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际帆没有接贺池州,长臂一伸,连同窦薇儿一起搂进怀里,小家伙横在两人之间。
佣人识趣地赶紧出去,厨房灯光璀璨,气氛忽地变得暧昧。
窦薇儿不及防,被他抱了满怀,想逃离,顾及着怀里的小家伙不敢太用力挣扎。
“你这是干什么?”
“今晚就在这睡吧。”贺际帆拉近两人椅子的距离,俯身凑近,说话时呼吸洒进窦薇儿耳脖,淡淡的烟草味混着男士香水味扑面而来,“两年了,我一直想你。”
姿势暧昧,窦薇儿一抬头,一转眸,对上贺际帆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那里面朦胧不清,却很亮,像大海一般,要将她溺进去。
窦薇儿心头一颤,赶紧撇开目光,尽力维持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笑、道:“我男朋友要是知道我在另一个男人的住处睡觉,会生气的。”
“你没有男朋友。”贺际帆笃定。
“我有没有男朋友,难道还没你清楚?”窦薇儿感觉身后搂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滑,立刻敲起警钟,“你再这样我要反抗了,到时候伤到孩子可别怨我!”
贺际帆的手停在她腰窝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压着,窦薇儿有种背后被人拿刀抵着的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你、把手拿开!”
贺际帆顺从,拿走的时候在她腰臀交接处摸了一把。
“州州的房间在楼上,我们送他上去睡。”
“你送,我就不去。”贺际帆的话落在窦薇儿耳朵里,她总觉得没安好心,哪里敢上去。
“不上去也行。”贺际帆的唇和话音一同落下,两人的唇轻轻相触,贺际帆的话从唇间溢出,“你信不信,自从和你睡过,我就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
窦薇儿一面往后躲,一面毫不犹豫地否定,“不……”
‘信’字没来得及说出口,贺际帆的舌头伸进来。
窦薇儿又气又急,一手抱着州州,另一只手用力推贺际帆,贺际帆沉得像座山。
亲了好长时间,窦薇儿快窒息了,贺际帆才放开她。
“今晚留下来。”贺际帆的嗓音有些沙哑。
窦薇儿嘴唇红肿,简直恼羞成怒,“你还要不要脸?孩子还在这,万一醒了看到怎么办?”
“放心,我会告诉他,你是妈妈,我是爸爸,爸爸亲妈妈天经地义。”
“你……不要脸!”
“送州州上楼睡,今晚在这陪我,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要是现在就想走,我就什么都不能保证了。”贺际帆的视线暧昧地落向她的胸口。
窦薇儿穿着高领的毛衣,什么都没露,胸口耸起的弧度,却更加勾得人心尖发痒。
“你的保证我不信。”
“州州的房间有独立卫生间,也有床有被,你进去之后反锁门,我便没法进去了。”
窦薇儿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贺际帆的尿性,保不齐在餐厅里就能干出干柴烈火的事。
“你不要跟来,我自己上楼。”
贺际帆笑着直起身子,还她自由,声音低低地应了声:“好。”
窦薇儿抱着州州,尾巴被烧了似的,跑得毫不犹豫。
贺际帆跟在后面出来,佣人大约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贺际帆双手插兜站在餐厅门口,很小声的喊了声:“先生。”
贺际帆看过来,懒懒地说:“进去收拾一下。”
“是。”
贺际帆在一楼抽了两根烟,才上楼。
主卧旁边的房间,门紧闭。
他走过去,站在旁边盯着紧闭的那扇门看了许久,抬手握上门把,想拧开,片刻之后放开了手。
门内,窦薇儿几番确认房门已经锁死,靠着门板有些迷茫。
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又回到以前的那种身份了么?说好听的,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说不好听的,是个炮友。
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认真过,就连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时影,他也可以如此冷漠,这种人,看似多情,实则最无情。
她不想等他哪一天玩腻了,像甩开时影那样甩开她。
她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只是贺氏集团的实力,不仅在国内,在国外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若不然,gc那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改变原定的计划。
她不知道贺际帆是怎么做的,但一定和他有关。
总觉得自己就是猫玩老鼠中的老鼠,被他玩在鼓掌之间,想逃的时候,他就露出狰狞的牙齿,吓得她不敢逃,不逃的时候,他像摆弄玩具那样,欣赏她的窘迫。
想了很久,她直起身去卫生间,看见卫生间盥洗台上摆放的东西,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