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心头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回教室跟景索索和窦薇儿说了一块吃饭的事,两人没什么意见。
下了课,到大门口,一辆熟悉的白色路虎停在路边。
车窗开车,景博渊坐在驾驶座,一手随意地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搭在车窗边沿,深灰色衬衫,黑西裤,板正挺括,深沉的颜色衬得他更加成熟可靠,纽扣严谨地全都扣起来,禁欲范十足。
手腕露出的高端钢表彰显着男人的品味与身份。
见叶倾心过来,他将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边轻吐薄雾,边把烟蒂捻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一欠身打开副驾驶的门,对叶倾心道:“上车。”
叶倾心转身招呼了下景索索和窦薇儿,然后上车。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那样子,活脱脱的女主人姿态。
车门关上,景博渊升上车窗,打开空调,启动车子上路,几十分钟后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
车刚停稳,门童立刻过来帮他们打开车门。
酒店门面十分气派,一看就是高消费的场所。
一行人走进大厅。
“表哥。”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众人寻声看过去,叶倾心眸子微微一瞠,竟是陈俞安。
陈俞安没像以往那样一看见她,视线就深情款款地黏在她身上,而是一瞬不瞬地看向景博渊,神色恭敬,隐约间透露几分拘束。
只是,表哥?
叶倾心疑惑地看向景博渊,陈俞安竟是他表弟?
景博渊落向陈俞安的目光,平静且深不可测,隐隐似乎带着点敌意,可是细细一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深邃的海面,让人看不清海底隐藏着什么。
他神色自若地朝陈俞安点了点头,惜字如金地没开腔。
有点冷待的味道。
服务员将一行人领上三楼,电梯门刚开,外面站着几个男人,都是商务人士的着装,年纪有大有小。
为首的一看见景博渊,两眼一亮,“景总,好巧,在这遇到您……”
叶倾心和景索索、窦薇儿、陈俞安出了电梯往旁边站了站,看着景博渊娴熟地与那几个商务人士周旋客套,姿态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老板派头,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傲慢。
聊了几句,景博渊和为首的男人握了握手,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背,为首的男人脸上笑容灿烂,站在原地目送景博渊一行人进了包厢才离开。
包厢的桌子很大,直径长达三米。
叶倾心和景博渊坐一起,景索索和窦薇儿挨着,陈俞安一人独占一边。
服务员先送一份菜单给景博渊,然后依次给每人发了一本。
点了菜,景博渊开腔:“先开瓶红酒。”
服务员动作利落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拉菲,娴熟地起开塞子,给五人一人倒了一杯。
景博渊慢条斯理地端起手边的酒杯,对窦薇儿和陈俞安道:“昨天心心生病,谢谢两位相助。”
窦薇儿忙端起酒,说:“心心是我朋友,应该的。”
陈俞安站起来,“表哥不必这么客气,我也就恰好路过顺手而已,换做是别人病倒,我也会出手帮忙。”
这话一说,就完完全全撇清自己喜欢叶倾心这件事。
叶倾心看了眼陈俞安,嘴边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她本来还在担心,要是陈俞安跟以前一样,一见到她就黏黏糊糊的,到时候景博渊肯定要不高兴,说不定还会误会什么,没想到陈俞安这次倒是完全将她当成普通朋友看待。
看来他是彻底把她放下了。
景博渊听了这话,勾唇笑了下,语气不咸不淡:“你倒是心善。”
也不知道是真夸,还是说反话。
陈俞安笑了笑,没说什么,仰脖一口喝干红酒。
景博渊似笑非笑:“酒量不错。”说着,他冲服务员做了个手势,等服务员过来,他说:“给陈先生开一瓶78度的泸州老窖。”
“是,景总。”服务员恭敬地应了声,然后用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给陈俞安倒了一杯。
一般市场上只能买到72度的,像这种78度要有内部关系才能拿到,酒量不好的,一口醉。
------题外话------
小剧场:
陈俞安: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78度的白酒,不如直接打我一顿好了。
景博渊笑得斯文:听不懂你说什么。
陈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