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早餐。”叶倾心刚收了便签条,另一名护工递上一个保温盒。
叶倾心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点钟。
大概是饿过了,她不觉得饿,也没有胃口。
护工似是读懂了她的表情,把保温盒往她手里一塞,劝道:“景先生说,你要关心别人,首先得把自己照顾好了。”
叶倾心看着护工一脸不容商量的表情,想起在香港,宅子里的佣人也是这般将景博渊的话当圣旨奉行着,而她,就像被他豢养的的宠物,总要跟着他的意识走。
只是。
叶倾心暗暗有些鄙视自己,她竟不想反抗。
为什么要反抗呢?他让人盯着她吃饭,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虽然方式强硬了点,但出发点是好的。
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薇儿吃了吗?”
护工回:“窦小姐精神状况不大好,说什么都不理。”
叶倾心想了想,让两名护工先出去。
打开保温盒,里面放着一个短柄的勺子,叶倾心舀了勺粥,喂到窦薇儿嘴边:“薇儿,吃点东西吧。”
窦薇儿:“……”
默了片刻。
“薇儿,我昨天跑了整个沙家咀,才买齐你要的东西,现在我这两条腿都还是酸的呢,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吃点饭,就当奖励我了好不好?”
窦薇儿:“……”
“薇儿,没事了,别害怕……”
窦薇儿:“……”
“薇儿,对不起,昨天我应该极力反对你去试镜,我不该在最后同意你去……”
窦薇儿:“……”
“薇儿……”
许久。
窦薇儿缓缓转动眼珠子,看向叶倾心。
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心心,不关你的事,是我活该……”
叶倾心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心里一喜,“薇儿……”
窦薇儿敛了敛眼中的情绪,原本缠绕在她眼睛里的惊惧缓缓隐匿,目光归于平静,只是那份平静,让叶倾心莫名心头不安。
“心心,我没事,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倾心隐约觉得此刻的窦薇儿,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窦薇儿却笑了,笑容安静:“心心,我饿了。”
叶倾心喂她喝粥。
片刻,叶倾心问她:“还痛吗?”
窦薇儿知道叶倾心是在问她的伤,笑着回:“不痛。”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对昨晚的事闭口不提,就像窦薇儿只是单纯生病住院一般。
下午叶倾心回学校上课。
景索索见她就问:“你跟薇儿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上午也不来上课,我给你们请假,班主任一个劲儿问我你们俩最近怎么老是请假,这我哪儿知道?绞尽脑汁给你们编了两借口”
叶倾心笑笑,没回答,漫不经心转了话题,“没几天就考试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一说到复习,景索索顿时来了精神,“别说年级第三,就是年级第一都不是没可能,你回头让大哥把车给我准备好,”
叶倾心笑笑。
越是临近考试,这天气越热。
下午下了课,叶倾心先去医院看了窦薇儿,去的时候贺际帆也在,窦薇儿脸上笑容羞涩又明媚,和他有说有笑,不像之前那样视而不见。
叶倾心待了没一会儿,窦薇儿就向她下逐客令:“心心,你回去吧,别让你们家景大老板久等了,我没事,有际帆陪我,放心。”
叶倾心惊讶。
窦薇儿什么时候叫贺际帆叫得这么亲密了?
当着贺际帆的面她不好多问。
回去的路上。
此时不过六点多钟,太阳还没下山,车内冷气很足,夕阳照在身上一点热度都感受不到。
陆师傅开车,叶倾心坐在后座,京城傍晚的街景在她眼底流利滑过。
她回想窦薇儿对贺际帆的态度,她总觉有些不对。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