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这样。”一把爽朗的女声突然插-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她郑重地宣布,“她怀孕了。”
若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秦征或许会不信,然而这个事实确是徐依岚亲口告知的,他半点怀疑都没有,直接问:“状况如何?”
徐依怀说:“发育得不错……”
秦征打断她:“我问的是大人。”
徐依怀笑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下次记得让你的宝贝儿好好吃早餐。”
跟秦征说了点注意事项,徐依岚就去查房了,而冼嘉柏已经完成使命,于是就带着自己的小员工离开。
靠在病床的文亦晨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她眼巴巴地看着秦征,无声地祈求他批评得温柔一点。
其实秦征哪里舍得责备她,坐到她身旁,他轻声说:“还饿不饿?”
文亦晨摇摇头:“其实我有吃包子的,可我觉得太困了实在没有胃口,所以只吃了半个。”
秦征不住叹气,戳着她的额头说:“这么迷糊,你确定可以照顾我们的孩子吗?”
提到孩子,文亦晨的眼睛亮了,刚才强压着的欢喜和激动瞬间爆发。她扑进秦征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哽咽:“你要当爸爸啦!”
秦征的声线也带上一丝颤音:“是啊,我要当爸爸了。”
文亦晨亲了亲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的唇,脸上带笑眼中却闪着泪花:“从宠妻狂魔到绝世奶爸,大概只有一步之遥吧。”
得知文亦晨怀孕的消息,两家长辈都乐疯了。
当天晚上,秦氏夫妇带着秦老太太登门,而文家两口子亦紧接其后。
双方家长齐聚一堂,原本宽敞的客厅顿时变得拥挤。文亦晨坐到角落的单人沙发上,而秦征则把小板凳放到她跟前,伴着长辈们的议论声,气定神闲地给她削水果。
文亦晨虽然一直闹着要孩子,但却一点经验都没有,兴奋过后,内心逐渐泛起了几分不安。趁着他们说得兴起,她扯了扯秦征的衣服,悄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复杂?”
之前秦征老是说什么时机不对、准备不充分,现在文亦晨真怀孕了,他又自信满满,笃定得像什么难事都能摆平似的:“别怕,有我在。”
一口吃掉他送到嘴边的水果,文亦晨含糊地说:“你又没生过!”
秦征说得认真:“我可以学,明天就让人帮我报个培训班。”
听见他们的悄悄话,杨爱妮就说:“培训班可以让满枝给你们介绍啊,她好像认识一个什么专家,口碑很不错的。”
陈诗华则表示:“这些倒不是最要紧的,我觉得还是赶紧帮晨晨调理好身体,别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晕倒,真是吓坏人了!”
文亦晨垂下了脑袋,而秦征站出来替她辩护:“今天的事是意外,此前我没怎么在意晨晨的不对劲,要是知道她怀孕,我就算不上班也会看着她吃早餐的。”
文宇态度中肯地说:“第一次当爸妈,总会有点磕碰的,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秦老太太一拍大腿:“既然是这样,你们干脆搬回大宅吧!有我们照顾,又有保姆帮忙打点,发生什么事都有个照应啊。”
这个提议得到双方家长的肯首,而秦征没有表态,看了文亦晨一眼,发现那丫头似乎不在状态,他便说:“我考虑一下。”
他们当然尊重孩子们的决定,秦征要考虑,那就让他考虑。
送走长辈后,秦征就问文亦晨有什么想法,文亦晨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听你的。”
秦征笑她儿戏:“你不想想?”
“不想了。”文亦晨的声音软绵绵的,“大事我拿主意,小事就让你决定吧。”
其实搬回大宅确实个不错的选择,除了距离市中心比较远,以及不方便秦征乱来,就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然,就算在他们的婚房,秦征也不能像以前那种随心所欲地跟她亲热,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被长辈们明示暗示,怀孕初期容易出事,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干坏事。
不等小年轻们搬过来,杨爱妮已经按照文亦晨的喜好布置好一切,就连浴室里的防滑垫,选用的也是她偏爱的颜色。
没想到自家婆婆连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文亦晨惊讶又窝心,等秦征回来,就大大地跟他夸奖一番。
秦征告诉她:“我妈准备的可不止这些,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文亦晨问他:“还有什么?”
思量好一会儿,秦征才说:“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满枝怀孕的时候,奶奶她们也搞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光是营养师就请了两个。你不知道,当时满枝的身材比你还苗条,最终被养成两百多斤的大胖妞。”
“两百多斤啊?”文亦晨皱起了脸,“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秦征哈哈大笑:“骗你的,小笨蛋。”
文亦晨气呼呼地扑过去咬他,他也不躲,由着她一口咬在自己的颈侧。
尖尖的门牙厮磨着那片皮肉,虽没有多少痛感,却让人酥痒难耐。怀里的人像脱了骨头,碰到那里都是软的,秦征喉咙有点发紧,他抬手拍了拍她因怀孕而变得圆润的屁股,低声警告:“马上下来。”
“偏不,我不向暴力低头的!”文亦晨还意识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仅跟他唱反调,还牛皮糖似的缠在他身上。
那股邪火硬生生被她磨了出来,秦征再有自制力,也抵不过汹涌而至的欲-望。
察觉他身体的变化,文亦晨立即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躲开。
到了这个时刻,秦征哪会让她如愿,使了几分劲将人摁在胸前,此时的他跟撒野时的允宝一样横蛮:“你惹出来的事,你自己摆平!”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想到……”文亦晨真不知道该怎么“摆平”,她不敢乱动刺激秦征,连说话也是屏住气的。
秦征懒得听她废话,捉住她的手腕就往事故源头放:“不要解释,实际行动比较有用。”
文亦晨欲哭无泪:“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