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走出了一条属于她自己的青天之路!
“你心里有数就行。”最后,展昭只能说了这样一句。
“我有数。”小凤姑娘很肯定。
看完了卷宗,小凤姑娘便调派了州衙衙差去案发地调查,顺便告知原被告双方,择日升堂。
陆小凤不担心崔知州前后搞鬼,反正有鬼看着他呢。
恐怕也没有比鬼更保险的监视者了,更何况数量还挺多,众鬼拾柴火焰高啊高的。
小凤这边有调不紊的安排审案事宜,崔秉良那边可算是长吁了一口气。
未几日,陆小凤在州衙升堂开审,百姓风闻之后有很多人都专门跑来围观。
看着衙门外乌泱泱的人群,堂上的人默了。
这个案子已经是牵涉到家庭个人隐私了,其实并不适合开放审理的,但一来因为原告被告双方并没特殊要求,再者无论当事人还是主审官都没料到会有这么多的围观者。
出乎意料!
怎么办?
凉办!
主审官惊堂木一拍,开审。
这一开审啊,陆小凤觉得自己涨见识了。
那个原告方的婶子真是一极品啊,而那原告方的弟弟真是耳朵软到一定程度,争强好胜、自尊心过度到一定境界了。
陆小凤相信堂上堂下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他那婶子话里话外的加油添醋的挑拨离间,可是那当弟弟的就真的按照人家的剧本往下走啊,真是听话。
要不是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陆小凤真的很想问他们一句: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啊,怎么看你们俩才像是奸夫淫妇的感觉呢?
奇葩吧!
惊堂木一拍,把有当堂上演全武行的两家男人给震住了。
“怎么着,准备在堂上动手啊?这是公堂,不是战场,都给本官往后站。”
原告、被告各自按下心火,但依旧彼此怒目而视。
“邹田氏,公堂上就数你话最多,要不要本官把位置让给你,这案子由你来判?”
陆小凤话说得轻描淡写,而那邹田氏也就是原告的嫂子却听出了一丝冷厉,身体不由得颤了下,低头,“民妇知错。”
堂下有不少百姓心里也犯嘀咕,这位凤大人真是好脾气,这个时候才出声,要是换个官早把惊堂木不知道拍多少回了。
其实,这也是陆小凤故意为之,要的就是看当事人各自表演,不让某些人尽兴表演,有些事大家还看不明朗呢。
“你说你弟妹因空闺寂寞才跟和尚勾搭成奸?”
“是呀是呀。”
“邹田氏。”
“民妇在。”
“你丈夫死了几年了?”
“三年多。”
“你弟妹嫁入邹家多久?”
“一年未到。”
陆小凤点头,“看来你也很清楚么。”
堂下一片窃窃私语。
“邹家老父早丧,大儿又亡,只剩二儿又出征在外,连你们婆母在内,家中一共剩了三个女,是不是?”
“是,大人。”
“当日案发你婆母死在哪里?”
“婆母房中。”
“你婆母死在自己房中,那和尚僧袍也是落在此房内,而你弟妹魏玉莲则是因服侍婆母才会在你婆母房中,对也不对?”
“没错。”
陆小凤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照常理来说,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跑到别人婆母眼跟前与自己的相好你侬我侬,更别提魏玉莲当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了。”
那邹田氏脸色为之大变,一时对答不上。
倒是那邹进宝帮腔道:“他们那是恋奸成热。”
陆小凤哼了一声,“没有知识不要紧,别没常识。”
邹进宝被噎住了,他心里其实早明白事情另有内情,可他当堂摔死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只能生挺了。
“俗话说,拿贼捉脏,拿奸捉双,单凭一件遗落的僧袍怎么就能确定行凶者是奸夫?”
“魏玉莲腹中的孩儿便是罪证。”邹田氏急忙呛声。
“可她已然解释过那孩子的来由,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奸夫一说就难以成立,这案子便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就算真是奸夫,你们一门三个独居的女人,是谁的奸夫这个除非捉到了那和尚,这个恕本官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