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嘭’地关上门。
景博渊看着被无情关上的门板,眉头微蹙。
开了门,窦薇儿一脸不乐意,边抱怨边进来:“干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进了客厅,她吸了吸鼻子,“你这客厅里什么味儿啊?怪怪的,这窗帘怎么也不开?。”
叶倾心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拉开客厅的窗帘,顺道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热空气灌进来,“有味道吗?没有啊。”
窦薇儿目光却又落在她头发上,“你刚洗澡了?”
叶倾心撩了下湿漉漉的长发,笑道:“嗯,刚刚在楼下跑跑步,出了一身汗。”
窦薇儿看了眼外面毒辣的阳光,“这么热的天,你去跑步?”
叶倾心心里发虚,嘴角的笑容却依旧淡定从容,“天天在空调底下待着,浑身闷得难受,出出汗也好。”忽地想到窦薇儿来的目的,她忙道:“你不是说有衣样剪不好,我去给你看看。”
说着将窦薇儿往门外推。
眼瞅着两人快要走出客厅到玄关,主卧门忽然打开,景博渊双手插兜走出来,身上白衬衫黑西裤,袖口卷起,领口解开两粒扣子,一副在自己家的休闲姿态。
一头短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
窦薇儿听见动静下意识转身,看见景博渊,眼睛顿时瞪得笔直,再看向叶倾心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叶倾心脸上有心虚一划而过。
景博渊朝窦薇儿微点了点头,态度疏离,止于礼貌,然后从两人面前路过,去厨房取了只杯子,倒了杯水,就好像,他的出现,只是件不经意的小事。
“心心,你别告诉我,景大老板洗澡,是因为跟你一起下去跑过步。”窦薇儿一出入户门,就迫不及待出声讨伐,“我说你怎么大白天的拉窗帘,还有客厅里那股怪味,不得了啊心心,没想到你表面瞧着清纯乖巧,私底下居然这么开放……”
窦薇儿也是经过人事的,有些事,稍稍一想,就能串联出个天香楼来。
叶倾心脸臊得通红。
刚刚她就怕窦薇儿看见景博渊,像现在这样大惊小怪,谁知道还是没藏住。
景博渊也真是,她们都要出门了,就不能等两分钟再出来么?
“哎,问你个问题。”进了窦薇儿的家,她拉着叶倾心饶有兴致地问:“我很好奇,像景博渊这样的男人,各个方面都比别的男人厉害,那他在床上是不是也很厉害?”
不止是男人私底下会聊黄,女孩子私下的时候,也会涉及那方面的话题。
叶倾心红着脸白了窦薇儿一眼,“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哎呀,说说看嘛,这里又没有别人,什么感觉?爽不爽?”窦薇儿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应该很厉害吧?我记得之前你有次都被他弄得进了医院,医生还说你性生活过度……”
叶倾心转身要走。
窦薇儿忙拉住她,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了,ok?快来帮我看看这块衣样是不是我计算出了问题,总也剪不好……”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
叶倾心看了下手机,问窦薇儿:“等会一块吃午饭?”
窦薇儿对着半身模手下不停,头也不抬地道:“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我一会儿定个外卖就行。”
叶倾心没有勉强。
回到家,入户门一开,饭菜香扑鼻而来。
她一愣,往里面走了几步,穿过玄关,看见餐厅里的男人正往桌上端汤。
桌上摆着三道菜,两荤一素。
叶倾心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景博渊炒菜,以前两次,他都是煮面。
景博渊抬头看见她,表情未动,只平淡地说了句:“洗手吃饭。”
那语气,好像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叶倾心笑了下,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餐桌上摆了两副碗筷,景博渊端坐在餐桌一边,没有动筷,似是在等她。
男人头发没有打发胶,清清爽爽地顺边趴在头上,身上的白衬衫干净整洁,一点油渍和水渍都没有,如果不是袖子卷口跟刚才如出一辙,叶倾心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做完饭又换了件衬衫。
菜的味道很不错,虽比不上五星级酒店大厨,但跟寻常人家的家常菜比,要出色不少。
景博渊安静又儒雅地进餐,没有像有些小年轻那样,做了一顿饭就自觉劳苦功高,各种得意邀功,他这样的男人,沉稳如山,不漂浮。
吃了饭,叶倾心抢着洗碗,景博渊倒是没跟她争,随性地坐在餐椅上,长腿交叠,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一只胳膊轻搭在餐桌上,深邃的目光追随着女孩忙碌且单薄的背影。
洗好碗,叶倾心想起来昨晚和今早换的衣服都还没洗,进卫生间一看,脏衣篓里是空的,出来看向阳台,那里整齐地挂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你洗的?”叶倾心看向景博渊,心里滋味莫名,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景博渊从厨房出来,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拿着茶杯,闻言轻点了点头,别的再无其他言语。
他坐在沙发里,看样子是想在这度过清闲的午后。
叶倾心盯着他看了片刻,小碎步跑过去,从后面搂住景博渊的脖子,两人之间隔着沙发靠背。
女孩的脑袋很轻,搁在他的肩头,没什么分量,吐出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少女清香,夹杂着洗发素的味道。
“辛苦你啦,景先生。”
叶倾心说着在景博渊脸颊啄了一口。
不论是声音和语调,还是动作,都透着俏皮,一双黑白分明的葡萄大眼,灵动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