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等了半天见没人回她,心里讪讪的,道:“那您先忙,我干活了!”
苏长歌完全陷入了她刚才的话中,怀孕……
开什么玩笑,一个大男人生什么孩子!若是一般人估计笑了笑不当回事儿,可是苏长歌不同,灵魂不灭,重生而来,哪一件事能是正常用科学解释的了的事情!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接受能力相当之快。
距离上一次醉酒之事已是一个月有余。难道说……
忽然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悲催感。
堂堂御厨!那在宫中也是备受人尊敬的,结果到了现代,先被人那啥了,然后还揣了一个。他捂住脸,完全生无可恋的样子。
脑子一片浑浊的去了厨房。把骨头沥水捞起来,也不顾上什么精细的做法了,直接放了海带萝卜,花椒大料、白糖、白醋、白酒,放倒一旁炖着去。自己则搬个凳子坐到一边,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肚子,满脑子都有种错乱的感觉。不多时锅里的骨头也熬好了。纵使心不在焉,但是对时间的把控几乎可以到艺术的程度。
骨头上的筋和肉,不可煮的太软失去了弹性和咬头,也不可煮的太硬缺了口感和味道。这个时候刚刚好。
第27章 鼠目寸光
苏长歌回到医院,忽然心思有些怯了。转头问向旁边的保镖:“他怎么样?”
“下午刚做完手术回来,这会儿还昏睡着呢!”
“恩!”苏长歌推开了门,之前满屋的鲜血味已经消失不见了。只见他的脸色异乎寻常的苍白,吸着氧气罩,手上挂着盐水。心口全是各种监护仪器。
他大概在睡梦中不舒服,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仔细端详莫唯深长得十分俊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几分钟。房间里特别安静。苏长歌一直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握着他的手,他的指尖传来一股凉意渐渐地竟有了几分睡意。趴在床边眼皮渐渐的沉了。恍然中似乎有一片冰凉轻抚过他的脸颊,只是也无暇顾及了。
沉沉的睡了一觉,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声音:“睡的难受吗?”
苏长歌眼神迷离,点了点头,随即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才转过头:“你醒了?”
“恩!”莫唯深把吸氧面罩摘去了,此刻慵懒的躺在那里,除了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之后,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柔和:“要不要上来睡会儿!”
“不了!”
莫唯深转身看到旁边两个保温饭盒:“给我做的?”
“恩!”
“正好我饿了!”
“可是你刚手术完,是不要禁食啊!”苏长歌看到他,目光中带着关切之色:“你现在脑袋晕不晕!再休息会儿!”
“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他显得异常温柔。
苏长歌想了想还是把保温饭盒打开,一股香甜之气从里面飘了出来,他觉得睡了好久,但其实也不过三十分钟左右,这会儿还是热的。
粥经过砂锅的慢炖已经炖的起了胶,里面的各种食物都已经混合在一起,用勺子轻轻的断开,透着阳光有种晶莹的光泽。
“那个饭盒里的是骨头汤,有点油腻,你还是先吃点清淡的吧!”
莫唯深看着他:“好!”
莫唯深挣扎着起来,大概是刚才那一幕在苏长歌的脑海里太深刻了,这会儿吓个不轻,扶他起来,还不忘背后给他弄个舒服的靠垫。一只手在输液,另外一只手也自然的垂了下去。
苏长歌见状道:“我来吧!”
说完直接舀起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他舀的那一层是最上面的米油经过熬煮,口味绵长香甜,最是养人的。莫唯深这会儿正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张嘴喝了一口粥,瞬间香甜的滋味弥散在口腔中。满口都是复杂的香味,粥是这个味?连他这种不爱吃甜食的人都胃口大开了。
原本不吃也没什么,可是这一勺粥刚下肚,肚里反倒是不满足的叫了起来,他也不得不顺应民意道:“再来一点!”
这滋补粥喝的是有滋有味的,也两天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了,半饭盒的粥竟全下了他的肚子。
苏长歌一直在喂他,两人虽然没出声,倒也别有几分意趣在其中。
莫唯深喝了粥,胃里暖暖的舒服了一些,连伤口都不疼了,他的眼皮有些沉重:“我睡一会儿!”
“恩!”
伴着空气中这份香甜舒服,他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苏长歌起身离开,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有孩子这事儿无论是跟谁都不方便说出来,想要跟他告别,可看见莫唯深脸色苍白的样子,竟格外的心软。
在医院外面吹了一会儿凉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待他走不多远,一台豪车飞驰而过。见了行人也丝毫不减慢速度,苏长歌心不在焉,差一点就刮碰到他。忙退后了几步方才躲开。
那车飞驰而去的方向就是中心医院,车上的男子下来之后赫然就是那日在马术场代替莫唯深出面的精英男。西装革履的,纵使脸上挂着微笑可仍然仍然能感觉到散发出来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到了病房,看着莫唯深此刻正睡着。他也不以为意,放下笔记本,坐在椅子上噼里啪啦的工作起来,丝毫不怕打扰到病床上的那个人。他们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家伙的旺盛的生命力,不就是挨了一枪子么?
忽然嗅到空气中那香甜的味道,胃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正好看到他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饭盒,打开一看。哗……从里面闷烧的热气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浓浓的肉香,肉汤上面飘着一层明晃晃的骨髓油,这可是滋补的好物,并且一点都不显得油腻。
这家伙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碗,吹了吹!
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