描的。”系统一本正经道。
姚彦信他个鬼。
不过经过那一遭后,他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不说自己会不会怀孕,就算会,那也得男主配合啊,现在两人还分开睡呢,照这样下去孩子要有了,那铁定不是男主的。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活下去,不脏男主的眼,现在的情形看来,男主是个好说话的,即使他们处不了太深的感情,能这么当朋友似的在一起也不错。
毕竟原主不是主角受,等以后男主遇见主角受后,自然会处理好两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在听闻王夫郎有孕后,他也不那么恐惧了。
不过王夫郎有孕,这药也不敢用,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可他不能用,王夫郎却是可以的。
姚彦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书里说,原主死了没半年,王巴就和一寡夫好上了?”
“获取路人甲详情信息,请支付一积分。”
他一个积分也没有。
姚彦歇了心思,继续熬酱。
两天后,周掌柜派人过来收酱,那马车一进村,便吸引了大伙儿的目光,直到马车停在了司家门口,那些村民才开始议论。
“是司秀才的朋友?”
“那铁定啊,秀才老爷谁没有几个得体的朋友。”
验完货后,伙计将罐子一一抱上马车,没多久便离开了。
村长闻声而来,也只有他进门与司琪说话,司琪只说自己朋友想吃自家做的酸菜和咸菜,让伙计过来取。
村长有些失望,若是司琪的秀才朋友,他这个做村长也能帮着招待。
司二叔么一听司琪家来了有钱人,带着受伤的司二叔便过来了,姚彦正要出门,给碰上了。
他看了眼个子不是很高,长得黑乎乎的司二叔,“哟,二叔这手怎么了?”
司二叔叹了口气,“摔着了,这不是怕大郎担心,就没告诉你们。”
姚彦一脸感动的将院门在两人面前给关上了,接着走上前低声道,“二叔就是心疼咱们大郎,刚才大郎的朋友让人过来给了大郎一本书,说是让他解惑,大郎现在正在屋子看书呢,那模样可严肃了,我都不敢在家干活儿,怕影响他,这不正要下地去。”
“二叔、二叔么,你们也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等二叔伤好了后,我会告诉大郎的,”说着,姚彦又赞了一声,“果然是亲二叔啊,就是这么体贴人,不像隔壁的王巴,受了伤各种折腾咱们大郎,真真是烦人。”
说完,便不顾两人又青又白的脸色,往地里走去。
“咱们还进去吗?”
得知有钱人已经走了的司二叔么小声问道。
“进什么进!”司二叔铁青着一张脸,“没听大郎夫郎说的话吗?我们现在去叨扰大郎,那就是不体贴人!就不配做亲二叔!”
说完,便满脸不高兴的离开了。
司二叔么冲着姚彦离去的方向吐了几口唾沫,“还真把自己当盘子菜了!”
到了地里的姚彦可没理会那两人,他让系统给自己放了歌,接着便开始忙碌起来。
福阿么从路边过时,姚彦刚好收工,“福阿么。”
“哎哎,”福阿么连忙应着,瞧着姚彦干活儿干得小脸红红的,他心生喜爱,在姚彦过来时柔声问道,“你们家养鸡吗?”
“养啊,”姚彦双眼一亮,“福阿么家孵了小鸡?”
“是啊,现在刚好能抱养了,给你两对?”
“成,我下午就过来抱。”
柴房后面有一小块空地,正好可以做成鸡圈,又是背风的地儿,即使有味儿也不会被风吹到前面来。
回家后,姚彦便和司琪说了抱鸡养的事儿,吃了饭就去福阿么家了。
福阿么生有两个哥儿一个汉子,汉子在镇上当学徒,两个哥儿也嫁出去了,家里除了福阿叔外就他在家。
“这两对精神得很,”福阿么指了两对给姚彦看,可不,精神头好得很,而且个头也大,抱回去一定养得活。
人情归人情,利益归利益,姚彦给了市场价,福阿么不要他也不理,用背篓装上四只鸡便走了。
“这孩子不错啊,”福阿叔手里拿着旱烟,“村里那些长舌夫总说人家这样不好,那里不好,也不怕以后闪了舌头。”
“可不就是,”福阿么点头,“这人啊,稍微有点颜色,就会被人胡乱猜忌,什么污言秽语都往人身上泼,真是作孽。”
恍然不知自己在两人心中是被诬蔑的姚彦一到家,就瞧见原本应该念书的司琪正在那柴房后边忙活,姚彦凑过去一瞧,乐了,“你还往下面垫了木板啊?”
“下雨会浸湿地面,有木板会好很多,”司琪解释。
姚彦拍了怕自己的脑袋后,冲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
在司琪弄鸡圈的时候,姚彦洗了手去做酱了,墙已经弄好了,现在太阳越晒越紧固,而且比之前的的泥墙还要高许多,一般人是不能透过院墙看见里面的。
地里的青菜长势非常好,正好这天姚彦去赶集,于是清晨一大早就去找了带露水的菜,坐上牛车去镇上卖,他没有傻傻的在买菜的地儿等着,而是在住宅区的巷子里走动。
一边走一边叫着卖新鲜菜,刚从地里割出来的,没多久便有老阿么出来,你一把我一把,很快就解决了三分之二的菜。
剩下的姚彦也没卖,而是买了些肉和旱烟往姚家走,姚家村的人瞧见姚彦一个人回来,时不时就有人招呼他,说是招呼其实就是打听他怎么一个人回来。
姚彦都没有深聊,快步往姚家走,结果到了家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于是姚彦顺着原主记忆去地里找,果然瞧见姚家两口子正在干活人。
“那不是你们家三哥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