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沙发旁放着一只行李箱。
他们从香港回来,都没来得及回家,行李箱里的东西自然也就没能整理出来。
叶倾心从里面拿出两人的衣服放进柜子里,那套祖母绿首饰放进床头柜,收拾好行李,叶倾心坐在沙发里盯着手里的男士腕表看。
她差点都忘了,她给景博渊买了礼物。
这时。
门外传来男人沉稳有节奏的脚步声。
叶倾心眼珠子动了下,把装手表的盒子放进茶几抽屉里,起身朝门口走过去。
景博渊一推开门,目光还没来得及看清卧室里的景象,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就挽上他的胳膊。
他看向女孩笑吟吟的小脸,“怎么没洗澡?”
叶倾心没说什么,拉着他走向沙发,声音里染了娇态,“我刚刚在收拾行李,没来得及洗。”
“闭上眼睛。”沙发前,叶倾心按着景博渊坐下,命令般地吩咐他。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要下意识问一句‘为什么’,景博渊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很配合地就闭上了眸子。
片刻。
他察觉到女孩在脱他的手表,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旋即,一抹凉意袭上他的手腕。
叶倾心扣好手表的皮扣,吻了下景博渊的脸颊,说:“好了。”
景博渊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手腕崭新的腕表,抬头凝向叶倾心,唇角带笑,“这是何意?”
叶倾心笑:“送你的,我忽然从身无分文变成千万小富婆,都是你的功劳,这是给你的答谢,喜欢吗?”
景博渊就这么看着她,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仅仅是答谢?”
叶倾心愣了下,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实话实说道:“是啊。”
见景博渊脸上表情淡淡的,她下意识问:“不喜欢?”
看了眼景博渊脱下来的那只手表,好吧,可能是她眼光不大好,还是景博渊原本的手表跟他更配一些,她挑的这款,好看是好看,但跟景博渊成熟稳重的气质不太搭。
“我去洗澡了。”丢下这句,叶倾心闷闷地进了卫生间,等她洗完澡出来,景博渊正站在阳台上听电话,她之前帮他带上的手表已经被脱了下来,正跟茶几上他原本的手表并排躺着。
果然,他是不喜欢的。
叶倾心无意识撅了撅嘴,爬上床睡下。
景博渊接完手机,卧室大床上的女孩已经发出清浅均匀的呼吸。
他洗完澡出来,关了窗帘和灯,上床将女孩搂进怀里。
片刻。
女孩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幽幽飘出来,“博渊,我送你的手表,你不喜欢吗?”
景博渊没想到她还没睡,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我帮你那么大的忙,一只手表还不够。”
叶倾心一愣,抬眸看他,一双眸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吻。
男人的舌头带着烟草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混着男人特有的体味,侵占了叶倾心的呼吸。
在景博渊伸手要扯她睡衣的瞬间,她按住他的手,难得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一丝理智,义正言辞道:“景先生,你已经撕了我两件衣服,我衣服不多,还请手下留情。”
景博渊闻言一愣,继而笑起来,右手撩起她的裙摆,“这样?”
叶倾心:“……”
景博渊撩开她脸上黏湿的发丝,边吻着她的唇,边轻声道:“心心送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只是,我想要得更多一点……”
此时,叶倾心已经无力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被迫随波逐浪。
叶倾心今晚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结束了就累得睡着,相反,精神不知怎么特别抖擞。
她趴伏在景博渊身上,被褥下的两具身躯紧密相贴,没有一丝阻隔。
空气中残留着淡淡欢爱后留下的味道,旖旎暧昧,又温馨。
脸颊贴着男人结实的胸口,耳朵里全都是他隆隆的心跳。
景博渊搂着她,大手在她雪白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另一只手与叶倾心十指紧扣。
叶倾心忽而想到今晚在餐厅景博渊和他母亲的对峙,有心想问一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了想,还是算了,气氛这么好,她不想破坏。
以后,有的是了解事情的机会。
不知过去多久。
“心心。”景博渊忽然开口。
叶倾心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染着娇媚。
景博渊搂着她肩头的胳膊紧了紧,“以后别和她接触。”
叶倾心下意识问了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