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更不舒服的,还有陈琛的眼光。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们,不知为什么,吉云觉得陈琛懂她,他眼神厉如鹰隼,轻轻一望,就剜出她的整颗心来。
时间在这份胶着里缓慢挪步。
空气厚重得能够滴出水来。
陈琛终于说:“我送你去医院。”
吉云小心地喘气:“你帮我正骨就行。”
陈琛说:“你别开玩笑。”
吉云说:“你上次不也是自己弄的?”
陈琛:“情况不一样。”
吉云:“有什么不一样,你把我当成你不就行了?”
陈琛皱眉:“你是你,我是我,怎么把你当成我?”
吉云瞪着他看了几秒:“那你送我回去,我自己弄。”
“我送你去医院。”
“你送我回去!”
陈琛充耳不闻,手扶上变速杆,自顾自地发动车子。
吉云盯着车门,没伤的那只手摸到把手上——
“别费力了。”
吉云扭头睨他。
陈琛说:“我把车门锁了。”
“……”吉云使劲掰了几下把手,更拿脚踹了几下车门,除了玻璃抖动两下,大门愣是纹丝不动。
郁闷的女人只好坐回位子,调侃:“看不出来,你车子还挺高级,这功能都有。”
陈琛说:“没有不行,前车之鉴。”
他说的大约是雨天争吵,她黑脸跑下车的那一次。
吉云翻个白眼:“陈琛,咱们俩共同的回忆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