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布置一新,若大的宴会厅布置成了一个结婚礼堂,婚礼台上装点得奢华而喜庆,但那些装点怎么都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这场婚礼不是有情0人喜结连理,而是即将展开一场厮杀。
虽然都知道这是一场戏,但双方依然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表演。
南宫夜挽着上官葭琪的手,在两旁亲属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婚礼台,最终站定在牧师面前。
上官暮晴坐在轮椅上,双目炯炯,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还大儿子一个幸福,救小儿子出恶魔家庭,她还要亲口质问上官鹏,她可是他的亲妹妹啊,他为何要害她一生。
上官鹏则是锐目如鹰,眸底冷漠得几乎冻了一层冰,今天他就要在这里完成上官家最伟大的一次家族兼并。以后,世上不再有南宫家,上官家将是最大的豪门世家。但南宫夜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会轻举妄动,虽然他做了很多部署,但还要静待时机。
上官炜站在上官鹏的身边,一直忐忑不安。
牧师自然不知两大家族之间的暗潮,依程序开始了婚礼主持,“南宫先生,请问你愿意娶你身旁这位上官葭琪小姐为妻,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直至死亡?”
虽然是假的,但南宫夜也不愿意说出“愿意”这两个字,就在他迟疑的几秒内,酒店门外响起了响亮的马蹄声,还有众保镖慌乱的脚步和阻挠声,紧接着冷若冰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闯入了宴会大厅。
呵!
南宫夜第一时间发出了感慨的轻叹。
冷若冰一身墨绿色的骑马劲装,脚蹬黑色高桩大头马钉靴,靴口处还别着几把闪亮的小飞刀,腰间一条黑色宽皮带,带上光明正大地别着锃亮的手枪。她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有一种随意且狂野的美。
如此美人,英姿飒爽,骑在高大骏马之上,俯瞰众人的模样,简直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紧随着冷若冰之后,跑进来一众保镖,脸色难堪地看着南宫夜,“南宫先生,少夫人……不,冷小姐硬要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一众保镖若真想拦她,怎么会连一枪都不开,他们是不敢拦她,虽然人人都知道她与南宫夜离婚了,但她可是南宫夜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她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谁能猜得透南宫夜的心思啊,哪个都怕伤了冷若冰,会招来南宫夜的怒火,所以冷若冰高傲地骑着骏马闯进了酒店大堂,又闯进了宴会大厅。
南宫夜没有理会保镖,本来对于冷若冰的不听话,擅自来到了南澳,他是有一点生气的,但看到她这般英姿飒爽的美丽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就笑弯了嘴角,高山流水一般磁感的声音漫出喉骨,“你来干什么?”
冷若冰努力拉紧缰绳,控制马头,高傲地扬起下巴,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抢婚。”
上官鹏显然没有料到会杀出个冷若冰来,他本想等婚礼仪式一结束就命人动手的,可冷若冰突然闯入,有点打断他的计划,他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南宫夜仰头轻笑,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冷若冰会做这样的事,这模样还真像一个痴情女侠单骑抢婚的,虽然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血腥的厮杀,他的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漾起甜蜜和幸福。
赛镝竣笑眯眯地看着冷若冰,他就喜欢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却又处处透着智慧的模样,上官葭琪也有几分这样的魅力。
上官炜则是一直沉默,脸色凝重,虽然上官鹏一直都觉得胸有成竹,但他总觉得上官家会一败涂地,冷若冰的出现,更让他觉得不安。
“哈哈哈……”寂静的宴会大厅里响起了喻柏寒失控的笑声,众人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都不禁有几分尴尬。
冷若冰怒甩马鞭,啪地一声抽在喻柏寒面前的地面上,“喻柏寒,你笑什么,信不信我抽花了你的脸?”
喻柏寒赶紧止住笑声,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不是,若冰,我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是实在没有想到,你还有抢婚这种本领,刚才南宫要是说了愿意两个字,你是不是会一马鞭把他抽趴下?”
冷若冰抿着唇,转头看向南宫夜,表情很直白,那就是喻柏寒说得没错。
南宫夜立刻由高冷男神化身为妻奴,笑得谄媚,“老婆,我怎么敢?”
这一声“老婆”,叫得上官鹏毛骨悚然,突然惊觉自己入了圈套,他自认为是布局高手,却原来南宫夜布了局中局,面前这一切都是假象。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果断摔了手中的酒杯,一声令下,上官家的保镖全部举起了枪,对准了南宫夜,而南宫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纷纷举起手枪,与上官家对峙。
南宫夜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上官鹏,你精心布置了这么多年,我今天成全你,就在这个荒无人烟的世外之地,解决我们两家的仇恨,我会好好送你上路,以慰藉我妈妈这些年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