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喜朝她点点头,对景博渊道:“没有位置了,你们去那边的吊椅上稍等一下。”
景博渊没说什么,牵着叶倾心走向吊椅。
这是家很有韵味的饭店,处处彰显着女主人懂生活的气息。
叶倾心看见吊椅两眼闪闪发亮,有些迫不及待地坐上出,脚在地下用力一蹬,荡起秋千来,小女孩的性子显露无疑。
景博渊凝着小女孩有些雀跃的神情,不动声色走到吊椅侧面,伸手帮她轻轻推着,“喜欢?”
叶倾心闭着眼睛,感受到泛着轻微寒意的风拂在脸上,竟一点也不觉得冷。
“小时候看见别人荡秋千就很想试试,不过我要照看着小国,没那个闲工夫,后来年纪大了,感觉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景博渊轻笑,“现在你变成小孩了?”
叶倾心笑眯眯仰着头看向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笑撒娇似的道:“跟你在一起,我不就是小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感觉自己最近的行为和心性好似都变了,有时候不经意的,她会跟个孩子一样对他撒娇。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闻人喜过来招呼两人进去坐。
点菜时,叶倾心只点了三文鱼,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这盘三文鱼而来。
点完菜,叶倾心起身去了卫生间。
她刚走,喜饭门口进来一对男女,闻人喜一见他们,便笑:“巧了,没有位置,要不你们去博渊那桌凑合一下?”
那对男女,男人高大俊雅,瞧着三十六七岁,女人二十二三,长得很漂亮。
那男人看见景博渊,直接拉着身边的女人走过去。
“一个人?”他问景博渊。
闻人喜招呼服务员给景博渊那桌添了两把椅子,两人坐下。
景博渊先向那年轻的女人问候了句:“嫂子。”才对男人道:“在卫生间。”
他没说谁,但那个男人却听得明白,那男人淡笑,“巧了。”
年轻的女人听到卫生间,忽地站起身,说:“你们聊,我也要去卫生间。”
叶倾心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定睛看过去,竟是那天在超市楼下撞到购物车的女孩,叶倾心记得两人看中了同一件大衣。
再次遇到,缘分很特别,叶倾心朝对方笑了笑,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也朝她笑了笑。
回到前院,景博渊正背对着这边坐着,手里夹着根烟。
叶倾心眼珠子转了下,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出其不意地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烟,声音透着关心:“少抽烟——”
话音未落,坐在藤编椅子上的男人转头,竟是张陌生男人的脸。
叶倾心愣住,表情有点见了鬼的惊悚。
她这才发现,虽然这男人的背影瞧着与景博渊很相似,可他的发型与景博渊不一样。
“对不起,认错人了。”叶倾心边道歉,边将烟轻轻塞回男人的指缝里。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叶倾心?”
叶倾心一愣,不动声色也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跟景博渊一样一身的老板派头,看着就是个成功人士,而且……有些眼熟。
“您是……”
男人踢开藤编椅子站起身,个子很高,沉稳开口道:“季临渊,博渊的朋友。”
难怪他坐在他们的位子上,叶倾心微笑:“季先生,您好。”
听到她对自己用敬语,季临渊笑了下,“不用这么客气,我该叫你一声弟妹。”
正说着,景博渊从院子门口进来,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烟。
“站着做什么。”他走过来伸手将烟蒂按进烟灰缸,收回手时顺势将叶倾心拉到自己身边,带着她坐下。
叶倾心脸颊还有些红,微笑道:“我刚刚认错人了。”
景博渊眉头微挑了一下,看向叶倾心,“你做了什么?”
这时。
之前跟季临渊在一起的年轻女人回来,看见叶倾心坐在景博渊旁边,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边坐下边说:“你是叶倾心,博渊的未婚妻,好巧,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顿了下,她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一句:“我叫宋羡鱼,你可以叫我宋宋,或者嫂子。”
叶倾心从善如流:“嫂子。”心里却明白了为何觉得季临渊眼熟,原来那天在超市楼下见过。
宋羡鱼笑得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季临渊在宋羡鱼出现的瞬间,掐灭手里的烟。
因为多了两个人,景博渊加了几个菜,四人吃完,已经七点半,闻人喜将四人送出门口。
胡同里有些黑,夜风微寒,景博渊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叶倾心身上。
叶倾心见他穿得单薄,有些心疼,“我不冷。”
景博渊却独裁地将她搂紧在怀里。
与季临渊和宋羡鱼道别,叶倾心坐进车里就把西装取下来披在景博渊身上,埋怨道:“穿这么少,生病了可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