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轻轻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担心也没用,咱们就不妨走一步看一步。”
“这里是罗秉良的地头,我们行事要多加小心。”
说到池州知州的名字,陆小凤就忍不住表达了一下心里的感慨,“要说起来,这位知州大人的名字真的是太辜负他父母的期望了。”
展昭:“……”
“秉良,秉良,秉持良心办事,”陆小凤略顿一下,“结果呢,我觉得他的良心大概是喂狗吃了呢。”
展昭默默赞同。
“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
展昭顺手接过她脱下来的外裳,替她挂到了衣架上。
陆小凤坐到了床头,却没有第一时间躺下去,而是想了会儿事情。
“怎么了?”展昭在她身边坐下,带些关切地问。
陆小凤抬眼看他,摇了摇头,不无担心地说:“在犯罪嫌疑人的地盘上大张旗鼓地调查对方,这事情怎么说也透着几分找虐的感觉啊。”
展昭:“……”媳妇儿,你说话能不这么调侃吗?
更何况,你明知道找虐,你还把话当面跟人家说得那么透,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接下来要找碴,要收拾人家,这……
小凤的思维逻辑他真的常常搞不明白,但却实打实的习惯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见怪不怪了。
小凤姑娘还在自言自语式的嘀咕,“其实吧,他们也可以想成,我其实不过是在虚张伸势,或者是打着恶意讹诈的算盘。”
这个说给鬼,鬼都不信吧?
御猫大人动手将老婆抱到床内侧安放好,没有打断她“畅想”的乐趣,灭了屋内的烛火,自己在床外侧躺好。
“喂,展小猫,我还没打算睡呢,你怎么把灯给灭了?”小凤姑娘有意见了。
但很快,她就被人拉倒在床,然后就没工夫和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和乱吐槽了。
夜深人静,有床,有男有女,关系还是夫妻,年纪又都在盛年,所以内容屏蔽了,别挠墙,捶桌都没有用啊。
运动过后,陆小凤窝在某猫的怀里抱怨了一句:“你真是太简单粗暴了。”
展昭低声轻笑道:“对于你行动永远比语言更有效。”
“所以说你简单粗暴啊。”
“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忙?”
说到这个,陆小凤就忍不住握拳捶了某人胸口一下,“知道我明天要开始忙,你还这么折腾?”
“你不是说过这是夫妻义务吗?”御猫大人拿某人的话堵她。
小凤姑娘顿时哑然。
卧草,这只猫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同化得要不要这么严重啊?
菇凉,这似乎就得问你自己了啊。
“明天抱明耀回房睡。”陆小凤恨声表示。
展昭一声轻笑,搂了她闭眼睡觉。
陆小凤被折腾得不轻,很快便也困乏地睡了过去。
翌日,罗知州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动,官驿这边风平浪静,给陆小凤的感觉倒有那么点儿暴风雨前宁静的错觉。
这等着雷下来,远比听雷响更难熬,陆小凤倒宁愿那罗秉忠大人来个破釜沉舟,干脆铤而走险直接跟她对上。
有时候简单粗暴,比那些弯弯绕绕的痛快多了。
至少脑细胞消耗不会这么大。
“不太正常呢。”
“是不正常。”展昭对妻子的话表示赞同,那罗秉良不像是束手待毙的人,可是他竟然没有一点儿后继动作。
小凤姑娘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他按兵不动,企图静观其变,那么我们就打草惊蛇,让他动起来。”
展昭扬眉。
“明日查刑档。”陆小凤斩钉截铁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查刑档?”展昭蹙眉。
陆小凤点头,“嗯,只有被戳到了痛处人才会叫,再说了,我本来就说过要查刑档的,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你觉得我像是个假把式吗?”
“你当然不是。”御猫赶紧出声表示,小凤无理取闹起来真的挺让人招架不住的,还是能避就避吧。
不过,御猫大人还有别的担心,“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赶狗入穷巷?”那罗秉良恐怕会凶相毕露。
陆小凤叹了口气,“因为我自虐啊。”
展昭:“……”
于是乎,这一天平静地度过了。
第三天,一大早陆小凤就换了官袍,正装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