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正经点儿说事情了？认什么偶像，”言之菀真想一杯咖啡把张临泼醒，“他现在是不是在部队服役？”
“服役？”张临纳闷起来，“没听说呀，廖哥管着两家公司，哪有时间精力去弄那个。”
“他和廖氏集团的董事长的关系呢？”言之菀又问，“还一夜暴富开公司创业，背后没有后台支撑不太可能，我感觉他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父子。”
“......他俩就合作伙伴的关系啊，上个月廖哥将郢城的公司卖给廖氏集团了，会认识董事长不奇怪吧，也好像不是中彩票，据江湖上的说法，廖哥一开始玩的是古董，然后发了才开的轮船公司，古董行业的水太深，玩得转的一夜暴富不是不可能，”张临说着就瞧见言之菀一脸的愁相，似乎一点都不满意他的调查结果，但是他真的就只查出这些呀，张临小声询问，“之菀，你告诉我对哪里还不满意，我再去查。”
她哪里都不满意！
怎么会是这样啊......
言之菀没接张临的话，兀自陷入了发呆状态，张临说的这些和廖希野的说法几乎不谋而合，他属于上天偏爱的天选之子，做什么对他而言都轻而易举，随随便便就能给她开后门，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完美无缺，不可挑剔。
但是廖希野又有意无意给她透漏一些不相关的信息，究竟廖希野是故意混淆她的视听还是那些信息也都是真的呢？
廖希野这个男人怎么比她还能玩！
言之菀忍不住恶狠狠腹诽，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以前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舒服怎么来，张临这个老妈子一直担心她哪一天会玩脱，但她有自信根本不会，因为自己有原则，不会真的乱来，却自打认识廖希野以后，仿佛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之内，虽说她在面对廖希野的时候总一副我是主导者的姿态，可细细想来，这段时间里廖希野才是那个无意中就能主导她的人。
别是自己给找了个收拾自己的阎王吧。
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明天她就去问廖鹤年，肯定会问出点什么来的，到时候管它什么狐狸尾巴都得给她言之菀露出来。
“之菀，之菀？”张临在她眼前挥手，想证实她发了多深的呆，喊都喊不应。
“干嘛？”晃得她眼睛花，言之菀一巴掌给拍过去，把张临手背打红了一块。
“别那么凶嘛之菀，你打人好疼的，”张临连忙缩手回去可怜巴巴的吹气，“我就是还想再告诉你一个事儿，就那个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的问题，你回英国的那个月廖哥就来到了北城，为了追踪一个脏货，也就是被人偷走的古董，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反正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好像很有名，而且有另外一帮混黑社会的也在找这个古董，但是廖哥跟他们不同家，现在潘家园那片儿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正到处派人打听货呢。”
言之菀的眼角冷不丁防地抽了一抽，抬右手给张临看，“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应该不会，那不是野哥送你的礼物吗？”张临愣了几秒钟，双眼瞪得浑圆，抖着手指着言之菀腕上的手环，捂住嘴震惊，“之菀，咱，咱咱咱别是摊上事儿了吧？”
言之菀耸了耸肩，挪上前来两臂肘撑着桌沿端起咖啡喝，她也不知道，她只明白一点，这么贵重的东西哪能轻易就送给一个仅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人。
张临见言之菀如此淡定从容，他心里更慌张了，一个劲儿地喊言之菀：“现在怎么办呀之菀，要是那帮黑社会找到你了，你家里肯定不会管你，咱们可怎么逃命呀，黑社会啊，真刀真枪的干，咱们手无寸铁的怎么跟他们打，之菀，之菀怎么办？”
