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说道:“你没有机会!只有继承衣钵者,才有资格被我带上山。你将来有了孩子,若是愿意挑选一个孩子继承我的衣钵,届时我会带着你的孩子上山。”
烜哥儿心知肚明,任先生不会告诉他山的位置。
他换了个问题,“你的师父,真的见过我?哪年哪月何处见面?”
“我只能告诉你,我师父在益州见过你一面。”
这一面之缘,益州!
烜哥儿皱眉深思。
任丘见状,哈哈一笑。
“放弃吧!我师父的身份岂能让你猜出来。”
……
烜哥儿寻了机会,偷偷询问皇祖母。
“祖母,任先生是从山上来的吗?”
“是啊!”
“祖母知道他是从哪座山上下来的吗?”
顾玖笑了笑,“一座不知名的山,不必深究。”
“那,任先生的师父,祖母认识吗?”
“听他提起过,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可是任先生说,在益州的时候,他师父和孙儿有一面之缘。”
“哦!”顾玖笑了起来,“你很好奇?”
烜哥儿点头承认。
顾玖笑笑,说道:“人人心中皆有秘密,何必非要寻根究底。若是有人追问不休,你作何感想?”
“难道祖母不好奇吗?”
“本宫当然好奇,但是本宫会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你呢,你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吗?”
烜哥儿沉默。
顾玖吩咐他:“很多事情,都不能深究,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好好想一想吧。”
“谢祖母教诲!”
……
任丘终于勘定了建城的地址。
顾玖责令四海城建负责此次建城。
很快,草原上就多了一个大工地。
得知太后娘娘在草原建城,朝廷自然想要插上一脚。
顾玖很干脆,插一脚行啊,给钱给人。
亲兄弟明算账,朝廷也不例外。
想要空手套白狼,做梦。
朝臣被怼得毫无脾气。
只能问户部要钱,问工部要人。z
然后又是一顿扯皮。
最后朝廷还是插了一脚,出钱出人,得到了一点股份。
……
顾玖和刘诏都想去西域看一看。
然而路途遥远,大雪封山,只能推迟计划。
按理说,刘诏在西北草原作战多年,早该适应了这边的气候。
却不料,雪停之后,他就得了一场风寒,陈年旧伤紧跟着发作,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他整夜整日被陈年旧伤折磨,痛不欲生。
以前的药,已经无法缓解他的病痛。
顾玖当机立断,“准备车马,启程回京。”
万万没想到,南方那么湿润的气候,刘诏没犯病。
到了草原上,反而犯病。
这地方不养人啊!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