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银针,余百合的食指尖顿时冒出一滴滚圆的血珠,将这一滴鲜血滴落到符纸上,墨丽丽这才将符纸放在了妈妈的胸口,做完这些之后,墨丽丽急忙跪倒在妈妈的病床前,默默祈祷起来。
墨翟和齐治平死死盯着那张符纸,就在墨丽丽默默祈祷之时,突然从那张符纸上闪过一道璀璨光芒,符纸瞬间漂浮起来,漂浮至一米来高之时,符纸却是突然着火,火光一闪,从符纸上顿时投射出一道极亮的白光。
白光一闪顿时钻入了余百合的眉心,余百合正看得心惊之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不过,还没有等她叫第二声,就见她身体一挺,紧接着闭上眼睛,就此晕倒过去。
此时,符纸也完全烧成了灰飞,继而扬扬洒洒,落到了余百合的被子上。
墨翟见此,顿时惊呼出声,急忙来到床前,大声呼喊道:“百合,百合,你醒醒啊,你怎么啦?”
听到爸爸的呼喊声,墨丽丽顿时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抓着母亲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呼喊着:“妈,妈妈,您怎么啦,别吓唬女儿啊,快醒醒啊。”
听到女儿的呼喊声,墨翟顿时怒从心头起,想也没想,反手一巴掌直接打中了墨丽丽的俏脸,‘啪……’一声脆响过后,墨丽丽发出一声惨叫,顿时从床上摔落到了地上,惊恐地看着爸爸,一时间居然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从小到大,爸爸都没有骂过自己,更别说打她,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下手这么狠,摸了摸已经冲起来的脸庞,墨丽丽顿时泪如泉涌,不过,她也只是稍稍震惊片刻,既以回过神来,现在更加令她担心的是妈妈的情况,如果因为自己的任性,从此失去了妈妈,就算死上一百次,已不能原谅自己。
齐治平此时却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嘿嘿冷笑,这下好了吧,这叫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哼,关键时候,还得靠我齐治平的。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病床上余百合的声音传来,“老墨,丽丽,我好想感觉到自己有力气了,快来扶我一把。”
听到妈妈的说话声,丽丽顿时如同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不顾身上的尘土,急忙跑过去就要扶起妈妈,不想墨翟也是此种心情,父女俩人顿时头碰头,撞在了一起。
“哎哟……”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呼,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余百合看到两人撞得很惨,不由一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急忙扶起墨丽丽关心地道:“别着急,你们没事吧。咦,我居然能自己起来了。”
齐治平正在幸灾乐祸,不想就看到这一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个疑问顿时填满了他的大脑,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但,伯母真的站起来了啊。
其次是墨丽丽,当看到妈妈已经可以从床上下来,顿时激动地扑进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哭声也将震惊地墨翟彻底惊醒,激灵一下,急忙抓住夫人有些干枯的手,道:“百合,这是真的吗?”
听到墨翟的话,余百合顿时抱住老公,于是乎三人抱成一团,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齐治平却是有些不自然了,看了看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也不打招呼,悄悄打开房门,偷偷溜走了。
走出房门之后,齐治平不由回头呸了一口,轻声嘀咕道:“真是邪乎了,这样都能治疗好,真是走了狗屎运啊,那小子什么来历,哼,不管你是谁,只要敢阻挡我,那就只能让你去见阎王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等到齐治平走出去老远,这时候才从一个角落里,显现出一道人影来,这人身着黑衣黑袍,全身上下都在黑袍的笼罩之中,只露出两道精光闪闪的大眼睛,来到余百合的房门前,听了听,又看了看远去的齐治平,继而又回到了角落里,眨眼间消失得不见踪影。
治疗好了一年多来纠缠着自己的软骨病,余百合顿时兴奋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墨丽丽也跟着妈妈转着圈圈,墨翟却是眼含泪花,望着母女两人,他顿感自己有种羞愧难当之感。
等到两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墨翟这才小心翼翼来到墨丽丽的面前,很是心虚地道:“丽丽啊,刚刚是爸爸错了,我不该打你,更不该阻拦你啊,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吧,不不不,两巴掌也行,只要你别记恨爸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