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娇姝 青木源 2775 字 28天前

“此事原本就是应该的。”曹太后道,列侯尚公主原本就是惯例,若是长公主之子不能尚公主,那么其他列侯之子就更加别想了。

蔡阳是发自心底的高兴,长子自然是嗣爵,次子尚公主,一个列侯之位是跑不了的。至于妹妹之子尚公主,算得上锦上添花。

“孙辈们好了,老妇也能安心了。”曹太后已经将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她看向昌阳,“你也该给阿萦多多安排了。”

当年还是夫人的邓皇后想要和昌阳结为亲家,那会都觉得孩子还小,需要看看,谁知道后面的事啊。曹太后想想若是梁萦为太子妃,她也是会高兴的。

不过太子妃已经是曹婧,那么也该给外女孙想想了。

“是呀,女弟对阿萦之事是怎么想的?”蔡阳看向昌阳。

梁萦的年纪算来也不小了,再拖下去,说不定就是要交重税的时候了。无人敢向长公主收赋税,不过说出去话语总不会怎么好听。

“阿母,这件事我也在头疼呢。”昌阳说起这件事来,都觉得头疼,“这长安里的少年不少,可是想要选出个好的来,可要花费不少功夫。”

昌阳对女婿这件事,看得不能再重,不仅仅是看相貌人品,就连是那户人家里头的父母族人都考虑到了。

可是看得多,昌阳就觉得越不能如意。这父母都在兄弟族人品性都好的,少只有少。长安的那些列侯家里,就算不是列侯本人,旁的族人,多少都是有些毛病。想选出一个好的,难。

“不怕花费功夫。这件事你仔细斟酌。”曹太后握住女儿的手,她一开始想着的是那些王太子,既然女儿不愿骨肉分离,那么就重新再选,反正长安之中贵族少年那么多,总能选出一个好的来。

“唯唯。”昌阳应道。

男子成人一是看冠礼,二是看娶妇。皇太子早就行了冠礼,娶了太子妃。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成人了。

长信殿里头的皇太后看着皇后和太子妃在面前侍奉,心情好的很,就等着太子妃甚么时候有身,给她生下一个曾孙了。

太子昏事之后,就是上巳节,上巳之时长安士子仕女积聚在灞水祓禊浴水,宫中也有此类举动。

太子昏事才没有多久,上巳节一来,不少贵妇聚在一处,江都王主人才刚刚来,但是她这段时间在长安走动。许多贵妇都愿意卖她一个面子,只不过昌阳长公主对这位王主始终都是淡淡的。

江都王主给太子妃送了一份大礼,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子妃即使对这位长相妖娆的王主心有警惕,还是给她留了一个笑脸。

皇太子坐在天子身边,看着周围一圈的弟弟妹妹。皇太子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临平公主和四皇子刘道。

临平公主是先前董皇后亲生的公主,而刘道是董皇后族妹董美人之子。自从宫中重新册封皇后之后,邓皇后便将这两个孩子接到椒房殿亲自抚养,两个孩子在邓皇后的照顾下长到几岁大。

“多谢阿兄。”邓皇后对两个孩子都很好,他们见到刘偃也没有任何拘谨。

天子在一边看着,微微的点了点头,比起心口不一的赵姬,邓皇后还是可以信赖的。

“去吧,带着你的阿弟女弟,去祓禊吧。”天子道。

“唯唯。”刘偃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背,带着几个皇子公主走出去。

待到了外面,皇太子让皇子公主的保姆乳母领着去玩,他叫过侍读中牟侯孽孙单锦,“今日昌阳长公主之女进宫了没有?”

这件事皇太子老早就让单敬盯着的,单敬哪里会答不出来,“今日两位长主都入宫了,但是阴平侯女未入宫。”

其实单敬也想不明白,这皇太子已经和太子妃礼成了,按道理来说,也不该对其他的贵女有个甚么了,何况长公主之女,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入东宫了。单敬没有将此话说出口。

“不在啊,罢了。”皇太子面上露出一丝失望。

灞水旁此刻正是人头涌动的时候。梁萦带着人走在灞水旁,长安之中有八水,有八水绕长安之说,不过每逢上巳节,长安城中热闹的一个是渭水,另外一个就是灞水了。

上巳节祓禊浴水乃是习俗,但梁萦不想入宫,宫里有曹太后在,但是在宫内说话甚么的要思前想后,还不如在宫外来的自在。

梁萦和邓蝉约好在灞水见面,邓家的家人已经事先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她直接过去就行。

“梁姊。”邓蝉看到梁萦,立刻带人走过来,今日两人都是一袭曲裾深衣,走在草地之中行动多有不便。

“你可来了,不知道从兄在我那里等了多久了。”说起此事邓蝉都忍不住和梁萦抱怨,吗,邓不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干脆就到她这里等了。

邓蝉说话的时候,偏过身去,让身后的少年来。

梁萦抬眼去看,看到邓不疑站在那里,瞧见她看过来,他望着她一笑。那一笑似乎是春日里的一道暖意,将周身的寒意都驱散了。

☆、第57章

邓蝉才从那边见过了未来婆母,那婆母面上看起来有几分刻薄,话里话外倒是没甚么,只是打量人的眼神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邓蝉心里不舒服,但是却没有怕这个婆母,一来是还没有进门,不怕婆母,二来若真是婆母有此心,大可和离。邓氏一门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贵族之间也要脸面,像阴平侯太夫人那样折磨庶子新妇的,少之又少,大多数还是要脸。

邓蝉和母亲曹氏陪着人说了一会话,过了一会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从兄邓不疑坐在席上,衣襟已经也有些许凌乱,而梁萦也不见了。

邓不疑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只耳杯,耳杯中被家人注满了酒液,但是这位兄长双手持着漆觞,两眼傻愣愣的,没有半点喝酒的动作,手微微一倾,手里的漆觞就歪了,漆觞里带着些许浑浊的酒液就从觞内倾倒出来。

“从兄?”邓蝉瞧见漆觞里头的酒液都泼洒下来将面前的席子打湿了,出声提醒。

邓不疑这才如梦方醒,将手里的漆觞递给身后的家人。

“从兄,这是怎么了?”邓蝉都觉得奇怪,平常从没见着这位从兄如此,难不成遇上了甚么事了不成?

“无事。”邓不疑不知道想到了甚么,俊脸上红了红,丢给邓蝉这么一句。邓蝉见问不到甚么,又见梁萦不在,看邓不疑这样子,肯定是从他这里问不出甚么了。邓蝉转头就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不疑,怎么了?”邓玄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位从弟的不正常,话说回来还是和阴平侯女从树林中出来之后。

上巳之日原本就和孟春之会差不多,都是男女相会定情的好时候,桑林之类的地方是男女幽会之处,难不成自己这位从弟还真的和阴平侯女……

“不疑,你和梁姬……”邓玄问起这话来,难免面上也带了几分暧昧。

邓不疑看着自己堂兄这么八卦兮兮的,僵硬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裂缝,“若是成了,便立即去昌阳长公主府上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