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啊……
不久之后,那王婆也被展昭给拎回了府衙,直接扔到了陆小凤的脚下。
那王婆看到坐在首位的那位年轻官员,连连叩头,声声求饶。
陆小凤道:“王婆,你说那死婴乃是蔡玉媛所生,是不是?”
“是,是。”
蔡玉媛在一旁怒道:“你血口喷人。”
“蔡玉媛,你且稍安毋躁。”
“是,大人。”
“王婆,你休要瞒骗本官,本官也懂些医理。需知女子是否有过生育验其骨盆便见分晓,你可是要本官替这蔡玉媛检验一番?”
王婆吓得脸色一白,“民妇不敢,不敢。”
陆小凤又神来了一笔,瞄着王婆的身体道:“王婆,本官都不必检验你,就知你至今未有生育。”
王婆吓得簌簌而抖。
展昭心里暗笑,小凤真是的,吓人玩吗?
“你是干脆点自己说呢,还是让本官对你大刑伺候之后再老实交待呢?你选吧。”
“民妇,招,招……”接着王婆便将事情始末道来。
堂外一片指责咒骂声。
“来人,去传那陆文才到堂。他若是突然罹患重病什么的,不用跟他客气,直接给本官拖了来。”
“是。”
在堂外听审的百姓不由发出一声轰笑。
最让百姓轰笑的是——拘传陆文才的衙差复命时,果然就说陆文才自称病重不便上堂,然后就被衙差给抬过来了。
那陆文才当然是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
“你是被冤枉的?”
“学生当然是被冤枉的。”
“你别自称学生,我觉得读书人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大人——”
陆小凤“啪”的一拍惊堂木,“你还有脸喊冤?你口口声声指责蔡玉媛与家中长工刘大勾搭成奸,并孕育产子,掐死婴儿后掩埋其尸。
可,蔡玉媛根本不曾有过生育,那你当日所说的诊出喜脉岂非荒谬?
你更做证说当日夜半是为她送药,才看到她打死刘大。
既然前面的原因不存在,你半夜夜入民宅,做何解释?
给本官说——”
陆文才欲辩却发觉自己竟然无从辩起。
“本官拘传你到堂应讯,你竟然还敢托辞病重,来,本官可以免费为你诊治一下,看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陆小凤一拍惊堂木,面现怒容,“本官看你这是得了心虚之病,你如何杀害刘大,构陷蔡玉媛,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陆文才本欲再狡辩,却在看到被提上堂的王婆之后息声。
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陆文才无可辩驳,只能瘫倒在堂上。
陆小凤抽了一只火签,往堂下一扔,掷地有声地道:“今日是个好日子,适合明正典刑,来人,将这陆文才给本官拖下去,砍了。”
宣知府在一旁道:“凤大人——”
陆小凤眉一挑,眼神一利,道:“宣大人,陆文才是生员,也承继祖传药店,却不知行医济世,反而倚仗手中所学构陷于人,此等人难道不是十恶不赦?若任由他逍遥法外,还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其所累。”
宣知府于是噤声。
衙差将人拖下去行刑。
处理完了陆文才,陆小凤去看宣知府。
“宣大人,你是要我差人去搜呢,还是自己认了呢?”
“下官……”
陆小凤很有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最后,宣知府一撩官袍跪到了堂下。
陆小凤不由一声长叹,“人生贪恋痴嗔,不一定要金钱财宝,爱好一事,唉……”
“下官一时糊涂,下官甘愿辞官归故里,请大人饶下官一命。”
“你本是清官能吏,却因喜好之物而犯此大错。幸得大错未成,否则你死有余辜。”
“大人。”
“蔡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