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笑得很平静。
“哼,五爷我一定会让你把自己今天说的话给吞回去。”
“少来,那根本不可能。”小凤十分实事求是地说。
“嘿……”
“咦也没用啊,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只能遗忘而已。”
“……”好吧,白玉堂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但是——为毛好像所有道理都在她那里似的?
“你不就想五爷我去掺和一下吗?行啊,看在妹妹你的份上,五哥就勉为其难去一下吧。”
“别,”陆小凤赶紧阻止他,“白五爷,您快歇着吧啊,我没跟人结拜,没有什么结拜的兄弟,你以为离了你白屠夫,公孙先生他们就只能吃带毛猪了吗?”
这叫什么比喻,白玉堂表示很有意见。
“你越这么说,五爷就越非去不可?”
“真非去不可?”
“再没比这更真的了?”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那你去吧。”小凤姑娘继续专心磕自己的瓜子去了。
白玉堂:“……”五爷这是被耍了,是不是?
公孙先生心里这个想笑啊,这世上之事,从来便是一物降一物。视律法如无物,恣意任行的锦毛鼠碰到了从不按牌理出牌,还打得一手好牌的陆小凤,这就好比豆腐碰到了卤水,只有认栽的份儿。
展护卫拿白玉堂没辙,可白玉堂碰到这陆姑娘就得认栽,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被噎得胸闷的白玉堂最后恨恨地说了句:“真是女生外向。”然后就抱着他的画影剑闪了,他怕再跟那丫头呆下去,自己会更暴躁。
陆小凤吐出嘴里的瓜子皮,瞄了一眼小白鼠离开的背景,觉得丫真莫名其妙,这关女生外向毛事?
这顶多就是个激将法,跟腹黑竹子用的是一个兵法,只不过操作上各有不同罢了。
“陆姑娘。”
“公孙先生有事不妨坐下说。”
公孙策在她身边坐了,略微组织了一下词汇,道:“姑娘方才要还给展护卫的那方玉佩?”
“这个?”陆小凤从腰上扯下放到桌上。
公孙策也不避讳直接拿起来看,尔后微微点头,“这是展护卫的。”
“你也说是我还给他的了,当然是他的。”
“听说这是展护卫随身带了多年的。”公孙策说得很含蓄。
陆小凤点头,“对呀,否则也不能拿着当信物在展家白吃白喝了。”
公孙策:这姑娘太没心没肺了,难道是因为她在别的方面太过优秀,所以老天才决定让她在感情上面一窍不开的?
或许公孙先生在无意中又真相了也不一定。
上帝嘛,总是公平的,为你关上门,总还会记得帮你留扇窗,以免你憋死了自己。
“小姐。”小禾端着一只瓷盅进来,又跟着唤了一声,“公孙先生。”
“小禾姑娘这是给你们小姐做吃的去了?”
“嗯,公孙先生也一起吃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陆小凤帮着小禾给他盛了一碗甜品递过去。
“小禾姑娘的手艺真是不错。”
“先生过奖了。”
“姑娘明日可是要留在官驿?”
“嗯,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公孙策因她的说辞失笑,如果要安全,她就不会选择在外到处走,呆在京城太师府中比哪里都要安全。
“姑娘不担心展护卫吗?”
“担心什么?”
“庞太师参的这一本可能不会善了。”公孙策并不避讳在陆小凤面前谈及庞太师,因为他觉得这姑娘也一直没有身为庞府小姐的自觉。
“嗯。”小凤姑娘表示赞同,差一点儿就铡了那只笨猫了,相当凶险了。
公孙策被她这么坦然承认弄得彻底没脾气了,她真是没有庞府小姐的自觉啊。
“那姑娘为什么还这么放心?”依他看完全是没当回事啊。
担心什么呢?
展小猫最后依旧是活蹦乱跳的,她义父反而给气得蹦蹦跳,简直不能更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