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乐园?”念念高兴得甩了甩两条腿,哪里还顾得上窦薇儿怀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的问题,抱着爸爸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我要去,爸爸带我去……”
高档酒店都会为小客人们准备很多好玩的,季临渊抱着一双儿女走了,宋羡鱼顿时感觉轻松起来。
结了婚有了孩子才知道,不用带孩子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但前提是,有人能很好地照顾教育孩子。
窦薇儿拿胳膊肘怼了下贺际帆,“你看看人家。”多会心疼媳妇啊。
贺际帆一笑,从她怀里接走贺归远,“我带他过去凑凑热闹。”不就是带孩子让媳妇轻松愉快地玩嘛,谁不会。
窦薇儿白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却分毫不减,贺际帆虽然不像景博渊和季临渊那样细心周全,但是有什么事,她说了,他就会做。
“哎,心心,你家的几个孩子呢?”
“暮暮和朝朝被捉去当花童了,年年因为没被选上有点不高兴,妈在安慰他,妙妙和肖肖在她们爸爸身边。”
叶倾心刚说完,包里的手机响。
是景老夫人的电话,“心心,你找找看小鱼和念念在哪儿,原定的小花童有个女孩不知怎么哭得不行,一会肯定不能上场了,问问小鱼能不能让念念顶上。”
叶倾心把话转达给宋羡鱼,宋羡鱼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当然可以,我现在就送她过去,不过她没排练过,也没当过花童,就怕她做不好。”
“还有点时间,教几次就好了。”景老夫人在电话里道,语气有点急。
今天两个孙女同时出嫁,不能有半点马虎,小花童临时闹脾气,备选的小花童也不知怎么,一直撇着小嘴,一笑不笑,婚礼上的花童必须要爱笑才行。
宋羡鱼送念念过去的路上,跟她说了接下来的任务,小家伙特别听话地答应了,她也聪慧,教了几次就领悟得差不多。
……
这边紧张地为接下来的婚礼仪式准备着,另一边,景纷纷和景索索跟局外人似的,说说笑笑的。
“景纷纷小姐,你今天可真美,比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好看多了。”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休息室,站在景纷纷身后,从镜子里看着景纷纷精心描绘过的脸。
景纷纷得目光在镜子里和她对上,对于安娜,她没什么好感,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安娜小姐,你是来参加游原的婚礼的?”
“当然。”安娜走到一旁坐下,“我和原其实并不是那种关系,确切地说,我们没有任何朋友以外的关系。”
景纷纷淡淡地看着她。
安娜笑:“或者,我应该换一种说法,我和他,从来没有结婚的打算,他一直只喜欢你。”
景索索也听见安娜的话,皱眉问景纷纷,“姐,她谁呀?说的什么意思?”
景纷纷看了景索索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幸好这时候她们跟前没别人,这安娜或许就是挑在这时候过来跟她说这些。
“那你们之前在我面前的那些都是演戏?”景纷纷一针见血。
“当然。”安娜道:“说句实话,我是挺喜欢原,可惜从大学到现在,他对我不为所动。”
安娜中文实在一般,成语乱用。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安娜像是知道景纷纷的想法,在她开口前说出这句,然后接着说:“你们z国有句话,叫欲擒故纵,原说你迟迟不肯嫁给他,就让我来刺激你,让你嫉妒。”
“如果这样,他一定叮嘱过你不要告诉我吧。”景纷纷双手叠在大腿上,坐得端正,微笑地看向安娜,表情没有因她的话而有过多的波动,心情却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安娜的出现,竟是鹿游原设下的圈套么,目的是把她牢牢套住。
他成功了。
“嗯哼,原是有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其中包括你。”安娜的性格很直,对景纷纷没有丝毫的隐瞒,就像她从不掩饰自己私生活的混乱,她不认为那是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念与生活方式。
景纷纷:“那你现在为何告诉我?”
“我刚才看见穿着礼服的原,很希望现在穿婚纱的是我,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情更进一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虽然得不到他的爱,但我想退而求其次,得到他的人,你可要看紧他哦,没准哪一天,他就成了我的裙下之臣。”
安娜说得坦荡露骨。
景纷纷没有接她这话,而是道:“你这次的成语用得很不错。”
安娜:“你不生气么?”
景纷纷:“等他成了你的裙下之臣,我再来生气也不迟。”
“好吧,我还以为你会生气,然后去质问原,最好是大闹婚礼,最后结不成婚,z国女人果然狡猾。”
“彼此彼此,你们瑞士女人也不是善茬。”
景索索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等安娜走了,她才再次问:“姐,那人谁呀?跟姐夫有什么关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理她。”景纷纷轻描淡写,想一带而过。
景索索还想问,策划过来通知她们去宴席厅入口,准备进场举行婚礼仪式。
伴着音乐,景彦一左一右挽着两个女儿一步步走向婚礼台,景纷纷的视线直直落在鹿游原俊朗的脸上,耳边回响着安娜的话。
如果事情真如安娜说的那样,那么鹿游原一再催她离婚,也是在激她?
“美丽的新娘,你愿意嫁给你对面的新郎,一生一世……”主婚人饱含感情地念着耳熟能详的主婚词,主婚人的话一落,就响起清脆的一声:“我愿意。”
也仅仅是一声,是景索索的。
景纷纷没开口。
底下明显一怔骚动,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景纷纷。
鹿游原没想到这个意外,看向她的眼神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