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这样。
回家每天练大字的时候,都把类似‘甜妹儿交际应酬宝典’观察日子,用毛笔记录认认真真下来,总有一天,他相信自己能够研究透彻,变得跟她一样受欢迎。
悄咪咪说一句,他毛笔字肯定比她写的好得多,她可不会这个。但他偏不告诉她,自己兴奋自己傻笑自己傻乐。
就问她气不气?
哼!
一点都气、相反天天开心的甜妹儿觉得,文景深老师总喜欢惩罚她,是因为他缺少一个管理助手。
因为村里没电,学生变得多,晚上他批改作业都用的是油灯,石板上的字迹幼稚,还不一定能认得出,时间一久,熏得脸上h鼻子里全是黑糊糊。
怪不得文老师是近视眼,教书育人真的很不容易。
甜妹儿有时候会带领高年级同学,帮他批改作业,而且每隔两天,必有流动的小家伙们,拿着浸湿的棉布,偷偷摸了帮他擦拭油灯玻璃罩上的黑灰色污渍。
对于文景深来说,甜妹儿不仅是‘学校大队长’,还快代替教导主任一职务,让一五岁娃娃帮忙管理学生,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她领导能力强出天际。
因此,对于甜妹儿,他更是要严加管理,不得轻易放松,她要是将来长歪的话,那肯定是他自己的责任。
对于新学生山娃娃们来讲,经常条件反射地想,‘甜老大真厉害’、‘甜老大这都会’、‘甜老大让我擦油灯,她看重我’、‘甜老大说这个说那个’……可能一直持续到他们生儿育女、笑逗重孙。
至于学生的家长们:
……甜老大一句话,顶我们十句,本来想跟孩子念叨别人家的娃娃,这这这怎么念的下去?!
六零饥饿年份,碧山学校的前身在一位名叫‘叶甜甜’山娃娃老大的‘治理’之下,教学顺利进行。
在最高梅花桩上,叉腰的甜妹儿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在碧山村可以横着走哩!”
“傻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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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春夏秋,长期的干旱,使碧山村小河可以摸着石头轻松过桥,处处都是或水肿或瘦弱的村民们,提着木桶、排着长队,接必须饮用水的身影。
坟林里一个又一个新鲜出炉的包包,可能连棺材都没有,一张草席卷起草草了事,人泪水都流干枯了。
严重失水失墒松散脆弱的土地,裂开一个一个口子,犹如如久病之人,几乎失去生命,徒留干瘪的粮食再继续挣扎着。
大家只能这场大旱快些结束,好让他们使得上劲儿。
六零年冬天,一场大雪突至。
村民们笑了,雪基本等于雨,有雪代表着未来的希望。
大雪停后,种花国的救灾新政策也终于到了。
十一月,种花国发布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当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信的内容分为十二条。
信中要求开展整风整社,彻底纠正“红星主义坏风气”、浮夸风和命令风。反对干部特殊化、反对干部引用私人、徇私舞弊、打骂群众的作风。
村民们简称“反五风”。
文件里明确允许允许社员可以拥有自留地,以及一些小规模的家庭副业。
比如,有领导有计划地恢复农村集市,活跃农村经济,从各方面节约劳动力,加强农业生产第一线等等。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村民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并且可在镇上进行小规模的集市交易,可以买菜卖菜之类的。
富裕问题暂且不说,队员们生命生存的问题,终于可以不掌握在队长干部手里,尤其是那些不办人事的干部们。
比如冠山村类似的村落不在少数,这对大部分的农民,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可以拥有土地。
文件真的特别重要。
种花国也觉得很重要,命令文件必须发到农村的每个队长手里,并要求“把这封指示信原原本本地读给农民群众听,反复解释,做到家喻户晓”。
希望星星之火终于被点亮,相信它可以燎原。
而此刻的碧山村,出村领取文件的同时,还得去镇上迎接一批文曲星。
具体的来人也讲不清楚,只知道里面可能有大学教授、解放军叔叔、还有省城来的重要人员。
大学教授?!
省城来的?!
解放军?!
随便一个词语,都能让碧山村震撼整整一年。
莫非整个二碧山全部在冒青烟?!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注意注意,三婶婶要出来了。
帅气的短发女汉子兵姐姐,有没有很惊喜啊,三叔是兵家属-_-#托腮,他要努力不懈,配得起帅姐姐才行啊!抓住机会。
文里封信是现有资料改编的,中*央六一年十一月三日出炉!
这才是改变灾难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红色时期以前,在市场买卖也不是都违法,私底下卖老鼠药被抓那是红色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