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脸傍大款,未婚生育,还不允许我说了?”段楚楚一脸的不忿,没有丝毫的悔改认错之意。
叶倾心看着她正义凛然的脸,忽然怀疑,自己的一味忍让是否是对的。
流言传出之后,无论外面如何揣测,她都采取回避的姿态,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总以为时间久了,这些流言慢慢也就淡了。
看到段楚楚端着一副为民除害的表情,很显然她在外人心里早就变成b大的一颗毒瘤,不铲除不痛快。
“关于这段时间有关我的流言,第一,我没有傍大款,第二,我没有未婚生育。”叶倾心视线扫了眼在场的三个女生和系主任,“我今年二十一岁,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是二十岁,学校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结婚,我在今年元旦次日领了结婚证。”
“b大是国内历史最悠久,师资最雄厚的百年高校,能被录取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我不认为学习好的学生,会连最基本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人云亦云,是最愚蠢的行为。”
“你因为别人几句毫无根据的话,就对我抱有敌意,甚至用那样难听的语言去说我刚满月的孩子,如此是非不分、心思恶毒,枉费学校对你的悉心栽培,你不配做b大的学生。”
一番话,言辞灼灼。
段楚楚被说得愣了愣,旋即怒火中烧,张嘴就想怼回去。
“行了。”系主任喝断她,道:“多大点的事,值得你们两个大四快毕业的学生在我这吵吵吵,难不成想毕业前在档案上添上一笔黑的?”
这话,有威胁的意思。
段楚楚不情愿地闭上嘴。
顿了下,系主任又道:“叶倾心同学打人不对,段楚楚同学骂人也不对,你们两个,回去给我写两千字的检讨,明天一早送到我办公室来。”
两边都罚,倒也还算公平,让人挑不出大错来。
“凭什么我挨打还要写检讨?”段楚楚不服。
“那就四千字,手写。”
“主任……”
“六千字。”
“……”
段楚楚捂着脸回到宿舍,刚坐下,钱蓉来找她,“我听人说你跟叶倾心在操场那儿打起来了?怎么了?”
段楚楚龇牙咧嘴地照着镜子,怒道:“什么打起来,是她打我,看她那么瘦,力气不小,疼死我了,白挨了几巴掌不说,还要写六千字检讨,手写!”
钱蓉坐在段楚楚床边,低头摆弄玩偶熊,“她干嘛打你?”
“我就看不惯她那副清高的嘴脸,说了她几句。”忽地想到叶倾心说的结了婚的话,段楚楚看向钱蓉,“叶倾心说她元旦领了结婚证,真的假的,你不是说她傍上的那个大老板有妻室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钱蓉回答得模棱两可,“不过她说结婚你就信了?你也太好骗了。”
“说的也是,她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要真跟大老板结婚了,估计早就出来炫耀了。”段楚楚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脸颊,气得跺脚,“这几巴掌,我一定要找机会还回来!”
景博渊接到自家小妻子在学校里打架的电话,刚从会议室出来。
“多谢靳主任,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她。”
“您太客气了,小孩子淘气一些也正常,景总也不要太苛责了叶同学。”系主任赔着笑脸,隔着电话,脸上恨不得笑出一朵花来。
挂了电话,系主任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消。
景博渊出了校门成名后,也给学校捐过款,不过他一直没机会与这位商界呼风唤雨的企业家有过交集,今日因为景博渊侄女的事跟景博渊说上话,也是他的造化。
号码是他从吴教授那里偷摸的记下来的,一直想打却没有借口。
晚上七点。
黑色卡宴开进南山墅八号院。
小家伙们没睡,三位老人家带着在楼下客厅玩。
“晚饭吃过了?”景老夫人看见景博渊,关心地问了句。
“吃了,心心呢?”
“在楼上书房,好像是要写什么东西。”
景博渊脱下西装递给张婶,边解开衬衫袖口,边上楼。
推开书房门,叶倾心坐在实木书桌前,敲着笔记本。
屏幕的光将她精致娟秀的小脸照得莹白,她的视线紧紧盯着屏幕,卷长纤细的睫毛微垂,细长匀称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跃着,发出‘嗒嗒嗒’清脆的声响。
听见开门声,她掀起眼皮看过来,眼睛里瞬间亮起光,“回来这么早,不是说晚上有应酬。”
“临时推掉了。”景博渊的衬衫袖子被卷到手肘处,露出筋脉鼓起的小臂,他单手抄兜走过来,“在做什么?”
叶倾心目光有些躲闪,见他走得近了,右手搭上屏幕上边沿,一副随时要合上笔记本的姿势,“没什么。”
景博渊没有刻意去看,走到沙发区坐下。
叶倾心松了口气。
她在学校表现一直良好,这是学生生涯中第一次被罚写检讨,还是因为打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
“你不去洗澡吗?”叶倾心不动声色地想赶人。
景博渊望向她笑,深邃的眼睛里盛满儒雅的温和,“才七点,不着急。”
叶倾心扯了扯嘴角,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检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