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光,映着她柔美的轮廓。
视频的最后,景博渊说完那句:“我将会通过法律程序维护我妻子和孩子的名誉。”叶倾心心口像被一把巨大的锤子敲中,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上学期期末考结束那天,暴雨之后景博渊开车进来接她,武姗当着他的面说她傍大款,还质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景博渊当时什么反应都没有,像是没有听到,回去的路上他似乎有些生气,却也没有过多地说什么。
之后,他没有再提起此事,叶倾心以为他早已经将这件事忘了。
没想到时隔近三个月之后,他会以这样高调的方式替她辟谣,并这般毫无保留地维护她和孩子们。
事先,他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如果不是窦薇儿将视频链接发给她,她可能要到回学校才会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叶倾心心口充盈着感动和感激的情绪。
她打电话给pear的女同事,让女同事将回国的机票改签成今晚。
交流会下午六点结束,叶倾心迫不及待赶回酒店收拾好东西,将后续的一些事情交给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处理,自己和pear的女同事赶在八点之前,登上回国的飞机。
手机关机前,她给景博渊打了个电话,没有告诉景博渊她已经上了回国的飞机,只说要睡觉了,关了手机,她转头看向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目力所及,只能看见远处的航站楼亮着灯。
飞机缓缓升上天空。
叶倾心心口一下一下发涨,她有些,归心似箭。
29号,京城下午一点,来自巴黎的航班降落在国际机场的飞机跑道上。
一阵轰鸣之后,耳边安静下来,十个小时的旅程,叶倾心一直没有睡着,下了飞机,京城的风带着熟悉的味道拂过耳旁,头顶阳光刺眼。
叶倾心直接打车去了博威集团。
她的博威老板娘身份早就在公司里传开,前台很客气地想要领她上楼,叶倾心微笑:“不用了,你帮我打开闸机,我自己上去找他。”
轻车熟路乘电梯到总经办,宓秘书长看见她显得很惊讶,“太太,您怎么……”
叶倾心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微笑着打断宓秘书长的话,“他人在里面吗?”
“景总在开会。”
“那我进去等他。”叶倾心拉着行李箱走向办公室门。
宓秘书长忙帮她拎行李,进了办公室放下行李,又给她倒了杯茶,“太太想吃点什么?我帮您去楼下拿。”
“不用了,你去忙吧。”叶倾心喝了口茶润润喉。
“那您有事叫我。”宓秘书长规矩地朝她弯了下腰,转身出去。
“对了。”宓秘书长走到门外正要带上门,叶倾心的声音响,她微笑着看向宓秘书长,“先不要告诉他我来了。”
“是。”
办公室门关上。
叶倾心放下水杯,起身拉着行李箱去了休息室,拿上干净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擦干净身上的水汽,伸手拿起置物架上的衣服,似又想到了什么,放下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打开休息室的衣柜,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干净整洁的衬衫,选了件深灰色的穿在身上。
衬衫下,不着一缕,雪白的双腿从牛奶里捞出来一般。
叶倾心吹干头发,没有扎起来,就这么垂在肩上。
她不知道一会儿景博渊回来,会不会有其他人随行,就没有出去,躺在休息室的病床上小憩,洗完澡,长途奔波的倦意袭来。
景博渊开完会回来,曲琦跟在他身后,两人谈了些事情,谈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景博渊起身去卫生间。
推开休息室的门,视线一下子被床上旖旎的一幕吸引。
女孩穿着深灰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雪白的双腿在灰色被褥的映衬下越发白得晃眼,衬衫下的风光若隐若现,柔顺的长发铺满了枕头。
叶倾心是被卫生间抽水马桶的声音惊醒的。
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景博渊从卫生间出来,男人身上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领带被扯松开,扣子解开两粒,露出锁骨,有属于男性的性感从他身上流露出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声音低沉。
叶倾心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景博渊的淡然,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局促。
“一点下的飞机。”
“午饭吃了?”景博渊双手插兜站在卫生间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没有走过来。
叶倾心摇头,“没有。”
“在这等着。”说完这句,景博渊已经拉开休息室的门。
出去之后,顺手又将门带上。
叶倾心望着被关上的门板,有些泄气,景博渊的反应,和她想象的有所出入。
伸手探进枕头底下摸了摸,在来的路上去药店买了盒杜蕾斯,她以为会是干柴烈火,谁知道竟是一杯半度白开水。
视线看向卫生间的门,上面清楚地映出此时她的模样,衬衫半敞,胸脯微露,长发垂肩,她自己看了都是一副不正经的勾人模样,偏偏,那个男人竟然那般淡定。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景博渊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刚煮好的热面条。
他边把托盘放在柜子上边对叶倾心道:“过来吃点东西。”
叶倾心下床,穿着景博渊的浴室拖,四十七码的男士拖鞋,穿在叶倾心三十六码的脚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