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程如玉实话实说:“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思想压力大,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浑身湿透坐在外面,加之营养不良又淋了雨,现在还在昏迷。”
“我知道了。”景博渊说完,就挂了。
接着,直接打电话给张婶,对她吩咐了一些事,然后又叫来罗封。
“订一张最快回国的机票。”
原计划,他们是三天后回国。
“现在?但这边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已经收尾,后续问题交给布鲁斯处理就行。”
“可是,我担心……”
景博渊靠在真皮椅中,双手交叉在身前,目光沉着锐利,运筹帷幄的气度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这点小事布鲁斯都处理不好,那我要他何用?”
声音果决,且无情。
罗封没由来心头一颤,忙低头应下:“是!”
等罗峰退出去,景博渊眸光倏地一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异国城市的繁华景象,片刻,他打开微信,看着叶倾心苍白脆弱的模样,眸光越发黑沉。
遇到了难事么?
他点了根烟,烟雾弥漫间,他的眼睛更加高深难测。
再说程如玉。
被景博渊撂了电话,他一愣。
就这样?
明明刚刚还很紧张的模样,怎么眨眼,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我知道了’就完了?
老男人的心思啊,海底的针呐!
他这种年轻帅气的人不懂。
摇头晃脑一阵感慨,程如玉走到露天阳台上点了根烟。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土腥气和草木清香,风里带着丝丝花香。
抽着抽着,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孤男寡女的照顾起来诸多不便,他是不是该给叶倾心找个女护工?
正想着,病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程如玉过去开门。
门外,张婶一脸忧色,“叶小姐是在里吧?”说着,她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待看清病床上的人儿,她直接一下子挤进去,“哎呀,可怜的孩子,怎么又住院了……”
程如玉一脸惊讶。
张婶他认识。
可是,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张婶忙忙碌碌的背影,“是你家景先生让你来的?”
那个向来不解风情又严肃古板的老男人,现在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细心体贴?
张婶正往碗里倒姜汤,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是啊。”
顿了下,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程如玉,说:“景先生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照顾小姑娘,让你赶紧回去。”
这张婶,说话也忒直白。
程如玉:“……”
合着他之前就不该抱她来医院是吧?
越是让他走,他偏还就不走了!
程如玉长腿一迈,往沙发里一坐,样子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我说,你家景先生是怎么知道叶倾心在这里的?我都没告诉他地址呀。”
张婶用干净小勺子往叶倾心嘴里一点一点喂姜汤,景先生说叶小姐淋了雨,让她煮点姜汤带过来。
闻言,她想也不想就说:“我们景先生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口气,特自豪,还特笃定。
程如玉:“……”
不等他再说什么,张婶疑惑地转头瞪着程如玉,“程先生怎么还没走?”
程如玉:“……”
“景先生说了,如果程先生一直赖着不走,就说明程先生是想媳妇了,景先生说等他回来立马就带着聘礼上门替纷纷小姐求亲……”
靠!又来这招!
程如玉一下子炸毛,果断起身往外走,“ok!ok!我走,别说了,我现在就走!”
这简直是有其主,必有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