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闻人喜现在对景逸还是不理睬的态度,就说明没有放下心结,那现在这小女人的幸福感,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那个夏成蹊?
叶倾心忍不住甩甩头,不可能,喜姐等了二叔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别的男人?
心里存着疑惑,叶倾心的注意力下意识就都放在闻人喜身上。
闻人喜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温婉得体的穿着,素净的脸孔,头发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
“喜姐,外面有人找。”一名服务员推门进来。
闻人喜正给年年扒橙子皮,闻言头也不抬,“谁找我?”
“就是那位夏记者的前妻,以前常来。”
闻人喜扒橙子皮的动作一顿,眼睛里划过一抹不耐。
“去告诉她,我不在。”
“好——”
服务员的一声好还没落音——
“怎么,我有那么吓人吗?闻人小姐干嘛躲着我?”门外一道陌生的女音响起,紧接着,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位面生的女人,四十来岁,打扮入时,一身名牌,臂弯里挎的那个包十几万一个。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稍微次一些的中年女人,瞧着来势汹汹。
夏记者的前妻?
叶倾心有些明白此人来这的目的。
闻人喜看向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没有迟疑,直接道:“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夏前妻也看见了叶倾心家的三个小家伙,小家伙穿着统一的靛蓝色连体棉衣,眉眼间初见俊朗,长得十分好的三个男孩子。
她眼底滑过一抹嫉妒。
对方来着不善,叶倾心怕闻人喜吃亏,跟着出来,朝隐在暗处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不动声色朝闻人喜那边靠过去。
正好有几个客人结账离开,闻人喜领着夏前妻和另外两个中年妇人过去坐下。
“有什么事,直说吧。”闻人喜吩咐服务员上茶,直言道。
“我来,主要是想提醒闻人小姐,成蹊虽然迷途了,但日后肯定是要知返,我劝闻人小姐搞清楚状况,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服务员上茶,夏前妻优雅地端起来轻抿了一口,别有深意地道:“闻人小姐这里的茶真不错,难怪能留住男人。”顿了下,她笑笑说:“抱歉,口误,是客人。”
闻人喜也不恼,唇畔始终笑容正好,“我看夏太太是多虑了,我和夏先生只是朋友,而且他来我这,从来也不喝茶。”
“如果夏太太没有重要的事,我就不奉陪了。”闻人喜起身,“对了,夏太太若是喜欢我们店里的茶,欢迎随时光临,不过,下次夏太太可不要点名要见我,毕竟我不比夏太太悠闲,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有过多的时间耽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闻人喜要走,另外两位中年妇人直接起身挡住她的路。
“要不是你在茶里下了狐媚药,成蹊怎么会在你这乐不思蜀?闻人小姐,我听说你还没和景总长离婚吧?就出来这样勾三搭四,似乎不太好。”
“我也听说,夏太太已经和夏先生离婚了,哦,这么说来,我叫你夏太太倒是叫错了,应该叫你卢女士才对,你已经和夏先生离婚了,我就算勾搭他,也跟你没关系吧?”
夏前妻脸色微变,站起身,“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勾引成蹊,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以为你稀罕的男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稀罕,我跟你前夫没有关系,我还想麻烦你,看紧你的男人,别让他出来惹人烦!”闻人喜心下不悦,夏成蹊的这个前妻,隔三差五的来敲打她一番。
一开始,闻人喜还能无视,时间久了,泥塑的人还三分气性呢。
“麻烦让一下。”闻人喜好脾气快要耗尽,她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中年妇人,径直往柜台那边走过去。
夏前妻朝那两个中年妇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上前一人抓住闻人喜一只胳膊,用力往回一拉,眼见着要动手,茶吧里的人都看着这一幕,犹豫着该不该管闲事,叶倾心的保镖个个眼一凛,起身要上前——
“你们做什么?”一道冷喝从门口传进来,“放手!”
苏玉琢冷着脸走过来,只见她右手快速挥动两下,抓住闻人喜的两个中年妇女吃痛地撒开手,抱着胳膊龇牙咧嘴地抽冷气。
“她怎么说都是总长的夫人,你一个小小记者的前妻,想干什么?”苏玉琢讥笑地看向夏前妻,“自己没本事管住男人,就出来撒野,难怪夏先生要跟你离婚,就你这泼妇的样子,我要是男人,我也看不上你。”
“你——”夏前妻脸色变得难看。
苏玉琢说得没错,闻人喜再怎么说都是总长的妻子,而她,虽然夏成蹊和最上头的那位有关系,可终究,她已经不是夏太太,甚至她膝下无子,连个傍身的都没有,若是真闹起来,她没把握夏成蹊会向着她。
转念想到近段时间听来的传闻,夏前妻倒是笑了,“真没想到,景总长家教真好,这继女和继母关系被调教得如此融洽,真叫人羡慕。”
“你也别羡慕,回头叫你前夫在外头生一个半个的,你再跟夏先生复婚,你也能当继母,好好调教继子继女,也能和和睦睦。”
苏玉琢挽住闻人喜的胳膊,摆出一副‘我们就是关系好’的姿态。
“你——”夏前妻脸色阵青阵白。
“还不走,要我报警让警察赶你走?”苏玉琢不客气地撵人,“还有,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里,你知道,我是穷人乍富,难免恃宠而骄,一失手把谁打残了,最多也就是进去关几天,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残了,夏先生可不会要个残废的妻子。”
等夏前妻带着两个中年妇女离开,苏玉琢放开闻人喜的胳膊,脸上的盛气凌人一敛,变得安静。
“你来喝茶?”闻人喜知道苏玉琢的身份,嘴角的笑变得疏离客套。
“我来向你告别。”苏玉琢看向抢走了她父亲整颗心的女人,“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