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薇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窦金文以为她认同自己说的话,顿时喜形于色,“薇儿,你放心,哥哥答应你,等哥哥以后发达了,一定做你背后最强有力的支撑。”
“哥哥说的,我信,我从小没有父母,叔叔婶婶,哥哥还有奶奶,是我最亲的人,我也很想帮你,大哥,可是,你来晚了。”
“为什么?”
“昨天我跟贺际帆的老婆出席同一个活动,期间她来找我谈话,意思是让我离开贺际帆,还说了些难听话,我一时气愤,也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跟贺际帆儿子有关。”
窦薇儿顿了顿,看向窦金文继续说:“刚刚才得知,她老婆偷偷录下了我说的话,还专门截取我说的那几句不好听的话给贺际帆听,现在贺际帆很生气,今天一天都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估计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说完,窦薇儿唉声叹气,“他很疼爱他的儿子,我这次算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你怎么这么笨呐?还跟他老婆吵,一点当小三的自觉都没有。”窦金文恨铁不成钢。
窦薇儿虚心受教,低下头说:“我知道错了,但已经这样了,我看大哥你还是另寻他法吧,我是爱莫能助了。”
窦金文想了许久,“你给他打个电话,认个错,撒个娇,求得他的原谅,这男人嘛,生气的时候你温声温气地哄一哄,多半就好了。”
“他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
“你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在窦金文的再三催促下,窦薇儿拨通了贺际帆的号码。
一声、两声、三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窦薇儿悄悄松口气,“他不接,算了吧大哥,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有不缺他一个,我回头重新找个比他更好的,太晚了,大哥你也累了吧?”
把窦金文哄走,窦薇儿反锁上门。
踱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目光久久注视着贺际帆的号码。
他可能真的在生气吧。
虽说她是被时影气到了,有些口不择言,但是,那些话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恐怕都没法忍受别人用这种话来说自己的孩子。
不管他,气就气吧,反正她从来就没想跟他怎么样,气得以后都不来她这里最好。
只是这一夜,她莫名其妙失眠了。
与此同时。
时影那边,接到贺际帆打来的电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发现手机屏幕上还是贺际帆的号码,她激动得声音微颤。
“贺少……”开口的声音腻死人。
“我在你小区门口,出来一下。”
贺际帆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时影已经准备要睡下了,妆容也卸了,她坐在化妆台前想了一下,放弃化妆的想法,在吊带睡衣外面套了件长至脚踝的大衣,就这么素面朝天地去见贺际帆。
贺际帆看着时影小跑着过来,“贺少。”她敲了敲车窗,微张着嘴喘气,吐出一口口雾气。
京城的冬夜,实在是寒冷。
贺际帆欠身开了车门,时影坐进来,冷得瑟瑟发抖,哈着手搓了搓,看向贺际帆的眼神,带着几分痴迷,“贺少,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其实你可以进去的。”
“我们……有好久没有这样坐着说说话了,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不是来找你叙旧。”贺际帆把录音手表丢到时影怀里,“听一下吧。”
时影表情微僵,“我……我不是有意要针对窦小姐,我只是没办法看着州州被人害却不管……”
贺际帆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让你听,我不想说第三遍。”
时影:“……”
她以为,也就是自己给贺老夫人和沈梦听的那一小段,结果,她打开之后,刚听了一句,脸色陡然一变。
这怎么回事?前面的内容,她不是删了么?
“贺少……这……我……不是我……”时影一时连个蹩脚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说那些话不是她说的吗?可分明是她的声音。
“贺少……”时影双手攀上贺际帆的胳膊,小区门口灯光昏暗,时影勉强能看清男人的侧脸,那样冷硬,和她印象里温柔多情的样子截然相反,她心头升起一股胆怯。
贺际帆一抬胳膊,挥开时影的手,点了根烟。
“我告诉过你,想要星途坦荡,就安分一点,否则,你可能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下场,你偏不听,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忍耐力,嗯?”
“贺少……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啊!”
时影的话被痛呼代替,贺际帆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下拉扯,她被迫抬起脸,头皮痛得好像要撕裂!
“贺少……”
对上贺际帆阴鸷的眸子,时影陡然噤声。
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眼神,好可怕!
“还爱我吗?”贺际帆阴森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