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也太强势了,五个月的胎儿,活生生的一条命啊,怎么忍心呢。”
“你们再不放开,我可要报警了。”
店里不少客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帮闻人喜说话,甚至有人上前来想拉开闻人越和闻人陵。
“报警?这是我家事,警察来了也管不着,报报报!不怕你报警!”闻人家的大儿媳挡住想要上前救闻人喜的客人,冷笑:“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瞎逼逼,要喝茶就进去点,不喝茶就赶紧滚,少在这碍眼!”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这边争吵着,那边闻人陵和闻人越已经架着闻人喜出了茶吧——
“等等!”一道清软的女音忽地在嘈杂的人群里响起来。
叶倾心一边将手机塞进大衣兜里,一边快走几步上前将闻人喜拉到自己身后。
“喜姐现在还没和我二叔离婚,还是我们景家的人,她肚子里怀的是景家的骨血,你们无权打掉孩子。”
叶倾心的身份,闻人家的人都知道,不仅知道她是景博渊的妻子,也知道她是盛家和颜家的千金。
闻人越和闻人陵沉默着没说什么。
从他们的角度,更希望闻人喜和景逸重归于好,景逸以及景家的势力,多少人想高攀都高攀不上。
闻人家的大儿媳也想和景家扯上点什么关系,可,她嫉妒闻人喜,她一方面想通过闻人喜搭上景家,另一方面又恨不得闻人喜被景逸彻底抛弃,纠结又矛盾。
“是景太太呀,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我劝您还是不要管,小妹已经决定要跟你二叔离婚,都已经到法院起诉了,她就不算你们景家的人了,您又何必为了个外人浪费口舌。”
“话可不是这么说,只要离婚证没领,喜姐就还是景家的人,我二叔是什么身份,你们很清楚,等会儿他就来了,他若是知道有人趁着他不在,想杀死他的孩子,你们说,他会不会生气?”
闻人喜豁地看向叶倾心,“你……”景逸知道了?
“现在这情况,只有二叔能救你的孩子了。”叶倾心压低声音在闻人喜耳边说了一句,又对对面的几人道:“以前他对你们客气,是因为你们是喜姐的亲人,一旦反目成仇,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们。”
“……”闻人家那边一阵沉默。
景逸的位子,想要巴结他的人无数,如果真的反目,根本都不用他亲自动手,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就能把闻人家整垮。
闻人家在京城,也就只徘徊在上流社会的边沿。
“他能把我怎么着?”闻人老夫人不买叶倾心的账,怒道:“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他能怎么对付我,他把我女儿一个人丢在婚礼上,他还有什么资格叫我女儿给他生儿育女?”
“闻人奶奶,我知道您对二叔失望了,可喜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亲人,您忍心让ta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吗?”
“这个孩子就不该来!”闻人老夫人实在执拗。
“闻人奶奶……”
“青莲说得不错,你不必为了个外人在这跟我浪费口舌,今天不管谁来,都没有用,你们景家再有权有势,也管不到我一个小老百姓的头上。”
说着,闻人老夫人看向闻人越和闻人陵,“把你们妹妹带走。”
老太太在闻人家,很有话语权。
闻人越和闻人陵虽有其他思量,却也不敢违背老母亲的命令,上前想再次控制住闻人喜。
叶倾心护着闻人喜往茶吧里退。
对方是闻人喜的母亲,她也不好说什么过分的话,而且也没什么立场去插手别人的家事,只盼着景逸能快点赶过来,她没有景逸的号码,已经打电话给景博渊,把这边的事说了,让他通知景逸过来。
“景太太,不要让我们为难。”叶倾心的身份,让闻人越和闻人陵很不好办。
叶倾心也知道他们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用眼神阻止了要靠过来的明天。
正僵持着,两辆挂了军牌的猛士‘叱’一声停在茶吧门前的路上,裹挟着一阵凛冽的寒风,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
车上迅速下来几道墨绿色的矫健身影。
叶倾心看见走在最前头的景逸,眼睛一亮,喊了声:“二叔。”
闻人喜看着那个英姿飒爽的男人,眸光忍不住动了动,旋即又垂下眸子,掩下不该有的情绪。
锃亮的军靴踩在地面上,声音沉厚清脆。
“妈。”景逸视线扫过叶倾心身后的闻人喜,收回目光,先问候闻人老夫人。
闻人老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开目光。
景逸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动,直接走向叶倾心这边,叶倾心还没反应过来,景逸一把抱起她身后的闻人喜,转身大步离去。
“哎!你站住!”闻人老夫人不淡定了,“把小喜给我放下!”
景逸停下脚步,转身,目光深不可测,“我带小喜回家。”
“你们,送老夫人回去。”对跟在身后的几个穿迷彩的军人吩咐一句,他再次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闻人老夫人想上前阻止,却被几个穿迷彩的挡住,迷彩站得笔直,恭敬地朝老人家做了‘请’的手势,“老夫人请上车。”
闻人老夫人气得瞪眼喘粗气,“我自己会走,不要你们送!”
“我们只是按总长的吩咐办事,希望老夫人不要为难。”几个迷彩围成一堵墙,挡住闻人老夫人的去路。
闻人老夫人气得不行。
这个景逸,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人,岂有此理!
叶倾心瞧老人家那脸色,就知道景逸又得罪了老人家,看来景逸搞定丈母娘的路,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