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嘴角两边梨涡深刻。
叶倾心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过季临渊没有在这久待,抱着季羡宋就走了。
宋羡鱼看着丈夫高大挺拔的背影,笑容越发甜蜜。
叶倾心余光瞥见景献献望着这边发怔,她的眼里已经不见笑意,平静的眼底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或许得不到的,都叫人难以忘记。
宋羡鱼也注意到景献献的视线,默了片刻,她起身走向景献献,叶倾心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见笑容又渐渐回到景献献的脸上,猜测宋羡鱼大概是在说着宽慰的话。
十一点半,婚礼仪式开始。
婚礼的场地搭在一望无际的紫色花海之中,薰衣草开得最好的时候一般在七八月份,十月初,花期渐渐接近尾声,没有鼎盛时期美得惊人,不过也是大片大片的紫色延绵,还能看得上眼。
一阵风过,新娘的头纱扬起,好似天边一朵薄云,轻盈飘逸。
“美丽的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身边这位英俊的青年,做他的妻子,爱他、尊重他……”
牧师的主婚词说完,全场等着景献献的一声“我愿意”。
贾廷一身剪裁合体的燕尾西装,脖子里扎着大红色领结,看向景献献的眼神,有明显的期待。
景献献转头,视线扫向宾客席,季临渊怀里抱着小儿子,低头跟宋羡鱼说着什么,清风吹得他头发微动,他嘴角的笑容那般温柔宠溺,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
从七岁认识十八岁的季临渊,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笑得这样开心过,直到宋羡鱼的出现。
收回视线,景献献眨了下眼睫,微笑着,眼泪滑下来的同时,轻轻说了声:“我愿意。”
贾廷激动得用力握住她的手。
婚礼仪式很顺利,结束之后一波人去庄园内的酒店。
酒席结束已经下午快三点钟。
景献献的婚礼办得比较简单,没有晚宴,酒席结束就跟着贾廷去了贾家,送走客人,看着杯盘狼藉的空荡荡的宴席厅,景老夫人忽地就生出一抹凄凉感,坐在椅子上就抹起眼泪儿来。
贾父和贾母安慰了一阵,季仪说:“我妈就是舍不得献献,你们回去吧,家那边还有的忙。”
新娘子到了夫家那边确实还有些程序要走,贾母和贾父从善如流地先离开。
“奶奶,既然舍不得,以后可别总是催我结婚。”景纷纷趁机想争取自己的婚姻自由。
景老夫人边哭边说:“我就是哭瞎,也得把你给嫁出去,对了,游原呢?不是让你们趁着七天长假好好玩玩?你大哥那个度假庄园就不错,有你大哥在那儿也能照应着你一些。”
昨天,景纷纷被景老夫人威逼利诱才被迫跟着鹿游原去了雁栖湖山庄。
景老夫人话音刚落,鹿游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特别有礼貌又嘴甜地道:“奶奶,我在这儿,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纷纷。”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老人家的称呼从景奶奶变成了奶奶,亲切度瞬间提升好几个等级。
景纷纷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冷声道:“谁要你照顾?”
鹿游原笑而不语,淡然稳重的样子,将景纷纷衬得越发无理取闹。
“行了,你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景老夫人说完景纷纷,又说景博渊:“你们就只顾着自己,出来玩孩子也不要了,今晚回去我就把我那三个重孙子带回家。”
景博渊:“出来玩,带他们不方便。”
“那你们怎么不送去老宅?让他们那么小就独自待在家里,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
叶倾心开口:“献献姐今天婚礼,昨天家里一定很忙,我们怕给你们添麻烦,有小国在家陪他们玩,他们不会孤单的,您放心吧。”
听了孙媳妇的话,景老夫人才眉头舒展开,笑眯眯地拉着叶倾心的手,道:“你一个人带三个孩子辛苦了,我以后也没什么事了,帮你们带一段时间,你们两个好好独处。”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叶倾心肚子上,“这么久了,肚子是不是又要有动静了?”
叶倾心:“……”
景博渊将叶倾心拉到自己身后,岔开老人家的话题,“时候不早了,郊区回市区要两个多小时,你们赶紧回去吧。”
季仪道:“我和彦哥也好久没有出来玩了,今晚先不回去。”
“我们也不回去。”景综拉着贺素娥的手。
不约而同,众人看向景逸和闻人喜,景逸抱着祜祜,闻人喜正握着祜祜的小手逗他笑,见众人把视线投过去,闻人喜刚要说店里没人照看,景逸先说:“我们也不回去。”
闻人喜看向他,景逸解释:“店里有员工,也不一定非要你亲自看着,我们结婚正好一周年了,只当庆祝了。”
“那我也不回去。”景索索赶紧发表意见。
到最后,只有景老夫人和景老爷子坐车回去市区。
景老夫人惦记着家里的重孙子们,可谓是归心似箭。
叶倾心和景博渊回到三合院,已经傍晚,正值夕阳西下之际,金红的光照得雁栖湖美若仙境。
两人相依坐在栈道上,知直到太阳消失不见,才回去吃晚饭。
吃了晚饭,两人牵手漫步在幽静的林荫小道上,路灯浅黄,两旁种植了大片大片的夜来香和七里香。
整座湖中岛,东西划分开,只建了两座三合小院,景博渊的三合小院在西边,此时夜深人静,这方小土地,只有叶倾心和景博渊在。
工作人员在收拾好卫生之后乘快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