“行了你，别一天咋咋呼呼的，我带着手环我还没怕上呢，”言之菀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剩了半杯，拎起小包就站起来，“明天等我消息，我签完合同你陪我去一趟潘家园。”
“去那儿干嘛？”张临抓着乱蓬蓬的头发。
“你不是有认识的老板么？去验证那脏货是不是这个手环啊，那么大一个园子肯定有人知道脏货长什么样。”言之菀说。
“要是呢？”张临嘴皮子都在发抖。
“是就跑啊，”言之菀突然贼兮兮地冲张临抛了个媚眼，“坐地起价不会？”
回到车里，言之菀忽然想到是不是得给黎嘉彦打个电话，前两天闹绯闻，黎嘉彦就跟消失了一样，换做之前，早十个八个电话打来问安了，还有事情要问他呢，得做好万全准备，如果明天廖鹤年闭口不谈，就真查不出廖希野什么了。
言之菀从包里拿手机出来，找到黎嘉彦的电话就拨过去，第一个提示无法接通，她继续再多打几个，她今天很有耐心，或者说对廖希野的一切都很有耐性，可打了十多通电话黎嘉彦都没接，奇了怪了，黎嘉彦发神经玩消失呢。
言之菀把手机丢回包里，索性不打了，开车回家。
等到第二天早上十点过的时候，言之菀接到廖氏集团打来的电话，说廖鹤年董事长已经回公司，问她签约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这个当然是越快越好，言之菀与对方约好在十一点，并提前十分钟赶到廖氏大厦楼下，门口有专属秘书接待，互相客气两句，言之菀就同之去坐电梯，很快便来到廖鹤年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廖氏大楼前的一处花坛后边蹲着个缩头缩脑的男人，咋一瞧，是林至那个家伙，正在给廖希野打报告，“喂，老大，言姑娘已经跟秘书进去了，还要继续盯着吗？”
“她发现你没有？”廖希野问，似在忙，让人递东西给他。
林至听见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回答：“没有，言姑娘看起来很开心，停了车就直接往楼里走了。”
“继续守着，有什么事及时报告。”廖希野说。
“是，老大！”林至自信满满地应下，“老大，你什么时候过来找言姑娘呀？”
那边顿了几秒，廖希野说：“等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再找。”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我的小媳妇儿，mua~~我太喜欢她了我，我就是你的小阎王mua mua mua......
第28章
秘书将门推开的那一刻, 迎面便见偌大的办公室中央, 廖鹤年端坐在桌前正与人通电话。
“知道, 今晚上我就喊他回家吃饭, 这一天天的老在外面吃也不行, 但是鸢妹啊咱也得理解儿子, 再过段时间等他调回北城的单位了，咱就能时常见到他了, 啊？”
言之菀站在门口没动, 示意秘书别出声, 等廖鹤年挂了电话, 秘书上前报告：“董事长，言小姐到了。”
言之菀微微一笑，大大方方走去办公桌前，朝廖鹤年揖了揖, “廖董事长您好，我叫言之菀, 是汉越公司派来跟您签订合同的跑腿, 您别看我只是个跑腿的，但我可是苏君玉苏老夫人亲自指定的负责人, 那边特别重视这次的合作, 可惜苏老夫人最近身体抱恙, 不能请您去家里坐下喝杯茶聊聊天，下次一定给您送上请帖。”
一听这介绍，廖鹤年端详着言之菀就笑了, 抬手示意她坐下，“请坐，现在的年轻人都像你这么油嘴滑舌的吗？”
“也不都是，”言之菀露出一抹谦逊的温和笑容来，拉开椅子就坐，“我呢就是嘴皮子伶俐点儿，要让我做别的，恐怕还不及廖董事长的万分之一呢。”
为了今天这次会面，言之菀特意穿了套比较正式的韩版西装过来，衣袖往上挽了一道，她抓住椅背的时候，廖鹤年的注意力瞬间就转移到她右手腕上套着的手环，眼神当即怔怔定了好半晌，随后吩咐秘书：“给言小姐泡杯咖啡来。”
“是，董事长。”秘书颔首，转身把门带上。
“多谢廖董事长了，”言之菀将合同摊平在桌面上，推去到廖鹤年面前，“这是两份合同，苏老夫人已经签了字的，请廖董事长过过目。”
廖鹤年点了下头，收回视线就翻开合同，没仔细看什么，便把该签字的地方都签上，昨晚廖希野打电话给他时，就说了今天会有个姑娘找上门来办个事儿，让他见一面，别的没提，包括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