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景博渊端着牛奶上来,扶着叶倾心起身喝了,又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院子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张婶领着两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上楼。
一番检查,一切正常。
检查时,医生看见叶倾心肚子上贴了纱布,小心地揭开看了下,“用的什么药?”
叶倾心刚要说话,景博渊先开口回答。
听了药名,医生没说什么,点点头,给叶倾心换了张干净的消毒纱布。
张婶送医生下楼,到了大门口,给两位医生的白大褂兜里一人塞了一个红包,看红包的厚度就知道里面的钱不少,两位医生下意识推辞。
张婶笑道:“我们太太怀孕是喜事,两位不必客气,辛苦二位大半夜跑这一趟。”
两位医生没有再拒绝,笑着道了谢。
外面的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叶倾心从卫生间出来,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没什么事。”
景博渊扶她上床躺下,给她垫好孕妇枕,关了灯,上床搂着她,吻了下女孩的头发,轻声道:“睡吧。”
不知道是牛奶的作用,还是一番折腾之后有些累了,叶倾心很快入睡。
日子在幸福的折磨中向前推移。
七月下旬。
一天上午,外面阳光亮得刺眼,叶倾心靠在沙发里看书,忽然接到叶倾国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叶倾国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腿划破了,正在医院包扎,哭着喊着要姐姐。
叶倾心赶到时,叶倾国已经包扎好,正坐在医院的休息区哭嚎。
看见叶倾心,他更是委屈得眼泪直掉,叶倾心有些心疼,拿纸巾替他擦眼泪,安慰道:“乖,别哭了。”
叶倾国抽泣,“姐姐,腿好痛……”
“好好的他怎么摔下来了?”叶倾心问旁边的班主任。
叶倾国的班主任如实回答:“他跟另一个同学不知道爬到围墙上,被老师发现,两人慌里慌张地跳下来,另一个同学没事,他被地上的碎玻璃片划伤了。”
叶倾心面色严厉地看向叶倾国,“为什么要往墙上爬?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叶倾国撇着嘴哭,“东东说我是胆小鬼,不敢爬上去,小国不是胆小鬼……”
小孩子的好胜心。
叶倾心轻叹一声,擦了擦叶倾国的眼泪,“好了,别哭了,姐姐不说你了。”
顿了一下,她对班主任道:“小国我带回家养几天,您先回学校吧,给您添麻烦了。”
班主任客气地笑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
“腿能走吗?”叶倾心低头望向叶倾国被包扎起来的那条腿,看包扎的面积,伤口应该不小。
叶倾国只顾着哭,“疼……”
“我来扶小国。”跟着叶倾心的张婶上前道。
叶倾心点点头,起身将位置让开。
三人走到门口,迎面遇到程如玉。
叶倾心一怔。
这里可不是京和医院,程如玉怎么会在这儿?
“程医生,您这是……”
“我有朋友在这上班,过来看看。”程如玉笑着回答,目光落向一旁拎着一条腿的叶倾国,“怎么了这是,受伤了?”
叶倾心微笑:“小国调皮,划伤了腿。”
程如玉穿着印着某明星头像的白色t恤,配着卡其色的休闲裤,t恤下摆隐约露出来皮带扣,叶倾心多看了两眼,不是景索索之前买的那根。
她很快转开目光。
“程医生忙吧,我就不耽误您了。”
程如玉点点头,说了句:“回见。”抬脚进了门诊部大门。
叶倾心回头看了他一眼,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比景博渊略矮一点,姿容上佳,也有一番事业,是个足够有闪光点的男人。
可惜,对景索索似乎真的无意。
一个男人但凡对一个女人稍微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不管那女人送他什么,他都会用心佩戴上。
叶倾心正要收回目光——
“心心。”古娇的声音在耳边响,“好久不见。”
她跟叶倾心寒暄。
叶倾心回头,古娇穿着香槟色长裙,几乎曳地的款式,腰间束着腰带,单肩,裸露在外的半边肩膀和脖颈十分优美,皮肤白皙,高贵典雅的气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