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盯着他,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眼瞳紧紧锁住她:“学会忍耐,静待时机,切莫迎风相撞。”
季府一一
温然靠在马棚柱子边沉思,指尖在手心中来回摹写着元婉蓁那张纸条上的暗语。
【凶及青蓝,速速传之。】
丫头白悦从后边靠近,敲了敲他的头:“不去干活,躲在这想什么呢?”
“噢,今日夫人不出府,也用不着马车,我歇会。”温然起身微笑道。
白悦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你要歇可以,别歇在马棚里,臭死了。”
“呵呵,你若是觉着难闻,还过来做什么?”温然笑着跨出栏杆子,白悦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来凑这臭?”
说着,她朝前堂递了个眼,“昨夜里戚贵妃在宫中设宴,小姐自回来后脸上的喜色到现下还未消了,怕是与太子的婚事定下了。”
“婚事?皇上还未下旨啊!”温然蹙起眉头,白悦憋一憋嘴:“今早林老将军就差了人来,说要接小姐去将军府住着,我去帮忙收拾时,听小姐身边的秀妍姐姐说,好像皇上昨夜就应了婚事,只是还未拟旨,迟早的事儿呢!”
温然心沉下了谷底,甚是烦闷不堪,看了白悦半响,忽而问道:“青蓝,你可知是什么?是花草还是···”
“闭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白悦一惊,忙捂住他的嘴,温然心绪速转,拿开她的手问:“问个花草罢了,这样紧张做什么?”
白悦拉近他,小声道:“这是戚贵妃娘娘的小字。”
“什么?”温然故作诧异,白悦掐了他一下,又道:“青出于蓝是皇上亲赐的小字。”
温然恍悟,勾起唇角浅笑:“原来如此。”
浅笑安然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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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子殿下到。”
门外一声守卫通报,慕容恭快步走入前院,温然心口一紧,随后从众奴才丫头之中站起,垂头跑到他身前跪下。
护卫见状立即拔出长剑,抵至他胸前:“放肆!小小马厮敢挡了太子的路!”
温然磕了个响头,抬头说道:“奴才温然见过太子殿下,奴才有要事要向殿下禀报!”
“何事?”慕容恭面色稍稍不豫,抬手示意护卫收回长剑。
温然欲言又止,眸子扫过他身边的护卫,慕容恭迷了眸子,静了静对身边人道:“都退下去。”
“是。”护卫们应声离开,温然看了眼慕容恭,恭声说道:“奴才原是在前光禄府当差,昨日收到一人口信,唯恐对未来太子妃不利,愿据实禀报。”
“光禄府?”慕容恭微一变色,沉吟片刻道:“是何口信,又为何人口信?”
“凶及青蓝,速速传之。”温然低头,忽而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北墨王妃。”
慕容恭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转瞬间目光又被点燃,道:“你既在光禄府当过差,北墨王妃便是你之前的主子,如今···”
他说未落完,温然便斗着胆子打断:“光禄府早已败落,奴才的主子现是未来太子妃,日后的主子也只有太子妃。”
慕容恭瞟他一眼,冷哼道:“趋势附热的奴才,叫本宫如何相信你的话?”
“奴才并非趋势附热。”温然抬起头义正言辞的说道:“奴才心中有仇,奴才家父死于元沛之手,此仇不报非君子,望太子殿下允以奴才复仇的机会。”
“你父亲?”慕容恭心中起疑,温然忙接话道:“是的,所为何事奴才并不知晓,但家父奄奄一息之时告诉奴才仇人就是元沛,奴才隐伏在光禄府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只是一直未能得手,后又遇光禄府败落,未能亲手杀了元沛,奴才心里实在是···”
说着,他叹下一口气,眸光中露出极其凶恶的杀气,慕容恭盯着他,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你父亲即是元沛所害,为何你要出卖北墨王妃?”
“正所谓父债子偿,奴才若不假意拉拢王妃,先得到王妃信任,怎能得到这口信呢?!”
慕容恭神秘地笑笑,“此口信,你可知其意?”
“奴才知道。”温然站起了身子,凑近殿下耳边说道:“此前金雀暴死,凶兆危及戚妃娘娘,北墨王妃是要让奴才传遍整个燕城。”
慕容恭皱起了眉头,为何自个儿得到的消息是金雀虽为凶,但鸾星忽变,又现吉兆?为何是吉兆?!
温然见他面露疑色便试探着说:“殿下怕是要···再请了掌天史大人。”
慕容恭神色一沉,冷冷地道:“区区小厮,不怕本宫杀了你?”
“在殿下手中,奴才不过贱命一条罢了。”温然立即跪在地上,继而低头又道:“北墨王妃此举是要将太子置于水火,若此讹,传到皇上那边,以皇上对戚妃娘娘的爱护,定会将季小姐视为妖星,若是下旨杀了季小姐···殿下便会失去季怀将军这一大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