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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解开。

许清欢双手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拢好睡衣,发现扣子除了最上面的扣子没掉之外,其余的全掉了。

尴尬了。

“你出去。”

许清欢手捏着被子,瞪着他,纤长眼睫还挂着泪珠。

而沉念禾转身走向她衣柜,从里面搜出一套职业裙装丢到她身旁,淡淡道:“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后不见你,我会继续上来。”

边说,还边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尼龙绳,意思很明显。

许清欢在心里狠狠对他呸了声。

沉念禾转身离开卧室,房门悄声合上。

怕沉念禾故技重施,许清欢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职业裙装,简单洗漱一下,就下楼去了,来到客厅,一看见跟沉念禾并肩站一块的男人,她双眼顿时一亮,扯开嗓子就冲过去:“哥哥!”

许清知正跟沉念禾谈事,许清欢从身后猝不及防地撞上来,差点跟沉念禾来个怼脸亲。

还好他及时稳住了身形,这才没丢了自己嘴巴的清白。

“许清欢,你干什么?”

从后面撞上来就算了,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他后背不放。

“哥哥,你看你看!”告状的机会来了,许清欢连忙伸手过去,展示了下手腕上的勒痕,似哭非哭地控诉着沉念禾,“沉念禾竟然用绳子绑我,看我的手伤的,哥哥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许清知定睛一看,她的手腕确实有一道浅浅的勒痕,又转眼看了下沉念禾手里的尼龙绳,眼神逐渐诡异起来。

刚他还纳闷沉念禾拿着绳子干什么,原来是……

“念禾你……玩那么大?”许清知护着许清欢退后了一步。

沉念禾倒是平静得很,面不改色,沉稳得一批,“她昨天说不愿上班,我告诉过她今天不来上班,我会绑着她去。”

所以他遵守了诺言。

“……”

许清知揉揉太阳穴,瞅了眼粘着他,一脸委屈巴巴的许清欢,说道:“念禾,我们到一边说话。清欢,你松手。”

衬衣都要被她小爪子抓破了。

“哦……”许清欢乖乖松手,她瞪着沉念禾,悄声对许清知说道:“哥,你要替我出口气!”

“嗯嗯嗯。”许清知敷衍地点点头,旋即跟沉念禾走到另一边。

也不知聊些什么。

聊了有两分钟左右,沉念禾冷淡的目光投到许清欢身上,后者立即警惕起来,连连后退,就怕他拿着绳子冲过来。

沉念禾定定看了她几秒,竟抬脚,直径离开客厅。

许清欢愣住了,她跑到大门口,果然看见沉念禾驱车离开,相当果断干净利落。

就这?

许清欢有点懵,就这样简单放过她了?

“哥,他就这样走了?”许清欢指着沉念禾离开的方向,“不抓我回去上班了?”

“他有急事要忙,你今天就在家里呆着,去哪里跟我报备一下。”

“知道了。”

许清知似乎也很忙,穿好西装外套就往外走,管家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过来了,连忙帮忙打开车门。

“周边巡逻的保镖多加几个人手,小姐要是想去哪里,你多派几个保镖跟着她,别让她出事了。”

“明白,少爷。”

许清欢傻傻站在门口,看着许清知也跟着驱车离开,有点疑惑。

他们今天怎么有点异常,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许清欢纠结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思考。

又能当一天米虫。

许清欢简直求之不得,想着,她撒欢跑上楼,想睡个回笼觉。

骄阳越升越高,照耀大地的光芒比以往更亮,散发的热气更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有些人看了,直言这是雷雨天的预兆。

果然。

才不过半刻。

天色暗得突如其来,如墨倾洒,轰隆雷声如野兽咆哮,又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一瞬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饶是会议室隔音再好,也能隐约听见外边响着闷雷。

坐在主席位的许清知停下笔,抬头,侧目望向窗。

玻璃窗被窗帘挡着,而他透过两边窗帘间的缝隙,能看见敲打着玻璃窗的雨点。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