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呢始终是过客,但老婆是要过一辈子的。”喻柏寒接着说,“在外找女人不过图个乐呵,回到家看老婆图得是暖心窝子,你说若是娶回家的老婆不爱你,你岂不是要一辈子抱着一块冰疙瘩入睡么?”
喻柏寒,“南宫啊,蓝溪的事我们可都听说了,她为了你做到了这个份上,你就是块铁也应该热了吧?”
南宫夜不以为意,慷懒地倚到沙发里,轻抿着杯里的酒,有些苦涩地说,“倘若用这种道理来衡量,那么冷若冰是不是也应该被我捂热了?”
“捂热了又怎样,你会娶她吗?”喻柏寒问。
“不会。”南宫夜还是斩钉截铁,他从来没想过要娶任何女人,他根本就不适合婚姻。
“这不就结了,既然不娶何必在意她真不真心?蓝溪又不介意她的存在,你娶了蓝溪又能怎样?”喻柏寒叹了口气,“冷若冰的确有令世间所有男人疯狂的资本,你为她着迷也无可厚诽,但她的心是冰做的,你就算捂化了也捂不热,可蓝溪对你可是死心踏地,你就忍心这么伤她吗?”
南宫夜看着酒杯里的液体,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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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冰在公司一下午也没有见到南宫夜,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对于中午两人吵架的事,她心里也是有一点不舒服的。南宫夜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那么失控过,让她忽然觉得有一点心疼。可是,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他于她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
下班独自回到雅阁,吃了晚饭,便回到卧室,看书,研究世界各大著名建筑。她的人生目标还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设计师。她不会留在南宫夜身边,她依然想换一个身份,过普通人的生活。
直到很晚,南宫夜也没有回来,这是自他从凤城把她抢回来,唯一一次夜里不归而不跟她打招呼。这多少让她有一点失落,因为她习惯了他的宠溺。
不过,她是冷若冰,不是多愁善感的林黛玉,虽然失落也不至于茶饭不思,夜不成寐,所以接近午夜时分她躺在床上浅浅地睡着了。
大概是零晨一点多,卧室的门被人突然大力推开了,冷若冰陡然惊醒,迅速坐起身。
黑暗中,南宫夜高大的轮廓出现在了门口,摇摇晃晃,浓烈的酒气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
这样的南宫夜,冷若冰第一次见,有点无措,不知道要怎样应付,所以,她坐在床上迟迟没有行动。
她的表现显然令南宫夜不满,他转身将门关好,摸索着摁下了灯的开关,然后锐眸紧盯着床上的冷若冰,“冷若冰,你睡得还真香啊,是不是我就算死在外面,你也不会问一句,嗯?”
自吵架后,他一直等她的电话,只要她主动与他说一句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回来她的身边。可是等到深夜都没等来她的只言片语,本以为她会等他回来,谁知她却睡得如此踏实,他敲了几次门她都没有反应。
冷若冰无语,他是谁,他是南宫夜,来去如风,自由随性,没人敢管没人敢问,她同样没资格问。况且,就算有资格,他还不到让她关心到夜归不归宿的程度。不过,她的确在睡之前想到他了。
她也很清楚,不能与喝醉酒的人讲道理,于是掀被下床,走到他身边,“我扶你上床休息。”
这一次,南宫夜很顺从,主动把胳膊搭在了冷若冰的肩上,靠着她走到床边躺下。他的确没少喝了酒,浑身都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这让冷若冰不禁皱了皱眉头。
见她皱眉,南宫夜自嘲地笑着挑眉,“怎么,嫌弃我?”
“难道你喜欢酒鬼?”冷若冰无奈地瞟了他一眼,开始帮他脱外套,解领带。
南宫夜非常配合她的服务,笑着说,“那我不醉酒的时候你喜不喜欢?”
醉酒状态的南宫夜显得话很多,冷若冰有点好笑,“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不会把这屋里的东西全砸了?”
“冷若冰,你还真是无情啊,你说句谎话哄我开心一下都不行吗?”南宫夜失望地侧身躺到枕头上,浓眉皱了皱,此时的他像一个岂求糖果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刚硬和冷冽。
冷若冰忽然觉得有些心疼,郁蓝溪说过,他很孤独,很缺爱,很需要人关心,也许醉酒状态下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吧。
默默为他脱掉鞋子,又把他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好啦,睡吧。”
冷若冰走到床的另一侧,刚要上床休息,耳边传来了南宫夜幽怨的声音,“冷若冰,你对我还真是不好,我为你洗了那么多次澡,你就连一次都不侍候我,就想让爷这么又脏又臭地睡吗?”