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真心觉得摊上她家小姐这样的,展大人真是太值得同情了。
“你慢吃,我去见大人。”
陆小凤不解地抬头看他。
展昭道:“你说得对,须防有人夤夜离开。”
“我觉得包大人一定会想到的。”
“我还去一趟。”展昭求的万无一失。
陆小凤只好道:“那你去吧。”
看着展昭离开,小禾心里叹了口气,小姐整天粗枝大叶的,可展大人也真是的,难得有机会多陪陪她家小姐,还急吼吼的要离开。
“小禾,你表情好奇怪哦。”陆小凤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小禾道:“小姐,您想留展大人一道用饭就直说啊,您这样迂回委婉,展大人他明白的。”
陆小凤奇道:“我为什么要留他一道用饭?你做的明明是我一个人的量好不好?展小猫留下来一起吃,我不是就吃不饱了?”
小禾伸手抚额,果然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吗?
明明她觉得展大人和小姐之间与先前不一样了,怎么小姐还是这样的调调?
其实,小禾你没有想太多,但也确实想太多,你家小姐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就算嫁了某猫只怕也是这德行,基调是变不了了。
而包大人果然就派了人去钦差行辕外监视,以防静山王不管不顾带着赵秋堂离去。
夜里,果然就是出了事。
开封七子全去了钦差行辕现场。
而那个时候,小凤姑娘正跟周公约会得不亦乐乎。
但是,第二天听到赵秋堂昨夜便被带回了新安县衙的时候,小凤姑娘也没什么惊讶之色,毕竟这在她观念里是理所当然之事。
因为前些日子的那场大火,府衙尚在维修中,所以公堂便设在了新安县衙,做为被告人之一的陆小凤自然便也到了现场。
她一露面,跪在堂上的赵秋堂脸色倏地大变,失声惊呼:“你怎么还活着?”
陆小凤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八字太硬,阎王不收。”
负责记录堂薄的公孙策低头笑。
“小王爷,你不会真希望我变成鬼再来找你吧?”
赵秋堂被她这一句略显阴森的话给吓得一哆嗦,“你……”
陆小凤惟妙惟肖地用一种阴魂鬼魅的声线对他道:“小王爷……还我命来……我死得好冤呐……”
赵秋堂被她一吓,冷汗涔涔而下,因为这正是他昨夜梦中所见翠玉口中所喊的话,凄凄惨惨戚戚,无比渗人恐怖。
别说赵秋堂被吓到了,就是堂的上衙差皂吏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一瞬间他们几乎以为是凤大人是被鬼附身了呢。
这个效果当然就要归功于二十一世纪发达的影视业,那种鬼怪陆离的片子太稀松平常了,而小凤姑娘这样的一个不走寻常路线的人,必定是免不了要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小爱好的,比如爱看恐怖片!
包拯看那赵秋堂被吓得脸儿都白了,忍不住咳了一声,一拍惊堂木,道:“赵秋堂。”
赵秋堂又被惊吓到,一下就软倒在地。
陆小凤:偶像,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真的吗?真的真的真的吗?
为什么我觉得偶像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啊?
当包拯拿出账簿的时候,赵秋堂几乎就要无可辩驳只能认罪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誓为儿子遮风挡雨的静山王爷闪亮登场了,并且带来了帮赵秋堂顶罪的替罪羔羊——静山王府的总管赵福。
“包大人,民女有话想问赵管家。”
“姑娘请问。”
陆小凤因有官禄在身,因而在堂上是不跪的,所以她围着赵福转了一圈,道:“赵福,咱们有仇吗?”
赵福摇头,“没有,姑娘宅心仁厚,赵福怎么会与姑娘有仇。”
“既然咱们没仇,你怎么派王府侍卫来杀我呢?”
“老奴不敢。”
“你瞧,账簿的事你都认了,指使杀害朝廷命官之事你何不就一起认了?那两个到府衙放火的侍卫可都认了啊。”
这话一出,静山王爷与赵秋堂面上齐齐变色。
“老奴……”
陆小凤一脸狐疑,“可是,赵总管,那两个侍卫说的主使之人可不是你啊,证人证言与罪犯供词对不上,这里面岂不是就有问题了?账簿上的笔迹是你的不假,可我们不能说烧火的往食材里下了毒把吃饭的人害死了,就因为饭是厨房子做的就判厨子的罪,对不对?”
这比喻真是好生动鲜明!
“账簿上的笔迹是你的不假,那也没准是你专门抄录出来留做证据的,对不对?”小凤姑娘又是神来一笔。
“不不……小的万万是不敢。”赵福被吓的脸色一变。
“那你看,账簿上的笔迹是你的,有两个可能,一是你确实是主谋,你死无怨由。二是你是胸藏正气,看不惯小王爷的所作所为,所以便私录了一份账簿以做证据,如此一来,你非但无罪,还有功于朝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